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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了。”
王秋语塞,也有乔恩这样随性的人才会做出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出去钓鱼这种事。
“唔,很好,我也喜欢吃鱼,”王秋笑道,“我现在出去走走。”
“恩,不要走远了。”乔恩已经习惯王秋每天必有的锻炼活动。
晨光熹微,伴着略带湿气的轻风,在青山绿水中散步是之前王秋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终于明白到为什么古时那么多名人骚客喜欢隐居于密林之中,寄情与山水之间了。
走过草地,有野花与她作伴,散落一地花香;沿着湖边,有白鹭与之嬉戏,惊起一片平静;仰望天空,初升的晨阳和未落的淡月在一片蔚蓝中,交相呼应;远眺群山,终年不化的山顶积雪伴着暮春山麓的青青葱葱的翠绿,美的清雅。
王秋甚至有种在这里住一辈子也不错的感觉。她苦笑的摇摇头,对自己说,你在想什么呢,你在中国还有亲人,你的母亲还等着你回家呢。
唉,她终归没有乔恩洒脱,乔恩去火山登高,去海底探秘,去北极避暑,他可以放下一切来环游世界,甚至可以为了一个跟他本毫无关系的孩子停下手中所有工作,为了她的身体,陪着她到这种深山老林隐居,甘愿当一个保姆。这几天王秋不是没注意到乔恩手机频繁的响起以及他偶尔深思而紧皱的眉头。可是乔恩终究是什么也没跟她说。清晨的钓鱼估计也是借口,他应该是有烦心事才会失眠的。
回来的时候,乔恩已经做好了早餐,现烤的杏仁土司加番茄酱,七分熟的煎蛋和一杯牛奶。
“今天我在面粉里加了一些蒜泥,味道应该更好一些,”乔恩解下围裙说道。
“确实很香,”王秋闻到了一股蒜味,其实她不是特别喜欢吃蒜,但她珍惜乔恩的心意,“乔恩,你不用去工作吗?恩,我的意思是我会不会妨碍到你了?”王秋小心的挑选了单词,不想让乔恩误会。
乔恩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王秋会突然提到这个,“你忘了,我是摄影师啊,工作时间当然是随我定。”
王秋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想说你不用顾忌我,我不想妨碍你工作,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乔恩确实有事,他的一个朋友杰克昨天打来电话,告诉他去苏丹的日子到了,难得的非洲兽群大迁徙马上就要开始,去年他和杰克错过了,约好今年一定去,他不想违背约定,而且这是他一直都很感兴趣的题材,但是艾德琳还这么小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真是人小鬼大,你一个人在家说不定会被狼叼走,”乔恩装作不在意的开着玩笑,实际上这片林区根本就没有狼,“别多想了,赶紧吃饭,煎蛋凉了就不好吃了。”
王秋无奈,既然乔恩转移话题,她就不提这事儿了。
漫漫回家路 第八章 王子诺南
两天以后,家里的食物告罄,乔恩不得不去一趟镇上,临走之前,犹豫道,“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王秋摇头,她本来是想去镇上买点东西的,但是她不想和乔恩一起去,“不了,我还是看家吧。”
“那你不要乱走,不要太靠近湖边,最好就呆在屋子里,”乔恩看着王秋的小身板还是很不放心,“千万不要走进森林里,可能会有毒蛇。”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王秋自信道。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乔恩最后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才发动汽车。
看着车子走远,王秋才慢吞吞的回去拿了乔恩送给她的笛子,再慢吞吞的走到湖边。好不容易乔恩不在,她今天可要学古人附庸风雅一次,临湖吹笛,背靠群山,多有意境啊,她还特意换了一件白底粉色碎花的长袖连衣裙,把白金色的长发工工整整的梳成一个大麻花,免得妨碍她吹笛子。
想象美好,现实是,这个身体手太短,又因为病的关系呼气不通畅,所以王秋开始没找到感觉,根本吹不出调子,只好把DO、RE、MI、FA、SO、LA、TI吹了一遍又一遍,高音和低音的发气也各练了几遍才渐渐有了乐感,于是挑了前世比较喜欢的一首曲子再开始练。当湖里的白鹭不知道绕着湖岸游过了第几圈时,王秋才终于勉勉强强的可以把整首曲子吹下来。正准备坐在旁边的大岩石休息一下,突然背后传来一句标准的英语,“你刚才吹的是什么?”
王秋回头,迎着阳光,王秋下意识用手遮挡,微眯双眼才看到来人,顿时,她脑袋里只有一个恶俗的词,白马王子,或许用灰马小王子来形容更贴切些。
因为不远处正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旁边还有一匹深灰色小马。男孩的长相足以让王秋这个见过些世面的老女人惊艳,他身着米白色长袖衬衫,下面是深棕色马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马靴,双手戴着雪白的手套,一只手上还拿着一顶棕色马术帽。脸型稍显稚气,亮金色的短发看起来很柔软,皮肤纯白中带着些许淡粉,薄薄嘴唇是同样浅粉,鼻梁如雕塑一般立挺,最美的当属那双眼睛,长长的睫毛下,如同这阿尔卑斯山区天空那样清澈的蓝,没有一丝杂质,又仿佛像是面前的尼尔湖,波光荡漾,而此刻这双美丽的眼睛正好奇的看着她。说真的,王秋在美国这么些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贵气漂亮的男孩。
“我刚才在吹笛子。”王秋马上反应过来,用英文答道。
男孩向前走了几步,“我想问你刚才吹的是什么曲子?”
王秋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她刚才理解错了意思,“叫返璞归真,是一首中国的古曲。”
“原来是中国的曲子,”男孩恍然道,“你吹的真好。”
被小自己的这么多男孩夸奖,尤其是男孩还这么优雅高贵,任王秋脸皮再厚也有些害羞。
男孩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把它铺在王秋刚刚准备坐的石头上,蔚蓝色的眼睛充满了善意,“你可以做在上面了。”
王秋迟凝了一下,她还以为手帕是男孩给自己准备的,毕竟这孩子穿的多贵气啊,弄脏了可不好,再说那个手帕看起来也价值不菲。
“不了,还是你坐吧,我随便坐哪都行。”
男孩轻笑,“作为绅士,怎么能让女士坐在污垢之中呢,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就坐下吧。”
王秋语塞,这男孩小小年纪举止竟如此得体,连措辞都用了古典英文中的几个动词,他不会真的是王子吧。
依然他都那么说了,王秋也不矫情,坐在手帕上。
看着她坐下,男孩看都没看岩石上的灰尘,两腿并拢优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