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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有了机会,谁知是一场空。
更何况,太皇太后没有亲自去看武试,但她是听说了的,这次武举选出的人多,有好几个很不简单,叫皇帝非常满意。
这些天,皇帝就在商议给这些武进士授予什么位置。以往都是状元授予参将,榜眼探花授四品职,二甲以下不受重视。但今年皇帝画圈的人多,一甲二甲都有各自的去处,连三甲也有几人去处颇好。
皇帝没空管太皇太后怎么想,总归这两天都是龙颜和悦。
乔贵太妃就派人来叫皇帝过去看皮影戏,皇帝却是在忙,一直忙到晚上,才想起乔贵太妃叫他去看戏的事。想了想,天色又太晚,就叫乔贵太妃把她准备的戏搬到乾极殿,叫来皇后陪他一起看戏。
小时候,深宫无聊,老太监罗虚就给他演皮影戏,陪他玩,逗他笑,还教他要善于观察捕捉分辨虚与实。
因此,隋祉玉想念罗虚的时候,就喜欢看皮影戏。
今晚是顾磐磐头回陪着隋祉玉看皮影戏。大殿里空荡荡,周围还黑漆漆的,只有皮影戏的幕布上有暖黄色的光。
今天这戏是一出杀人迷案。因为那迷案塑造的氛围太玄乎,倒不止像普通的杀人案,而是有些像鬼魂作崇。而且那给角色配音的老太监,声音有些尖长,更是令人觉得阴气重。
顾磐磐就觉得有些吓人,像是有阴风在她背后沿着脊椎往上爬。她偷偷看了皇帝一眼,发现隋祉玉不但不害怕,还唇角含着微微笑意,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顾磐磐没有办法,只好壮着胆,继续陪着皇帝一起看。
隋祉玉很快发现顾磐磐的异样,微微挑眉,要笑又没笑出声:“磐磐害怕,那就叫撤吧?”
“不用,不用。臣妾一点也不怕。”他喜欢的,她怎么也要陪着他。
顾磐磐也不是别的方面胆子小,要说她采药的时候,多陡的山岩都敢去,那时她就不怕。但她就是怕黑,怕鬼,怕那些没见过却被人传得玄乎的东西,一想着汗毛都要竖起来。
但是上次隋祉玉打猎,她不喜欢见血,就没陪他。今天看皮影戏,她又不看了,那岂不是显得他们的喜好都挺不合。
隋祉玉这时轻挥了挥手,操控皮影戏的两名内侍就无声退下,只留下帝后二人。
他伸手环着她的肩,让她更靠近自己,问:“这样还怕么?”
顾磐磐摇头,被他的手臂拥着,这样就真不怕了。
隋祉玉看着顾磐磐这一双大眼左顾右盼的样子,逗她道:“皇后娘娘懂得医术,有没有想过,你自己胆子小是什么缘故?”
顾磐磐便答:“臣妾也不知道,臣妾既不血虚,也不肾虚,若是从阴阳来说,想来就是天生阳气弱了点。”
“阳气弱了点?”隋祉玉闻言,若有所思。
她点头:“嗯,陛下胆子大,是因为是天子,阳气格外充足的缘故。”
隋祉玉自己笑了一会儿,在她耳边低声道:“皇后这意思,朕阳气充足,需要朕渡些给皇后?”
顾磐磐对上他微微促狭的眼,反应片刻,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整张脸顿时弥满霞色。他已欺过来,低头吻住她娇嫩的唇。
两人纠缠的唇舌间,发出令顾磐磐面红耳赤的暧昧水泽声。
他的手来到她腰间,让那墨绿色的缎带滑落到地上。
第119章 第119章
此刻的敬和宫里,有宫人劝着乔贵太妃:“娘娘,陛下都把艺人叫过去,那肯定就是不过来。娘娘别等了,还是早些歇下吧。”
乔萤道:“谁说我在等陛下,就是还不想睡,看看书罢了。”
乔萤惯来平静的面容,此刻却有一丝目光不明。她给他准备的皮影戏,他却只是叫走了戏子,带着皇后一起看。虽然对皇帝没有占有的心思,也知道皇帝对她没有男女之意,乔萤心里还是免不了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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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磐磐过来时就有侍寝的准备,但这里终究不是寝殿,便推了推皇帝,意思是要回寝殿。
看到顾磐磐神色妩媚的样子,隋祉玉分毫也不想停,但他想了想,还是捡起那缎带,拿披风将她一裹,轻松抱起人回寝殿里去。
乾极殿的寝殿十分宽阔,为了方便顾磐磐,隋祉玉命人在东边临窗处为她设了妆台。妆台上有雕花妆镜,紫檀云母妆奁,盛放着一些顾磐磐能用的钗环首饰,还有胭脂香粉的小盒子。
以便她有时宿在他这边,夜里和清晨都有女子之物可用。
因为是新设的,顾磐磐还不知皇帝为她准备了这样一个物件,等她被放在宽大的妆台上,看看身下,才发现这个新设的妆台。
顾磐磐转转眼珠,问:“陛下,这妆台看着是女子所用,就是不知是给谁准备的。”
隋祉玉笑道:“朕寝殿里的,还能是哪个女子所用?”
隋祉玉将第一个妆奁拉过来,道:“磐磐打开第一层看看,就知道朕是为谁准备。”
顾磐磐依言取出最上层的一支簪子,簪头是透雕的白玉,通体温润细腻,顾磐磐转动这支簪子,辨认出来,钗头雕的是一个篆体的“磐”字,字体写得格外潇洒秀逸,雕工更是非凡,连缀起来像叠开的花瓣一般的精致繁复,又似乎带着墨韵香气。
隋祉玉将簪子插到顾磐磐发鬓旁,正好她先前打算入睡,乌发松松挽起,只别了一朵纱花,戴上这支簪子就格外相称。
顾磐磐凑到一旁的妆镜旁看了看,隋祉玉也在顾磐磐身后看着她。美人照镜,格外有一番韵致。他问,磐磐可喜欢?她点头。
但她随即又想到:“陛下将这些赐给臣妾,那就是臣妾之物了。……就这样放在陛下的寝殿里,那万一淑妃,或是冯贵嫔之类的,她们若是过来,会不会顺道就用臣妾之物?”
她直言道:“臣妾不喜欢自己的私物被人乱动。要不还是搬到坤承殿里放着。”
说完之后,顾磐磐去看皇帝的反应,想知道她这样的话会不会让他生气。
隋祉玉哪能不知顾磐磐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而且是话里有话。若是其他女人,想要对天子起独占的心思,他必定觉得是不知分寸,且是痴心妄想。
但是,他看着顾磐磐的眼睛,这样一双黑白分明,清波涟涟的眼睛,眼尾微翘,恍若桃花。她这样看着他,将她想要独占的心思表现得一览无遗,让他非但没有反感,反而觉得有一种格外欣喜之感,总之是不忍让她失望的。
他就道:“磐磐放心,除了你,不会有别的女人来这里。”
顾磐磐略微一怔,心下有了些猜测,但又不敢轻易确认,以免空欢喜,她回头看着他,试探问:“陛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隋祉玉注视着顾磐磐的眼睛,认真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朕以后只有皇后。”
等顾磐磐诞下皇长子,那个孩子就是太子。
顾磐磐心跳得太急,她想起乔慈衣跟她说过,男子的话不可尽信。尤其是陛下这样手握权力的男人。但她看着隋祉玉的眼睛,却还是想相信他。至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