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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力量。”
……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能跳出那样一支动人的舞,努力又岂是这寥寥几语能表述出来的。
时怀瑾把进度条往后拉了一点,拉到十九分三十五秒安之说“因为喜欢”四个字的时候,然后点击暂停。
视频里,安之正对着镜头,时怀瑾能看到她眼里的光。
热爱,是藏不住的。
时怀瑾盯着这双漂亮的眼睛看了很久,却怎么也和梦里那双眼睛对不上。
梦里瑜安之看他的眼神里装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像是有很多很多想说的事情。
但却找不出具体的语言来描述。
那是一潭很压抑的死水,却又挣扎着一丝生机,有什么东西被压在最深处,滚动着,翻腾着,却又被她云淡风清的压下。
他隐隐约约知道那是什么,也知道,她其实很想告诉他,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能沉默地向他发出一种讯息。
一种求救的讯息。
但时怀瑾觉得不应该这样,她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就应该像视频里的一样,跳出让人心动的美丽舞蹈,浑身发着光。
她应该是舞台上耀眼的舞者,那种自信和美丽不应该消失。
他的母亲何风眠曾经也是舞台上发光的人,在舞台上总是活力满满,热情十足,婉转的歌声让人动容,脸上也总是带着微笑。
可父亲说,她不开心。
后来,母亲在舞台倒下,再后来,她退出了舞台,也退出了他和他父亲的生活,和另一个男人远走他乡。
父亲说,那是因为爱。
爱,是藏不住的。
……
下一组是伦巴,音乐声很大,热带风情性感火辣,尖叫声震得人耳膜难受,时怀瑾回神,按下了暂停,转头看向窗外沉沉的黑,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后,他才收回视线,切进了微博,开始翻找瑜安之跳芭蕾舞的视频……
一个换一个,他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眼睛很累。
医生反复叮嘱过他不能过度用眼,特别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一直遵守着,今天却破例了。
刷完所有视频,天也全亮了,时怀瑾揉了揉眼睛,关了灯,扔开手机朝浴室走去。
洗完刚推开浴室门,时怀瑾就听到一阵拍门声:
“嘭、嘭、嘭”
声音大,且密集。
会在大清早这么暴力敲他家的门的人除了时穆之外,大概也没别人了。
一夜没睡好,脑子里闷闷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受不得吵。
太阳穴一阵突突地疼,时怀瑾蹙了下眉,随手扯过一旁的干毛巾,在头上擦了两下,阴沉着脸,裸着上身,赤着脚慢慢吞吞的走到大门边,半靠在墙边抬手拧上门把,用力一把拉开。
毛巾随意地挂在脖子上,未干的发梢往下滴着水,一滴一滴,顺着脖颈往下淌,聚在深凹的锁骨处。
“你有……”
时怀瑾不耐地开口,刚吐出两个字就顿住了。
低下头,锁骨处的水往下流,顺着人鱼线流下,分散开,再次变成一颗颗小水珠,有些微微的凉意。
入目,是一双颤颤巍巍捧着户口本的手,搭在红本边缘的手指纤细白皙。
时怀瑾的视线顺着手往上爬,爬到主人的脸上。
是瑜安之。
“时怀瑾,我都知道了。”
安之正仰着头看着他,脸色苍白,右边脸上还有一道微肿的红印子,眼睛却红得不行,像是被欺负之后哭了很久,声音也沙哑得厉害。
“虽然我们没见过几面,但如果以后我们一定会结婚的话,你能提前娶我吗?”
“就现在。”
说着,安之把手往前又递了递,继续道:“户口本,身份证,还有钱,我都带来了。”
时怀瑾一愣,视线下意识又落在安之的手上,这才注意到户口本还夹着一张身份证和一张露出角的纸币。
五块钱,离办结婚证还差四块。
见时怀瑾盯着她手上的户口本不说话,安之又再次加码,“我之前来瑾瑜公馆吃东西都没有给钱,我没钱,只能把自己赔给你,你要吗?”
……
安之一直在等,时怀瑾一直没说,一分钟,两分钟……
两人就这么站在门口,一直僵持着。
安之原以为之前那不顾一切的一跳是自己这辈子做得最勇敢的事情,可她发现,她还有更勇敢的时候。
比如拿着户口本,走到一个没见过几面的男人面前,厚着脸皮主动求婚,他不答应,她就不收回手。
赤着的脚上全是泥,脚心被磨破了皮,刺痛的感觉一直往心里钻。
沾着草屑和泥水的裙子早已分不清它本来的颜色,未梳的长发湿辘辘的凌乱的黏在脸颊边,一身狼狈不堪。
面子里子,都被丢得一干二净。
安之咬着下唇,鼓起勇气盯着时怀瑾的眼睛,一眨不眨,双眸盈着眼泪,晶莹剔透。
她的手抖得越来越明显,心中的不安比刚刚从二楼一跃而下更甚。
这种孤注一掷的冲动,她甚至不敢想被拒绝的后果。
时怀瑾低头沉默,目光中带着深究和探索,迟迟未说一个字,就这么看着她。
就在安之以为他会拒绝,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时怀瑾终于动了。
他伸手接过了安之手上的东西,往后退了一步,侧身一让,“进来。”
安之一愣,眨眼的瞬间,眼泪从眼眶落下。
时怀瑾不自觉皱了下眉,又重复了一遍,“进来。”
“谢谢。”安之点点头,低着头偷偷抹了下眼睛,抬脚刚想跨进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丫子,又缩了回去,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一个脚印一个泥印,脏兮兮的。
“对不起,我……”
时怀瑾回头,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没关系,阿姨会来打扫。”
安之这才进了屋,弓着足背尽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有毛毯的地方。
时怀瑾将东西放在茶几上之后,就准备去卧室。
见时怀瑾放下了户口本,安之急忙问道:“你去哪?”
时怀瑾回头淡淡地看你了她一眼,“穿衣。”
安之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时怀瑾裸着上半身,目光触及腹部性格的曲线,她连忙低下了头 ,也没敢坐,就这么站在客厅中间,垂着脑袋发呆。
呵呵从阳台上跑了过来,嘴里还咬着一只小黄鸡,不由分手地要往她手里塞。
动物对情绪的感知能力很浓强,而呵呵,更是一只极其聪明的狗。
安之蹲下来摸了摸它毛绒绒的大头,接过它的礼物笑笑,“谢谢呵呵。”
没一会儿,时怀瑾从卧室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套衣服,他走到安之的身边,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