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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
“时怀瑾”这个名字她听了很多年,但是刚刚确实算是第一次见面。
“看来是不熟,那你为什么叫他阿瑾?”安之继续追问,歪着头,脸上的疑惑很是认真。
“我是他表嫂,为什么不可以……”
单珊珊话还未说完就被安之打断:“但阿瑾刚刚说了,还不一定。”
单珊珊:“……”
再次碰壁,壁里塞满了棉花,是软的。
单珊珊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下去,她索性不再装,直接对安之冷下了脸,环着手臂靠在洗手台边缘,再度恢复了之前扯高气扬的嘴脸:
“他难道不是在说你吗?”
“你就算长得再漂亮,也只是个跳舞的。”
安之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好像觉得她的话很匪夷所思,然后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拉开门,转身走了。
门自动关上,单珊珊心里憋着一口去,不上不下。
盯着那堵门,她的眼睛差点要碰出火来。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
抬眸,猝不及防对上单珊珊愤怒的眼神,她被吓得抖了一下,哆哆嗦嗦说了一声对不起,又重新带上门出去了。
单珊珊:“……”
她顿时更气了。
……
安之回到了店内,在离座位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就听到了时怀瑾和时和梁说话的声音:
……
“阿瑾,我之所以把她们俩支出去,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安之是很美,但这样的女人有的是,你玩玩可以,别认真。”
时和梁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最侮辱人的话,安之一顿,低下头,下意识放慢了脚步,侧着耳朵听。
时怀瑾:“这样的女人是哪种?”
时和梁笑了一声,“阿瑾,都是男人,这还要我明说吗?”
“所以我要谢谢你?”
时怀瑾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可下一秒:
“咚”
是瓷勺跌进咖啡杯里的声音。
离屏风只有几步远,安之停下了脚步,站在墙边看着,不再靠近。
褐色的咖啡溅起,落在白色的桌面,刚刚被弄得乱糟糟的桌子看起来一片狼藉。
时怀瑾抬头扯了下领带,脚抵着地面往后一推,手不耐地搭在桌缘轻敲了几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时和梁,冷声道:“有话直说,陪你演这么久,累。”
“时和梁,你反反复复提这个,不就是想确认我是不是真的订婚了吗?”
“大尾巴狼一个,你在这跟我装什么兄弟情深?”
“你跟你爸还真是一脉相传,十几年前父亲是什么样,今天儿子还是怎么样,真当我还是十几年前可以被随意忽悠的小孩?”
“有这个时间在我身上套话,你们不如先想想资金周转不足该怎么解决,既然抱上了单家这一条大腿就抱紧,别惹我,你之前玩过的女人我懒得一个一个报名字。”
“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是,我订婚了。”
“至于安之,”时怀瑾从沙发上起身,撑着桌面倾身靠近时和梁,盯着时和梁的眼睛,眼眸深沉,眼底墨色翻涌,“我也要。”
“管好你的手,要是嫌手太长,我不介意帮你剁。”
天花板上的灯罩着一层薄纱,朦胧的光线撒下,为环境增加的情调,可此时,光线却像凝固了一般,这一方天地连空气都静止了。
抬头对上时怀瑾冷冰冰的眼神,时和梁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你……”
才刚说了一个字,时和梁突然停了下来,视线投向时怀瑾的身后,“安之?”
拔高的尾音显示出他的惊讶。
他原以为这些话被安之听去了时怀瑾会紧张,可时怀瑾没有。
时怀瑾站直了身体,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弧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而后拉下领带理了理领口,转身走到安之的身边,揽着安之的肩,就这么走了。
而安之也没挣扎,乖乖地待在时怀瑾的怀中,由他带着,走了。
就这么走了……
看着那两道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时和梁垂下眼帘,掩下眼底的阴沉,随后一口饮下已经冷掉的咖啡,抬手握拳用力捶了下桌面。
单珊珊回来的时候发现时怀瑾和安之已经走了,桌位上只剩时和梁一人。
“他们呢?”
“走了。”
“走了?”单珊珊在沙发上坐下,将包用力甩在桌上,重重哼了一声,“我今天就不该和你出来,戒指没买也就算了,还受了一肚子气。”
时和梁偏头看了单珊珊一眼,“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那个安之看着像个小白兔似的,都是装的,跳什么舞,我看她才应该去演戏。”
时和梁眼底一沉,将单珊珊拥入怀中,轻轻抚着她的背,温声哄道:
“明知道有婚约还往上贴的人当然单纯不到哪里去,你别气,我帮你把气还回去。”
“你想干什么?”单珊珊抓住了时和梁的胳膊,仰头看向时和梁。
时和梁没有回答她,只是笑着在她脸上捏了一下,“今晚别回家了,戒指我明天再带你去选。”
……
安之被时怀瑾快步带进电梯,外面还有人提着大包小包小跑着往这边跑,时怀瑾却像没看到似的,关了电梯的门。
电梯下降的速度很快,却沉稳地让人感觉不到它的速度。
狭小的空间里,不可言状的紧迫感如潮水一般蔓延。
这是安之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时怀瑾。
他靠着电梯墙站着,手还搭在自己的肩上,微垂这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色看着格外冷淡,眉宇间环绕着一丝淡淡的戾气,像在压抑着一场无形的风暴。
安之沉默的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暗自恼自己的嘴笨。
电梯安静到能清楚地听到两人的呼吸,时怀瑾突然出声:“抱歉。”
安之呆了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这话明显是和自己说的。
“为什么说抱歉?”安之不解地问道。
时怀瑾垂眸看着她,沉默着没说话。
“是觉得刚刚那些亲密的动作对我有冒犯?还是因为时和梁的那些话?”
时怀瑾眉头紧皱,“都有。”
听到这个答案,安之笑了,她抬手扯了下他的衣摆,缓声道:“你不需要抱歉,我说过,只要你有需要,我一定帮你。”
“能帮得上你,我很开心。”
对上她带笑的眼睛,时怀瑾微微一愣。
视线往下移,路过她左边脸颊上浅浅的酒窝时停下了。
安之是个很安静的人,连笑都很安静,浅浅淡淡的,漂亮的眼睛微眯,心型唇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