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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咬住唇,缓缓抬手抱上了时怀瑾的脖子,移动着腿动了动,跪坐在时怀瑾的腿上,和他面对面坐着。
跪坐着的她要比时怀瑾还高出半个头,从上往下看他,他好像比平时还要更好看。
搭在时怀瑾后颈上的手移到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安之低下头,将额头贴在时怀瑾的额头上,轻声呢喃:
“你不要不开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唔……”
未说完的话,被尽数吞入时怀瑾的口中。
时怀瑾突然伸出手,十指插入安之的发间,压下了安之的头。
隔板同时升起,将车厢隔开成两个空间,光线突然变暗了一点。
呼吸声时轻时重,交缠在一起。
时怀瑾歪过头,轻轻舔了下,草莓味的,黏黏腻腻,很甜。
怎么能这么软,又怎么乖啊……
时怀瑾心中谓叹。
二十几年来,身边明明环绕着很多人,他却感觉自己是一个人,在一条孤独而狭窄的路上踽踽独行。
何风眠离开之后,所有人都在催他成熟,逼他成长。
少年接受所有,起而行之,一夜之间迅速长大,所以人都夸他懂事优秀,却没有一个人跟他说:“你不要不开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安之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关心他开不开心,说会永远陪着他的人。
刻进骨子里的孤寂被驱逐,心中空落的地方被填满。
血液躁动着,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怀瑾握瑜,安之若素。
就如那两块玉,天生一对,出自同一块原石,为彼此而生。
……
落在一旁的手机疯狂震动了起来,没人管它,很快,它安静了下来。
可没过多久,它又不甘寂寞地再次震动了起来,一次比一次疯狂。
安之秀眉微皱,用力推了推时怀瑾,声音含含糊糊,“电话……”
“不管它。”
“不行,”安之偏头看了一眼,伸手把手机摸过来,“是爷爷。”
时怀瑾无奈,终于放开了安之,将她摁在怀里,抽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时老爷子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阿瑾,你们到哪里了?”
“和梁他们都到了,楚家小子也到了。”
时怀瑾手握住安之的腰,来回逡巡,靠在椅背上,神情慵懒,“在路上,马上就到。”
“哦,那就好,你顺道帮我带两根蜡烛回来,你爸忘买了。”
“嗯。”时怀瑾点头应下。
“之之呢?你把电话给之之。”吩咐完,时老爷子立刻把时怀瑾抛到一边,要求要和安之说话。
时怀瑾轻嗤了一声,将手机递给安之。
“爷爷。”安之举着手机,乖乖地喊了一声。
“诶,之之,逛街逛得开心吗?”
闻言,安之瞄了时怀瑾一眼,低声道:“开心。”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你哥哥已经来了,你待会儿可要在你哥哥面前多说说阿瑾的好话。”
“你别看阿瑾没什么脾气,其实他脾气很硬,别人硬,他能更硬,我怕他得罪你哥哥,到时候过不了你外公那一关。”
“好。”安之继续点头。
但其实爷爷的担心是多余的,楚家重名声,守承诺,只要在外面子过得去,她外公并不介意她的丈夫对她如何。
所以只要过了慎之哥哥这一关,就算过了楚家所有关卡。
……
半个小时之后,时怀瑾牵着安之,提着大包小包踏入大宅。
看着楼下庭院里手牵着手,正亲昵说话的两人,时老爷子心情甚好,开心地哼起了小调,舒心地叹了口气。
“看这小夫妻俩多好,阿瑾的烧发的正是时候。”
两人不但从归于好了,感情还更甚之前。
他早就出来了两人之间的疏离和冷淡,现在这才有点新婚夫妻的样子。
“我的小之之哦,还是笑起来好看。”
时修低头看向楼下,沉声道:“爸,你就不心疼阿瑾吗?”
老爷子回头白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阿瑾一发烧就昏睡的原因你难道不知道?”
“爸……”时修皱眉,想解释,可老爷子根本就不打算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你一开始就反对我为阿瑾和安之订婚,觉得这种捆绑式的结合方式不对,希望时怀瑾能主动去遇上一个喜欢的姑娘,而后顺其自然的恋爱结婚生子”
“知道你对安之的偏见一直没有消,觉得安之不适合时怀瑾。”
时修低头沉默,没搭话。
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但事已至此,他只能选择接受。
“时修啊,你觉得我的想法守旧古板,可你的观念又何尝不刻板?”时老爷子敲了下拐杖,语重心长道:
“不管事情的起点是什么,过程如何,结果就是阿瑾喜欢之之。”
“要是放在以前,我会喜欢风眠那样有格局、识大体、知进退的姑娘,但现在,我觉得之之的执拗和单纯率真更难得可贵。”
“阿瑾需要需要之之这样依赖他,离不开的姑娘。”
说着,时老爷子叹了口气,严肃地看着时修,“这点,我不相信你看不出来。”
“爸,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
“但对那时才十一岁的阿瑾来说,过不去。”时老爷子厉声打断了时修的话。
“他那时在医院躺了整整两个星期,白天乖巧安静,到了晚上睡着就开始哭着叫妈妈,但你却连一个电话都不准他打!”
时老爷子敲着拐杖愤愤道,而后不再看时修,转身往楼下走去。
时修僵在原地,再低头看。
庭院里,那两人早已没有踪影……
时怀瑾和安之刚一迈入大厅,就遇见正站在大门口聊天的时和梁和楚谨行。
一看到他们,时和梁立马迎上前,“阿瑾和弟妹回来了啊。”
听到“弟妹”两个字,时怀瑾挑了下眉,不动声色地看着时和梁,等着他接下来的表演。
时和梁笑得温和热情,伸手就要搭上时怀瑾的肩膀,完全忘了之前在咖啡厅发生的事情,刻意想在楚谨行表现出兄亲弟恭的和平模样。
只可是,时怀瑾不恭。
他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时和梁的手。
时和梁盯着自己放在空中的手,笑了笑,掩饰住尴尬,“阿瑾还介意之前的事啊。”
“那就是一个误会。”
“哦?”时怀瑾将手上提着的东西交给一旁的仆人,而后继续看着时和梁,淡声道:
“之前的事?是指安之被全网骂的事,还是刘贤私自挪用公款的事?”
“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时和梁:“……”
他的笑容一僵,脸黑的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