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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过。
时怀瑾也不再是一个人,在安之的劝说下,他把手术的事告诉了爷爷他们。
小姑和小姨他们经常回去医院看他,每天都向安之详细报告现状,对此,时怀瑾觉得很无奈,却又无可奈何。
对时怀瑾而言,医院的生活很枯燥,比整天的工作还枯燥,但还好,每天都可以看到那张红彤彤的笑脸,开心地和他说着每天去过的地方,看到的人,吃过的东西。
然后,偷偷的,把她去过的地方,提到过的好吃的东西,都记下来。
分开了,也像就在身边一样。
网络越过大洋,将彼岸的两人紧紧联系到一起。
……
在去瓦尔纳之前的最后一场比赛,是在法国。
十一月下旬的巴黎温度有点低,阳光再大,也会被寒意驱散。
选拔在前一天傍晚正式结束,其他入选的选手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参加科学工业城举办的新形式的蹦迪--寂静蹦迪。
安之没去,她一大早就带着南桑出了门。
逛完卢浮宫,看了一直想看的达芬奇展,她们又好奇地体验了画展中最神奇的VR,而后去了乔治五世大街露天广场,去看现代艺术展。
广场旁临着的香榭丽舍大街,是著名的奢侈品天堂,是最繁华的地段。
午后,安之从甜品出来,手上提着好几个小盒子,手上还捧着一杯热巧,满分糖,巨甜。
南桑也提着满手的袋子,悠悠闲闲地咬着华夫饼上的冰淇淋。
阳光明媚,柔和的光线散落在在香榭丽舍大街上,白鸽眷恋着屋顶和广场的雕像,低低地盘旋着,怎么也赶不开。
咬着吸管走到广场中间,安之在地上撒了点面包屑,白鸽蜂拥而上。
安之趁机给自己自拍了一张,拍好,她将手机拿近,刚想打开看看,通知栏突然跳了出来,上面跳动着“瑾宝”两个字。
她心里一喜,连忙接通了电话……
南桑就是个海王,走到哪撩到哪。
此时,她正坐在路边的阶梯上,一边等安之,一边和旁边抱着小提琴的法国小帅哥聊天。
半分钟后,安之突然冲到她面前,一把抢过了她手上的袋子,转身就要跑。
南桑被安之突然的行为I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拽住了安之的胳膊,“怎么了?你去哪?”
安之回头,笑眯了眼,小脸红通通的,“瑾宝来了。”
南桑:“嗯?”
安之扭了扭手腕,想挣开南桑的手,急切地想回去见一个多月都见过面的男人,急切地想触摸他的体温。
可南桑却抓着她不肯放手。
南桑回过头,见法国小帅哥正微笑地看着她们,她凑近安之的耳边,小声提醒道:
“咱们明天一大早的飞机,落地后还有赛前指导和培训练习,你们悠着点。”
“你告诉时总一声,千万不要乱来!”
所谓小别胜新婚,情绪容易淹没理智,但现在情况特殊,时间紧急,南桑不得不叮嘱几句,否则,明天早上有麻烦的,会是她。
安之红了脸,别别扭扭道:“哎呀,南南姐,瑾宝不是那种乱来的人。”
南桑抿直的唇,面无表情地看着安之,缓缓启唇,“但你是。”
安之:“……”
她用力甩开南桑的手,转身跑了。
南桑摇摇头,重新在路边坐下。
金发碧眼的小帅哥凑上前,好奇地用英语问道:“那位小姐是你的朋友?”
南桑回头,一眼就看出了小帅哥眼中的兴趣,她瞥了下嘴,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她是我前老板心爱的夫人。”
闻言,小帅哥眼中的光暗了下来,脸上的失落和遗憾明明白白。
南桑见不得帅哥难过,伸手点点他手上的小提琴:“刚刚的曲子很好听,能再拉一遍吗?”
认真听完了一首曲子,南桑拍拍小帅哥的手,支着下巴笑:“对演员和歌手有兴趣吗?我签你……”
说到一半,突然察觉到背后有一道阴影压下,南桑声音一顿,回头看去。
时穆正站在她身后,一脸的郁郁寡欢,微微皱着的眉头夹着忧虑,之前的阳光都不见了。
“大侄子,你怎么也来了?”
时穆在南桑身边坐下,把法国小帅哥一屁股挤开。
小帅哥看了他们一眼,识趣的抱着小提琴走了。
时穆从南桑手上的华夫饼上掰了一块,塞在自己的嘴里,含糊道:“家里人不放心,让我陪小叔一起过来。”
可他小叔去酒店和小婶腻腻歪歪,他留下也是找虐,于是把时怀瑾送到酒店之后,他就离开了,出来随便逛逛。
南桑上上下下地扫了时穆一圈,然后用手肘推了推他,“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老了一点?”
时穆:“……”
这个形容词让他沉默了,他偏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南桑。
时穆忧郁的眼神让南桑忍不住心里发麻,“你到底在烦什么?”
不缺钱,不缺爱,不缺吃喝玩乐,还不用奋斗,这样的人生她可是求之不得,他有什么好烦的?
时穆收回视线,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深深叹了口气,“我烦的是心里有乐队。”
南桑:“嗯?”
“可家里有皇位。”
南桑:“……”
这下轮到她无言了。
南桑能看得出,时穆是很认真地真的在为此烦恼,她抬手勾了下时穆的下巴:
“这有什么好烦的,你先听你家人的话,到时候找一群志同道合的人,组建一支总裁乐队,多酷!”
时穆怔了一下,转头看向南桑。
她的话有点不现实,但他居然觉得有点道理,还心动了,可是仔细想想,他眼里的光又黯淡的下来。
“但谁敢签我?”
“我啊!”南桑拍拍胸口,又掐了下时穆嫩嫩的小脸蛋,对他眨眨眼,“大侄子,你看我成不?”
“你先赞助我,等我在圈子里混出头了,我带你飞啊!
时穆:“……”
……
安之入住的酒店就在广场对面,高楼层,视野极好,低下头,整个广场一览无余。
时怀瑾站在走廊的窗户前,长款风衣被风扬起,轻轻往上掀动着。
酒店养的白鸽在屋檐翘起的小勾上盘旋,他微微抬起手,将手伸出窗外,鸽子不怕人,停在他的手心,两只小爪子抓着他的手指,低头啄了啄。
微微有些痒,时怀瑾浅浅勾了下嘴角。
“瑾宝。”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兴奋的呼喊,鸽子被吓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时怀瑾回头,看向正笑着看着他的女人,弯唇笑了,眉眼也温和了几分,被眼镜遮住的眼中满是柔情。
他朝安之伸出了手,柔声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