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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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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姚远早对街头巷尾三不五时出现的警车鸣笛见惯不怪,谁曾想今日会轮到自己伸张正义。

昏黄街灯将路尽头的垃圾回收站照得惨淡,混混的叫嚣被无声的雨水削弱,只得那声模糊的尖叫格外凄凉。姚远毫不犹豫地扬手把手中的胶袋甩到混混头顶,厨余垃圾将对方浇得狼藉。

“多管闲事!”混混见他来势汹汹,立刻摆出凶神恶煞十倍的姿态,挥过来的拳头太没章法,以至姚远一时竟无法招架。几经波折后,混混才终于被姚远撂倒了。姚远一脚将对方踹进垃圾堆里,才得闲去看那个缩在墙角的人影。

十三、四岁、梳着妹妹头的女孩,一身名牌、一脸楚楚,一串瘀痕,也仅有一句格格不入方能形容了。姚远并未贸然接触,只是对她说话声音不自觉放缓几度:“怎么会一个人在这?”

妹妹头的少女低声道:“我迷路了。”讲的还是英文。

姚远顿感头痛,斟酌道:“那跟我走?先离开此处。”

少女的手又瘦又冻,却力大到将姚远攥得生疼,赤子姚远体恤对方刚刚经历一次糟糕的抢劫未遂便未曾挣脱,报警电话讲完,二人恰好行至迷墙正门。

少女似对整条街都已落下阴影,握着姚远低声说了句不要。姚远头更痛了:“那我现在送你回家,不然我们一起在这等差人也可以。”

“不!!”对方挣扎更甚:“求你!!”

迷墙招牌上的霓虹灯将她面上未干的泪痕照出斑斓的反射光。姚远方才惊觉这小姑娘的轮廓多么精致非人,玫瑰金色的头发、墨绿色的眼珠,分明是西片中流落人间的精灵公主。想来刚刚那个小混混欲行之事也许并非劫财那么简单。

姚远叹息一声,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细瘦的肩背安抚:“好了好了,那暂且同我回家好不好?”又说:“一场相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姚远,你呢?”

“Mi……”

“咪?谜?米?蜜?”姚远讪笑道:“阿咪?”给徐凌霄知晓,恐怕会数落他的行为十足十似完诱拐犯。好在天真的阿咪不这么想,从头至尾拖着姚远温暖的掌心,磕磕巴巴地学道:“阿咪,回家。”

如若此事发生在成人身上,姚远定然不会多嘴过问任何缘由,但面对一个形似天使的未成年少女,他还是忍不住关切地问人家:“跟家里人吵架啦?”然而对方在说了那四个不甚地道的中文字后始终闭口不言,他只好挫败地不再发问。

姚远两室一厅的蜗居离迷墙并不远,步行即可抵达。未开暖炉的室内冷得如同屠宰场,阿咪进屋后便不住瑟瑟发抖。姚远拿了件厚毛衣给她却又再遭遇拒绝。

阿咪终于肯出声说:“我想先洗澡……”的确,刚在垃圾堆里遇险,任凭谁都会想第一时间冲凉的。姚远反思了下自己的马虎,转身给阿咪准备了套全新的换洗衣物,并周到地给她放好水,才招呼她去浴室盥洗。

“我去弄点吃的,有事叫我。”

“谢谢。”阿咪说。

洗净后的阿咪无声无息地出现于厨房门口,着实把专注于料理食材的姚远骇了一大跳。宽大的深色毛衣被单穿于身,更凸显了她的苍白纤弱。若非齐肩的发梢仍然湿漉漉,霎眼望去真似高级店橱窗里才会有的精致玩偶,根本不适合在有油烟的地方出现。

“去外面坐。”姚远嘱咐道:“天寒地冻,把外裤穿上。”

阿咪乖巧地去了,并无寻常人家小孩般殷勤懂事会帮大人分担打下手的意识。姚望着她的背影愈发感到怜惜,看来这少女真的挨先前那出吓坏了。

到底是冬至大过年,这餐火锅从原本一人食,到捡了个少女搭伙,节日里勉强可算不再孤单无依。席间姚远不断给沉默的阿咪布菜生怕委屈她,阿咪亦并不挑食地照单全收,大半食物最尾都进了少女的肚里。

酒足(只有姚远小酌了些)饭饱后,姚远犯了懒,碗筷往洗碗机里一堆便窝在沙发上不愿动弹。他错开眼不看阿咪始终光着的两条长腿,低声道:“你去房间睡吧,睡不着可以自己在屋内读书看碟。”

阿咪闻言,来到他跟前跪坐于地毯上,俯首抵着他的肩窝。一整晚她都是冷冰冰的,此际眼泪沁入姚远衣内温度却是滚烫。

阿咪哭得凄凄惨惨:“拜托,请不要让我一个。”

先时落难,阿咪表现得颇为倔强要强,全程未掉一滴泪,当下才正经后怕起来。整个人爬上沙发依偎着姚远不住颤抖,泪水宛如流淌的小溪几乎把姚远的肩部浸湿。

姚远本就不是心硬的人,这刻心更是被哭软到经已不成型。自发把阿咪揽入怀内温柔地安慰:“不哭,已经没事了。我陪着你好不好?”啜泣着的阿咪哭得更汹涌了,缺乏安全感地双手双脚夹缠到姚远身上,似树袋熊终于找回依靠,紧紧抱着他不肯再抽离。

翌晨,徐凌霄的夺命电话打破宁静。开声便是:“阿远,你要死啊?搞君王不早朝那套?”

接起的人是阿咪,他答非所问道:“他……还在睡。”

“你?是?”徐凌霄还在纳罕,应答他的只剩忙音。他不知的是这厢阿咪更绝,已动手把来电记录删去并切断电源。

姚远揉着眼醒过来时只觉得周身酸。想起身去洗手间,却被让他睡沙发的始作俑者、路见不平惹回的“美丽意外”——阿咪从旁紧抱住不放。姚远这才从睡不醒的茫然中回魂。

“我先去趟洗手间。”姚远不得不解释。

阿咪便改拽着他的衣角不放。

“放手。”姚远沉声。在个人问题上,姚远委实有难言之处,阿咪的存在对他有太多不便,他婉言规劝:“阿咪,尽快通知亲人来接你,一个未成年彻夜未归,他们定然很担心。”阿咪这才彻底松开手放姚远去洗漱。

等他收拾好回到客厅,但见阿咪抱着腿蜷在沙发上无声淌泪,眼泪有如水银泻地在皮质沙发上汇成小洼。

姚远走近阿咪,下意识去抹对方面上水渍,却被阿咪伸手打开,“Liar!”

姚远无暇管手背的红痕,惟愿把人哄好了让这小公主不再哭闹。待姚远许下哪也不再去的承诺,阿咪才肯收歇。

此后姚远做事阿咪便牵着他的衣角,姚远看碟阿咪便靠边玩他的手指,二人如此共处,竟也在家中呆足大半日。其间姚远让阿咪联络亲属的心一直不死,阿咪则僵持着不作声,但凡姚远语气稍硬便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似乎已经吃准姚远心软易妥协。

事实亦确实如此。

姚远是在稍晚的时候知晓阿咪原来是个男孩的。

当姚远终于醒起自己原来还有店要看时,又再淅沥地下了整日的雨都好心收档。艰难从沙发缝隙中寻获自己的手机接通电源,姚远出奇地发现徐凌霄竟未来电过问他的去向。他也就顺势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简单告知对方需要请假后,转头对阿咪说:“我们外出觅食,顺便去趟差馆。”

阿咪还是那副抵死不从神情。姚远已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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