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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棠棠也像娜塔丽一样,看你后悔去吧。最好人家不叫你哥哥了,你才知道棠棠是个多好的小姑娘。”
男人突然轻笑一声,“好啊。”
不叫他哥哥,多好。
梵妮:“……”儿子没救了。沉迷于欺负人家小姑娘。
“走吧。”薄文石看梵妮放弃挣扎,直接把她拖出去,“你儿子又不是傻,多大的人了,这些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
“哼!他确实不傻,但他瞎!”
“他要是再把棠棠惹生气了!我手提四十米搓衣板把他狗腿打断!”
“……”
—
早晨。
舒棠撑着晕乎乎的脑袋,揉了揉眼睛,从过分柔软的大床上醒过来。
眼前明晃晃的,一时间窗外淡淡的光束照射进来,她的眼睛有些花,适应了一会儿光线,舒棠才后知后觉发现有些不对劲。
舒棠:!!!
这不是薄家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小时候来过薄家,几年过去了,别墅没什么变化。
舒棠支着手臂从床上跳下来,趿拉着拖鞋往外跑,险些撞到人。
那是个褐眸法国女人,舒棠略怔一下,“薄阿姨好……”
“嗯!”梵妮十分欢喜,摸了摸她的脑袋,“棠棠,你好久没来我这里了吧,今天不如在阿姨家玩会儿?”
舒棠抿唇:“薄阿姨,我下午要去……相亲。”
今天是周六。
舒棠虽然睡得太沉,滴酒不沾导致她碰到酒精就醉,脑子里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她好歹还记得舒母的嘱咐,今天下午她要去和杜家那位少爷相亲。
梵妮直了直身子,似乎消化了一下她说的话,半晌弯了弯眼:“那阿姨帮你选套衣服好不好?阿姨家的衣服都快溢出衣橱了。”
梵妮是做时尚设计的,舒棠隐约知道她的职业,但也不知道具体的内容,小时候舒棠也经常被梵妮带过去试各种漂亮衣服。
她点了点头,下楼用了早餐,就被梵妮牵去房间试衣服了。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舒棠穿着梵妮精心设计的一款宝石浅蓝小裙子,扶着楼梯把手,小心翼翼的提着裙裾走下来。裙摆层层叠叠,走动起来微微摇晃,像是翻滚着海浪。
“好看吗?”梵妮喜欢的不得了,将她拉下楼。
薄琊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指节端着一杯香茗,他只看了一眼,垂睑,看不清神色。
舒棠眨眨眼,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男人轻轻呷了一口茶,淡淡地嗤,“不好看。”
舒棠:“……”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亏你还是我儿子,一点审美鉴赏能力也没有。”梵妮不满的叉着腰,拍拍舒棠的肩膀,“棠棠,别理他,这人眼瞎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得治。”
舒棠偷偷瞥一眼他,男人还是专心地品茶,似乎真把她当作空气似的。
或许是昨天火锅聚餐上闹得太重,她还真有些后遗症,记忆也时断时续地,并不分明。
她喝醉后到底干了些什么?
为什么会来到薄家呢?
而且她一夜未归,宿管阿姨查寝时也没有发现?
舒棠有一肚子疑惑,想要问他。
她挪了挪屁股,不动声色地凑到男人身边,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
薄琊撩起眼,眉目捎冷。
“不怕哥哥了?”
舒棠总觉得这话在哪里听过,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她犹豫半刻,压了压内心的抗拒,嗫嚅道:“……不怕。”
“小骗子。”
男人搁下手中的茶杯,杯盏撞击在桌面上发出清脆声响,他起身,敛着暗褐色的眸睇她一眼,径直走入卧室,关上了门。
舒棠:“???”
他好像在……生气?
舒棠撅着嘴,这个男人总是莫名其妙的。她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索性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玩手机。
书房内,薄文石洽谈一个商业投资项目,正和宾客杜老爷寒暄着。
薄文石:“合作愉快,既然都来了,不如留在薄家吃个饭?”
杜老爷笑了笑:“我当然却之不恭,子笙,你怎么看?”
“听您的。”杜子笙温和谦逊地笑。
舒棠不小心听见他们的谈话,心中一紧,暗暗吃惊地扭头望过去。
书房和客厅的交界处,果真站了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袭深灰色的西装,人模狗样,倒是有几分绅士做派,想必就是杜子笙无疑了。
舒棠鹿眼眨了眨。
这个相亲对象,好像没有照片里长的那么帅气啊。
目前看上去,滴水不漏,貌似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
“诶,正好,你去陪那个小姑娘说会儿话吧。”薄文石轻拍杜子笙的肩膀,“我和你爷爷下一盘棋,好久没切磋了。”
“子笙,你去吧,你们俩都是小年轻,肯定有很多共同话题。”杜老爷给了他一个激励的眼神。
杜子笙点点头,移步沙发处,坐在舒棠对面,轻敛深重的眸光。
他的视线在舒棠身上停留一瞬,思索片刻,恭恭敬敬地开口:“薄小姐。”
“噗——”
舒棠正抿茶,差点一口茶水呛出来,嗓子眼儿有些微涩,她顿了顿,本来想解释,不知怎的就想继续听他往下说。
她微颔首:“嗯。”
杜子笙见舒棠回答了,愈发坚信了内心的猜测。面前这个小姑娘,肯定是薄家少爷的表妹了。听说薄阿姨的哥哥最近回国,杜子笙也只是了解个大概,没想到今天居然碰上了。
他心底有些激动,薄家在商业圈赫赫有名,家产过亿。若攀上薄家这层关系,往后在商业圈内岂不是人人都要忌惮他几分?
杜子笙正了正领带,微笑道:“薄小姐,冒昧地问一句,你有追求者吗?”
舒棠不紧不慢地,抬眼:“你呢?”
这一个问句,不仅将话丢给他,同时也显现出她对他并不是全无兴趣。
杜子笙暗自窃喜,这位薄小姐看上去年龄不大,应当被薄家保护得很好,不谙世事。这样的小姑娘更容易上当。
杜子笙清清嗓子:“我确实有一个相亲对象,但从来没有见过,不过是父母之命,我对她没有半点想法。”
他故意将语气拉的缓慢,像是极度委屈的样子,舒棠一言不发看着他,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杜子笙继续解释:“薄小姐,你真是不知道,我被家里逼着和她相亲,完全没有自由,女方那边死缠不放,死追烂打,真是把我弄得头疼不已。”
不知怎的,杜子笙抬眼看了一眼舒棠,她的脸上带着些疏离克制的微笑。
舒棠微微攥紧小手,掌心一片冰凉,轻轻掩盖眼底的失望。
哥哥果然是在坑她。
她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