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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的心总算放下了,转身离去。
刚走过安检处,男人睁开眼,声线冷得怕人。
“放手。”
小黄毛和短袖衬衫迟钝片刻,立刻松了手。
薄琊站直身子,神色清明而冷静,唇抿成一条直线,完全没有先前醉酒的状态。
他狠狠地往溃烂的墙板上砸了一拳,墙体上的粉末咔咔往下直掉,像是降雪似的,心中暴戾烦闷。
传来劈里啪啦一阵巨响。
室友们慌张极了,想要上前制止他,生怕他把宿管阿姨吵醒了。
薄琊冷眼斜睇:“不用扶,我没醉。”
那点低度数的小酒,他还不至于喝醉。
他只是被气到了。
小姑娘迂回婉转,根本不敢正面回答他的质问,几次都绕开话题,生怕他听出什么来。
这分明是对她喜欢的人的保护。
还有……对他的防备。
小黄毛和短袖衬衫都傻了眼,面面相觑,心中一阵腹诽。
真变态啊……
这得占人家那么乖的姑娘多少便宜。
—
入冬后,A大新生迎来了第一场大学期末考试,也拥抱第一场大雪。
疏疏落落的雪花落下。
一周过半,期末考试也结束了。学生们在寝室整理衣服和日用品,订好了回程的机票。
舒棠小半学期的交换生涯告一段落。
过年后的下学期,就要回法国继续上学了。梁新瑶和温柠为她举办了小小的告别会,几个姑娘聚在天台上喝酒。
温柠翻了翻她的行程:“我要是保研顺利,没准保研到棠棠的学校去了。”
“真的?”梁新瑶暴哭,卖萌打滚,“啊啊啊,你们两个坏蛋都抛弃我,等着吧!老娘三年后还要和棠棠一个寝室!”
三个姑娘聊了会儿天,互相送了卡片和小礼物。舒棠提着行李,坐上舒北南的车,回到舒家老宅。
江城严禁燃放烟花爆竹,不少外来劳务人员都赶火车回家,这座城市一下子清冷下来,平添几分静谧,年味却丝毫不减。
舒父舒母带着舒北南前来跨年,提了好几大箱年货。
舒北南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小兔崽子,你消气了没?”
舒棠凑过来:“哥哥还生我的气吗?”
“那倒没有了,哥哥又不是小气吧啦的人。你在法国要乖乖的,不会处理的事情就给哥哥和爷爷奶奶打电话……”舒北南揉揉鼻子,略微漫不经心地警告道,“少去酒吧瞎混。”
舒北南十分别扭地转过头:“你要谈恋爱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要先和我说,你哥我帮你这个小兔崽子判断判断。”
“知道啦,哥哥。”舒棠吐吐舌头。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舒北南正在打游戏,就听见舒棠闷闷问了一句:“薄哥哥在楼上?”
刚才走进来一大波人,都是过来拜年的。过来之后就留在老宅嗑瓜子话家常。舒棠隐隐约约,看见了薄琊的身影一闪而过。
舒北南看她一眼:“对啊。劝你要命的话不要去惹他,最近薄哥心情不好。”
舒棠心里咯噔一声,嗓子眼儿冒烟似的滚烫,瓮声瓮气接话:“哦。”
肯定是那次他喝醉酒,她惹他生气了。
因为她没有夸他帅。
舒棠心神不宁地在客厅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目光锁定桌子上的一罐水果糖。
水果糖是舒老太自己制作的,舒棠翻找一下,找到一颗最大的,攥在手心里跑上楼。
男人倚靠在二楼的长沙发上,低头浏览报纸,看上去疏远而沉稳。
小姑娘头上扎着两个小啾,室内开着地暖,她套着一件针织毛衣,看上去灵动又俏皮。
舒棠垂头,小手牵住他的大掌,把一个冰凉的东西,往他掌心里一塞。
“薄哥哥,喝酒对胃不好。”
薄琊放下报纸,收紧掌心,然后再慢慢地摊开。
是一粒水果糖。
水果糖的外层包裹着五颜六色的糖纸,日光下,糖纸的皱摺泛着光。
舒棠默了默,放开胆子抬眼瞧着他,有点不好意思:“那次喝醉了,你问我帅不帅,你长的很帅的……”
“哪次?”
薄琊闻言眼尾上挑,眼底含笑打量着她,“我忘了。”
舒棠:“……”
她纠结了好长时间,每天都在想怎么回答不会让他伤心。
现在,他对她说……他忘了?
薄琊微启唇瓣,尾音沉缓:“你刚刚提醒我,我倒是想起来了……”
舒棠:“!”
她算不算是自投罗网,自讨苦吃。
早知道就不跟他说了。
舒棠心里愈发郁闷。
突然,男人骨骼分明的长手伸过来,大拇指和食指微阖,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轻轻一弹。
舒棠捂住额头,神情有些委屈地看着他。
薄琊目不暇接盯着她的反应,话里带着些调笑:“放心,记性好着呢。不用你提醒,我也不会忘。”
舒棠揉了揉眉心,心中反倒平静了些。她抬眼,鹿眸微嗔,刚想说些话儿叫他不要再打趣她了。
薄琊拨开糖纸,指腹捏着那粒半透明的水果糖,抬手往她嘴里一塞。
指腹微触她的下唇,柔软细腻,将她的唇膏蹭的有点花。
水果糖?
怎么给她吃掉了。
舒棠的话儿被一粒糖堵住,僵哽在原地。舌尖炸开甜味,口腔充满了甜腻的混合水果味,轰隆隆地直响。
男人摸摸她毛茸茸的脑袋,俯身在她耳畔问,过分好听的声音一下一下刮过她的耳廓,像是缓缓拉动琴弦的大提琴。
“小朋友,哥哥喂的糖……”
他低低地笑几声。
“甜么?”
☆、2.0草莓印
口腔里的水果糖慢慢融化, 水果的新香味儿缓缓的流淌着,像是咬一口能抽出丝的棉花糖,甜腻腻的。
如他所说, 确实很甜。
舒棠楞楞地想。
楼下飘来饭菜的香味。
来的客人渐渐多起来,舒母嫌做饭太慢, 专门请司机把家里的厨子带过来。
大年初一过后,江城的大户人家都会请亲朋好友留下来吃中饭。以年长者为先。舒老和舒老太作为上年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 自然是要请客的。
很快,长辈们围在偏厅嗑瓜子闲聊,场子热闹起来, 凑了好几桌麻将。
舒老太自摸了一个麻将牌,想起什么似的,看着敞开腿坐在沙发上的舒北南, 疑惑道:“南南, 棠棠和小薄在哪啊?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们了。”
舒北南熄了屏, 视线瞥一眼钟,站起来:“我去看看, 他们应该在楼上。”
舒母接话:“你上去把你妹妹喊下来, 长辈们都来了, 别窝在房间,下来认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