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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准的,能分辨出她在说什么。
薄琊眼尾上扬:“你的小老师教的倒是不错。”
“那是。”
娜塔丽骄傲地挺了挺腰杆,下一秒,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嘴角一塌,“大变态,你不许欺负我的小老师!”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倒是你……”
薄琊淡淡睇一眼,“乖一点,不要惹她生气。”
“我这么乖的小孩,怎么会忍心惹我的小老师生气?”娜塔丽瞪他一眼,“我超级喜欢她,反倒是哥哥……”
“我喜欢她。”
男人倏忽打断,低哑的嗓音飘在风里,捎了些缠绵悠长,他轻声絮诉,语调缓缓转动——
“从见她的第一眼起,就爱了好久。”
像是证明什么似的,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与轻狂。
“比谁都要喜欢。”
“……”
小姑娘捂住嘴靠在墙边,包静静地躺在怀里,她的心口漏了一拍。
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心跳声,一声响于一声。
过了一会儿,屋外没有响动,一楼的俩人离开了。
舒棠拎着包,蹑手蹑脚地走出去。眼睛像掉进沙子似的,老是想掉眼泪。
她按住愈发狂乱的心跳,揉了揉眼睛。他低沉好听的嗓音总是往她耳朵里钻。
不知怎的,舒棠想起徐羡曾经对她说过:
薄琊心里有个白月光姑娘,一爱就是好多年。
现在细细品味这句话儿,舒棠从脚尖到发丝都蔓延着缱绻的酥麻感,像是消融了一整季皑皑冰雪,都化作绵绵雪水,漫过心头。
他拙劣的,爱着她这么多年。
用各种幼稚的小手段,让她和他纠缠不休。
自始至终,他喜欢的。
都是她。
—
凌晨。
飞机钻入柔软的云朵里。
湛蓝色的天空一碧如洗,机翼在空中拉出纤弱的云丝儿,弧度撇淡,在蔚蓝色穹顶烙下印记后,消逝殆尽。
航班落地。
舒棠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来到圣绘堂皇家艺术学院。
不过时隔短短数月,她竟然觉得如隔经年。
大学与国内不同,以学校为中心延展开来,周围形成小小的大学城区。
舒棠在大学城区租了一间单人公寓,整天泡在调香香料和器材里,度过四个月。
距离UIC公司承办的第五季度比赛越来越近,舒棠的课业负担也加重了一些。外卖比较慢,她经常忘记饭点,有好几次都是委托住在楼下的同门师兄艾森帮忙带饭。
艾森是个超级话唠,热心达人,有时候顺手帮舒棠,把门口的别人送的鲜花搬进来。
“真是有趣,这人是要追你吗?怎么送牛奶?别人都送大马士革玫瑰。”
艾森气喘吁吁搬着一箱牛奶走进门,脚尖抵在门边,轻声嘲讽,“他追你之前不打听清楚吗?你不是最讨厌牛奶了嘛……”
舒棠讷讷地,闻声从瓶瓶罐罐之间抬起头,“牛奶……?”
艾森不屑一顾:“是牛奶啊,你不是不喜欢嘛。哼!我赌五毛钱,给你送牛奶的这家伙肯定追不上你。”
连对方的喜好都不知道,能追上就怪了。
艾森倒是见识过几个不识好歹的毛头小子追求过舒棠,但人家小姑娘理都不理,简直是耿直少女牌浪漫粉碎机。
而这个送牛奶的,连舒棠喜欢什么都没调查,这样漫不经心地追求人,人家怎么可能会答应。
“对了,我上网抢了三张主题游乐园的门票,要不这个周末,你带着娜塔丽和我一起去玩吧。”艾森摸摸头。
“娜塔丽?”舒棠神情疑惑,“老师他们不是还在中国吗?”
艾森叹一口气儿:“舒棠,你最近闻香料闻傻了吧!老师上周就回来了呀!”
舒棠恍了恍,闷闷道:“哦……”
“诶,问你个事儿。”艾森突然凑过来,笑嘻嘻,“跟在你后面那个大赛负责人,叫云心吧?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你帮我开瓶牛奶,我跟你说。”
舒棠看了一眼掌心里五颜六色的香料,抬起手背拭了拭额上的汗。
艾森满头雾水:“???”
艾森:“不是吧,你真的要喝?”
这么听话?
艾森一直以为,舒棠是那种表面上很乖,其实骨子里还有一丝小叛逆的姑娘,但这种叛逆又不会逾矩。毕竟她才刚刚成年,青春期还没过。
而且这小姑娘忘性大,重要的事情才会很上心,有时候有点没头脑,不怎么开窍。
艾森慢吞吞帮她撬开瓶盖,还贴心地去厨房找了根吸管。
他欲言又止,摸着头:“要不,你忙完把云小姐的联系方式发给我吧……你师兄我单身二十五年,难得看见一个喜欢的,也算是铁树开花。”
艾森挪到门边,转身,“我说舒棠……”
艾森转头看过去,小姑娘正叼着吸管,端坐在椅子上,膝盖并拢。
哈?
真喝了?
舒棠眨眨眼:“你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啊。”
艾森咽了咽喉咙,推门出去,声音嘀嘀咕咕:“到底是哪个人啊?真是好奇……”
这小姑娘这么听他的话。
还这么乖。
艾森拍拍脑袋,掩门走出去。
舒棠喝完一瓶牛奶,整理了一下今日的调香笔记,梳洗一番,躺在床上。
她的鹿眼盯着箱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牛奶瓶,轻声数了数,一共二十五瓶。
按照以前的约定,他会每天给她送一瓶。
那是不是意味着。
二十五天后,他会亲自给她送过来?
舒棠裹紧被褥,枕着濡软的枕头,酣眠入梦。
夜凉如水。
受地中海气候影响,天上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细雨无声无息,剪在欧式风格的尖塔建筑中断线了。
舒棠迷迷糊糊地被雨点儿的声音吵醒。
“醒了?”
男声浑哑低沉,带着些桀骜不驯,懒洋洋的,穿透她的耳畔。
这是谁?
舒棠掀开被子,撑着手臂睁开眼。
天色还未完全亮,男人的背影朦朦胧胧,却仍能看见疏落凌厉的轮廓。
她不会是在做梦吧……
“你、你怎么来了?”舒棠揉揉眼睛,脑袋顿时清晰起来,“不是有二十五瓶牛奶……”
她吸吸鼻子,揪着被子一角,偷偷的抬眼瞧着他。
不是说好,二十五天过后再来找她。
怎么他第一天就跑过来了,还进了她家里。
夜闯民宅?
见小姑娘警惕的看着他,薄琊扶额低笑,解释道:“你哥知道我过来,怕我没地方住,把他手上你房子的钥匙给我了。我现在才过来,是因为航班延误。”
“唔……”
舒棠捏着睡衣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