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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揪紧被褥,脚趾蜷缩着,屏住呼吸,动也不敢动。
内心深处隐约升起小小的期待,她耳朵里回荡着心跳咚咚。
薄琊靠近一些,发觉小姑娘并没有均匀地呼吸,似乎在憋着气,又想到桌上多出来的那杯水,他浑哑地笑笑:
“醒了还装睡?”
小姑娘纹丝不动,他默不作声地瞧了会儿,注视着她愈渐发红的耳尖,唇一挑。
“你这是在……等着哥哥亲你?”
☆、3.0 热吻
舒棠:“!!!”
被发现了。
舒棠心尖升起紧张感, 面上仍旧丝毫未动,压了压眼皮。
男人手掌撑着脑袋,饶有兴味的模样, 哑笑一声:“真的没醒?”
他轻轻俯身,微烫的鼻息洒在她颈肩, 她的肌肤被熏得微红。舒棠揪着被子,微卷的眼睫睁开, 脸颊火烧般,又红了一个色度,“没有!!”
小姑娘翻了一个身, 揪着被角背对着他,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拉起被子, 赌气似的将她自个儿蒙住。
“别闷坏了。”
大掌扯下盖在她脸上的被褥, 拉到脖子处。
这一次, 舒棠倒是没有太大反应,闭着眼安安静静, 或许是大病初愈, 她已有点累了。
“薄哥哥, 我想睡觉。”
小姑娘嗓音捎软。
薄琊唇瓣紧抿,眼神微暗,指腹在她细腻的后颈蹭了蹭。小拇指挑开几撮长发, 她雪白的后颈处,浅淡的痕迹浮现。
经年累月,咬痕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淡去。
昏黄的一圈漾着,像是一团棉絮丝绒。
仔细去看, 很不明显。
指腹摩擦出一股电流,沿着后颈的肌肤一路往下,那处咬痕灼灼的烫。
舒棠一下子清醒起来,下意识有些抵触,她微睁着眼往床缘挪了挪。
“别怕。”他低声喃喃,“睡吧。”
“……”
舒棠在松软的枕头上蹭蹭,嘴里呢喃轻语,不多时,便无知无觉地睡过去了。
男人暗褐色的眼瞳,在窗帘遮盖的房间里,昏沉无比。
七年前,舒棠出现在他家里。
尽管圈内都传言,薄家少爷不喜欢太听话,记性太差的女孩,对谁都寡淡疏冷。
薄琊也这么想。
直到小姑娘牵着他的衣角,轻轻唤了声,薄哥哥。
声音甜滋滋地直往他心里钻。
他向来矜冷的心脏,顿时赴汤蹈火般,掀起一股热浪。
这个小姑娘实在太乖了,乖得让他忍不住欺负。
只听她喊了一声哥哥。他就觉得,这该是他的人儿。
是要放在心尖上一辈子,当作小朋友来宠爱的、纵容的,他的女孩。
可是后来,他发现他不是她唯一的哥哥。小姑娘小时候不懂事,被她哥哥带着,叫别的男人哥哥。
他心中翻涌着难忍的情绪,发疯似的想她。
终于忍不住咬下去。
以这样笨拙的方式,让她记住了好多年。
窗外天色微亮,不久又被阴云遮盖,世界蒙上一层青灰色,尘埃散尽。
他侧身坐在床边,看着已然睡熟的她,俯身在她发丝顶上,落下轻轻一吻。
“小朋友,哥哥错了。”
—
舒棠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
她穿上拖鞋蹦下床,有些不好意思的去盥洗池边刷牙洗脸。
她睡的也太熟了。
连早餐也没吃,直接跳到中餐了。
洗漱完毕,舒棠走到餐桌旁,桌上已经摆好了两荤两素,都比较清淡。
原本她还有些发烧后遗症,没什么胃口,闻到饭菜的香味,忍不住多吃了一点儿。
“吃点肉,别总是吃素菜。”薄琊执着勺柄,帮她盛了一碗牛肉鸡蛋羹。
这是她喜欢吃的菜。舒棠吞了吞口水,憋了好久,接过碗,抬眸瞪他一眼。
“你再喂,我要变胖了。”
“怎么?你怕我还养不起吗?”
薄琊轻嗤一声。
舒棠嘀咕道:“谁要你养我了……”
“那你要谁养?”男人眉一挑,想到了什么,眼眸暗了暗,“你那个师兄?”
“谁都不要!”
舒棠鹿眸含嗔,撇撇嘴。
“嗯。”他泛冷的眸底微微带笑,似乎很满意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谁都不要,只要我,对不对?”
舒棠:“……”
气呼呼。
舒棠用完午餐,喝下感冒药,跑到房间独自研究香水去了。
她这次调出两种香水,一个是参加比赛用的“Sakurano(樱之野)”,还有一个是兑现她答应送给薄琊的奖励,名字还没想好。
下午温柠打电话,A大社会实践周放假,她要和梁新瑶过来找舒棠玩。
舒北南经过集训后,放了个大长假,长假之后就要正式去部队训练。他给舒棠打了个电话,打算到法国来看她。
舒棠决定先去接温柠和梁新瑶,让薄琊去接舒北南。
同寝室三人汇合完毕,热火朝天地商量着到哪里去玩。
最后,她们在周边定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逛完街赏完风景,晚上住在酒店的三人间里。
梁新瑶和温柠正在整理行李箱里面的衣物。
舒棠趴在大床上,有点不放心舒北南。
舒北南人生地不熟的,又不会说法语,走哪都要靠手机翻译,还是个总爱迷路的家伙。常常对自我没有正确的认知,尤其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自信满满一个人在外面瞎逛。
她犹豫了一会儿,拨通薄琊的电话。
“喂……”
“棠棠?”
舒棠握着手机:“薄哥哥,我哥哥到家了么,他现在是不是出门了?”
“嗯。”男人轻声道。
舒棠有些头疼。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有没有跟你说到哪里去了呀?他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出去,语言不通还总会迷路,没头没脑的,脾气暴躁,嘴巴又毒又臭,我好担心……”
“你看看楼下。”
舒棠:“?”
夜晚有些冷,风很大。她急急披了一件外套,搭电梯跑下楼。
黑夜里,两个身型颀长的男人站在马路边。其中一个抱肘,摆着一张臭脸看着她。
好久不见,舒北南的脸更黑了,隐在夜幕之中黑黢黢的。
舒北南“呵”了声:“没头没脑?”
舒棠嘴角一抽,暗道不好,往后退一步。
“脾气暴躁?”
“……”
“嘴巴又毒又臭?”
“……”
舒棠转了转鹿眼,飞快地退几步,躲在薄琊身后,只探出小脑袋盯着舒北南。
舒北南瞥她一眼,鼻子一嗤,对她这抱大腿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他将脑袋往后一拗:“呵。我刚来你就去找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