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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看来,还露出了无辜的模样,仿佛在说她什么坏事都没有做。
“你方才吃了几个包子?”君楚瑾鬼使神差地问她一句。
梅幼舒的食指在膝上抠了两下,因不习惯说谎,便垂下脑袋低声道:“六个。”
君楚瑾登时便又默了下来。
六个……
他才吃了四个。
她吃东西不是很慢么,为什么能吃掉六个?
梅幼舒见他问到这个,看到桌上的空盘终于忍不住红了红脸。
她……她习惯了。
从前旁的人聚在一起时候也不爱搭理她,她便只能独自一个人吃着茶点打发时间,久而久之,她便习惯了一面维持着王姨娘对她吃相矜持的要求,一面却又好似个偷摸的小仓鼠般,令桌上盘子转瞬就空了下来。
只是以往小姑娘从来都不曾涂过口脂,是以也没想过自己会因为它而暴露。
她见他脸色不太好,便猜想着他定然是没有吃饱,才这样责问她的。
梅幼舒有些后悔,便将桌子底下的手拿了出来,实则她手里还捏着最后一个水晶饺子。
“殿下吃吗?”小姑娘举着饺子,顶着大花嘴一脸无辜的问道。
君楚瑾见她像变戏法一样又变出来一个饺子,眉头皱得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第32章
君楚瑾当然没有从小姑娘手里接过那个饺子。
他仅是淡淡觑了一眼, 随即似无意状,道:“脏。”
梅幼舒顿时一僵,便默默地把饺子放进了盘子里。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她总觉得这样的情景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发生过。
待用完了早膳,趁着君楚瑾不注意的时候, 梨云脸色尴尬地把小姑娘拉到一边将她嘴巴一周都擦了干净,梨月又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个胭脂盒子,仍不死心地给小姑娘点了唇。
之后,君楚瑾便带着梅幼舒去了他书房里。
梅幼舒走进去时, 看到那扇被细木棍子支起的窗子还略有阴影。
她想到的事情, 君楚瑾自然也能想到。
那天小姑娘哭唧唧的, 就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兔子一样,被他恫吓到瑟瑟发抖, 一点一点挤到了阴暗的角落里。
便是在那个时候,他的心底仿佛就被黑暗侵入了阴影般,心底那些阴暗的想法与欲、望都经此无限放大, 便破天荒地想出了个既能保留住自己在小姑娘面前的矜持态度,又能让小姑娘满怀惭愧嫁给自己的方法。
想到这一点, 他便垂下眸,鸦羽般的长睫再度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小姑娘则是看到他书架上的陈列着的书,生出几分好奇,正想伸出手去,便听他忽然问自己。
“你平日里都看些什么书?”
君楚瑾心想, 不管她喜欢看什么书,定然是比不得他的,到时候他与她仔细一讨论,她就会发现,自己不仅有权有势,且与那些草包纨绔是截然不同的。
至少小姑娘当初完全可以因为自己的品性与内涵而倾慕于自己,而不是为了那些肤浅的身份。
梅幼舒的动作怔住,她回过头去看向对方,见对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隐隐透露出一丝期待来,心里又忍不住一颤。
她不是来做妾的吗……
为什么他的要求那样高,吃个早膳要审问自己吃了几个包子,现在还要考察她平日里看什么书,好似她平日里不看书都是一件罪大恶极的事情。
小姑娘委屈地缩回了手,吞吞吐吐道:“我……我喜欢看《三字经》。”
果然,听到这个答案的珩王殿下脸色果然不如先前好看了。
小姑娘愈发不安,却见他朝自己走来。
“《三字经》?”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唇角绷着,对她道:“《三字经》确实也是一本极好的书……”
他说着便朝她抬起手来,小姑娘吓得缩了缩脑袋,却见他只是将手伸到她头上,精准地将一本蓝皮黑字的《三字经》抽了出来。
梅幼舒松了口气,便随着他坐到了桌前,君楚瑾冷着脸打开了书,心里却在仔细回想,三字经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他忽略了的发人深省的深义内容。
只是这样的书他三五岁时便能朗朗上口倒背如流了,内容浅显,说的什么也是一目了然。
又或者说,小姑娘认定了自己是个没什么内涵之人,不敢说太复杂的书给自己听?
君楚瑾只不动声色地打开了第一页,问道:“你喜欢哪一段?”
小姑娘看着纸上的字,却又迟疑了。
她母亲很早以前便交代过她了,她只能是个大字不识的人。
想到自己又要扯谎,梅幼舒便涨红了脸,小声说道:“我喜欢‘人之初,性本善’这一句。”
这是她初到梅家的时候,梅父心血来潮时候教过她的一句,说出来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横竖也能拿来敷衍一下对方。
小姑娘说完便悄悄吐了口气。
而君楚瑾则是将书合了起来搁在了一旁。
即便他再有学识,也没有办法将“人之初性本善”解读出发人深省的内容。
总不能为了讨好小姑娘而硬扯一些又臭又长的东西出来。
君楚瑾让小姑娘磨墨,待磨出了那漆黑的墨汁来,他便将毛笔交到了小姑娘手里。
梅幼舒则是无措地站在满是空白等待人去□□的白纸面前,样子都要哭出来了。
“你怎么了?”君楚瑾皱着眉看着她,似乎愈发不耐了。
然而他的目光却落在她手上的那根毛笔上,心中暗道,这支毛笔是进贡之物,用的是极寒之地雪山中罕见动物皮毛制成,入手也比寻常毛笔要重上些许,即便是笔杆也是大有文章,这样优秀的毛笔,寻常人拿到了手必然都是要大为赞叹的。
小姑娘却毫无反应,他便等着她落笔再仔细感受一下那与众不同的砚墨。
“殿下……”
小姑娘缓缓仰起脑袋来,用那双雾气茫茫的水眸看向了他,丝毫不能领会他的意思。
君楚瑾立在她身旁,与她保持着一种极为亲密的距离,他又忍不住动了动手指,有种想要将小姑娘的纤细柔软的腰肢揽过的冲动。
“我……”
小姑娘紧张地舔了舔唇,似乎是紧张情况下的一种习惯动作,又像是不习惯唇上的唇脂一般,总之那只柔软湿濡的粉唇羞涩地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便又缩了回去,似乎就像在邀请他,令他喉结一紧。
“我不认得字……”
梅幼舒小心翼翼地说道。
君楚瑾听了这话才回过神来,表情又有些不可置信。
“我幼时便与母亲住在江南,我……我不会写字,方才那句也只是父亲在家时说过一句,才记下了。”
小姑娘说着就垂下脑袋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