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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苏栀偷偷找到了她那同母异父的弟弟顾亦年上学的学校,之后又跟了顾亦年一个月,亲眼看到了纪姿晴给顾亦年整理校服、带顾亦年过六一、给顾亦年亲手做蛋糕、周末和顾亦年去游乐场、每天早上对顾亦年说“路上小心点”等等母爱泛滥成灾的场面后,她是彻底扎心了。
这些事情纪姿晴从来也没有对她做过,一件也没有。
因此在她青春期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一直在想——纪姿晴为什么这么讨厌她。
为什么,她是拖油瓶。其实她可以,做小棉袄的。
只是纪姿晴完全不给她任何机会。
所以一定是纪姿晴有眼无珠,而不是她天生就是拖油瓶。
苏栀站在黄花梨木柜子前,站了有五分钟,然后她蹲下,小心地拿出里边的大提琴,用手拂去上边的灰尘,又用毛巾擦干净。
试着用琴弓拉了两下,她又放下,对着窗台叹气。
难怪纪姿晴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这把琴。她想。
这把琴tm原来是把破的。
亏她还当宝贝似的收藏了十八年舍不得拿出来练。
今天一拉,真的扎心了。
ˉ
付逸然早上九点乘私人飞机到达澳洲的悉尼。澳洲的天气与国内正好相反,七月正是悉尼的冬季。
刚下飞机,张航便冷得打哆嗦,悉尼今晨下了场小雪,而冰雪消融时,气温最低。
“付总,明天是您和苏小姐的婚礼,万一赶不回去的话……”
张航看了看自己的腕表,现在澳洲时间是十九点整,而国内的晋城大约是下午四点,按照明天的婚礼举行时间是晚上七点的话,付逸然返程的时间,不能超过明天明天悉尼时间的中午十二点才有可能赶上婚礼……
作为总助,张航着实有些担心自己上司的行程。
正常人有结婚前夕还跑到国外谈合同忙事业的吗?
怕是找不出第二个。
对于张航的问话,付逸然只是不在意地拢了拢风衣,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面色。“航线早点申请,明早七点回。”
“……”
还要在这边过夜?这婚您到底tm还结不结?
张航心里吐槽,面上严肃,问,“您要住哪家酒店?”
说着,他替付逸然打开宾利车的后车门。付逸然坐好后,松了松领带,“不住酒店。”
张航立马会意。
付逸然在澳洲有不少房产,平时会有专业的管家打理,但付逸然也只有偶尔到澳洲度假或谈工作才会住,可以说是长年空置的豪宅了。
张航觉得房子没人住放着有些可惜。他坐进副驾驶的位子,又问,“您是要住Double Bay区的那套还是Vaycluse区的那套?”
“Bellevue Hill。”
“……好的。”
据他所知,Bellevue Hill区差不多是全澳最贵的富人区,贵的原因之一便是房源稀缺。
所以他的上司这么忙到底什么时候入手的?
对方约在了位于海港大桥和悉尼歌剧院之间的柏悦酒店,LP集团的ceo玛蒂尔达是位法国人,推杯换盏间,张航替付逸然挡了不少酒。
此举令玛蒂尔达不太满意,便让人上了瓶这里最贵的红酒,问,“Mr.付,你不喜欢喝酒?”
付逸然依旧没握酒杯,只是笑笑,墨色的眼睛看着窗外的海港大桥,道:“我开车来的。”
玛蒂尔达很吃惊,“你不让司机开吗?”
“我来澳洲没带司机。”付逸然指了指边上的张航,“Zhang他不会开车。”
一本正经的撒谎。
玛蒂尔达表示可以理解,用红酒杯碰了碰付逸然面前的杯子,红唇轻勾。
边上被黑的张航:我不仅会开车并且车龄九年谢谢:)
“Mr.付,一会儿有什么安排吗?明天我们要不要去博物馆看看?或者你陪我出席卡罗琳家族的晚宴?”
玛蒂尔达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付逸然的眼睛,付逸然回视她,从嘴里轻飘飘放出一句,“我没空。明晚七点,你要是有时间,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
玛蒂尔达:“……”
ˉ
婚礼前夕,苏栀没能上床睡觉。
她被七大姑八大姨簇拥着围在房间里,说些家长里短还有各种婚后注意事项,婚还没有结,催生的已经提前到达现场,她感到很心累。
众人轮番上阵给她送上客套的祝福后暂时离开她的大房间,接着她总算可以休息一小会儿,但好景不长,睡了不到两小时便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化妆换衣服各种操作。
苏栀没有表情的坐在镜子前,宛如一个布偶娃娃,任人摆弄。
此时是凌晨四点。
化好妆又换好衣服后已经是早晨七点,苏栀站起来伸伸懒腰,造型师赶忙过来提醒她不要有大动作,她就问,“我伸个懒腰怎么了?这衣服哪有这么容易坏。”
造型师摇头,“苏小姐您不可以这么伸懒腰的,这件衣服腰口那里的设计就是这样的,您如果伸懒腰的话很同意拉坏,还有就是影响造型效果……”
“……”
苏栀放下伸懒腰的两只手,活动了一下脖子,造型师又道:“您的头发这样很容易掉下来所以……”
苏栀打断她的话,“我拜托你用发蜡固定成不?”
“用发蜡会显得很生硬不好看的……”
“那换个造型,赶紧给我做个生硬的,今天风这么大,这个造型你是想我变成啥样?发蜡打多点,我不缺洗头师傅。”
“……好的。”
ˉ
付苏两家原本商定的婚礼流程大概就是苏栀在娘家做好造型,之后付家会让一支车队来接新娘子,“婚闹”这种环节完全不会出现,苏栀还是很放心的。
车队接到新娘子后直接前往教堂,在亲友的见证下一对新人交换戒指诉说爱的宣言后,新郎新娘回付家再换上中式传统喜服拜高堂敬茶水,之后又换一套喜服前往酒店办婚宴,婚宴后,礼成,送入洞房。
对于这套流程,苏栀完全没有任何意见,她坐在婚车里,悄悄的前后左右瞅,瞅半天了也没有看到疑似付逸然的人影,霎时一阵绝望。
付逸然这厮莫不是要当众悔婚?
这怎么使得。
她很要面子的。
苏栀就在无聊中度过了阳光大好的上午,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付老夫人一脸严肃的过来叫她下车,她就一脸懵逼的下车。
看起来不像是来说好事情的。
“……呃?”
老夫人握住她双手,安抚道:“你别着急,我们阿然已经在飞机上了,晚上的婚宴一定来得及。小栀,既然他还没回来,这洋仪式就不要了,晚上直接在酒店办中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