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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
刚一起床就又被吓又被怼的,江蓠这起床气噌一下就窜了上来。她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又没指名道姓,你这么着急对号入座干什么?”
此刻的江蓠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小学鸡。好像蒋鹿衔再敢逼逼一句,她下一秒就会把红领巾甩到他脸上。
蒋鹿衔忍了忍,最终选择往旁边走两步拉开安全距离。江蓠冷着脸走到梳妆台边,十分用力地拉开椅子,接着又十分用力地坐了下去。
蒋鹿衔对着镜子打领带,慢慢的目光便透过镜子幽幽转到她身上。江蓠正坐在化妆台旁,专心致志地用镊子扣他领带夹上面的钻石。
蒋鹿衔:“……”
他嘴角若有似无地一弯,淡淡问到:“周末有个局,你要不要跟我去?”
这钻石也不知道是用什么粘上去的,跟长在了上面一样。江蓠将它们扔到台面上,有些意兴阑珊:“周日可以,周六我有事。”
“要回家?”
“赵星泽说我的照片被选中做宣传片的素材,要聊一下细节。”
蒋鹿衔动作一顿,侧过身凉凉看着她,“所以,周六你要去找他。”
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顿悟。听起来怪怪的,不是那么舒服。
江蓠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重点:“是去谈宣传片。”
话刚落,一道闷雷乍响。窗外风雨飘摇,树叶翻飞。闪电照射进来转瞬既逝。
蒋鹿衔的脸色也是阴晴不定,“我跟你说过,少跟蒋家人接触。”
“赵星泽不一样。”
江蓠的意思是赵星泽姓赵,跟蒋家利益挂不上钩。有些事就算轮到蒋晗身上也轮不到他。而且他们从高中起就是同学,还做过一学期同桌,赵星泽是什么样的人她了解。再说就是一个版权的问题,赵星泽能利用这种小事搞什么动作?
可是这句话在蒋鹿衔耳中就变了味道。有些事藏得深,江蓠看不出来却瞒不过他的眼睛。最重要的是赵星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免不了会动不该动的心思。
“你挺了解他。”蒋鹿衔阴鸷地勾了勾唇,“那你了解我吗?”
江蓠听见这句话,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赵星泽这个人,我希望你跟他保持距离。”
“为什么?”
蒋鹿衔慢条斯理地一颗一颗系上西装纽扣,冷冷吐出一句话:“你如果硬要跟他合作,这将会成为他最后一个作品。”
江蓠不可置信,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蒋鹿衔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跟他不需要。”
——
雨下了一上午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江蓠坐在办公室里喝完了一整壶花茶,心情并没有好多少。
在她的印象中,蒋鹿衔和赵星泽的关系以前算是比较好的,在蒋家人里还能说得上话。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关系变得这样紧张。
蒋鹿衔在某些程度上可以跟疯子一决高下,所以他说会封杀赵星泽,江蓠真的相信他做的出来。
江蓠离开窗边走回桌旁。沉吟片刻拿起手机给赵星泽发了信息:这周六我不过去了,照片你们重新选吧。
没几秒,电话响了起来。
赵星泽清朗的声音隔着话筒出传了过来:“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我能问问原因吗?”
江蓠坐进皮椅里,疲倦地往后靠去,“工作太忙,我可能分不出心思去做别的。”
赵星泽转身倚在桌边,细细品味这推诿的理由。雨水落在窗上发出清脆的敲打声。他缓缓垂下眼,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
良久,了然地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江蓠松了一口气,“不好意思。”
赵星泽听出她略带歉意的语气,轻轻笑了一声:“你用不着感到愧疚。说不定你来了细节没谈成还被我们退稿呢。”
“那我岂不是先把自己的面子留住了?”
赵星泽又笑,随即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一件事:“十一可能要举办同学会,大家都问你这次来不来。”
江蓠抿了抿唇:“到时……再定吧。”她现在已经不敢给出确定答案了。到时候再放鸽子,就坐实了她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赵星泽也不勉强,又聊了几句那天看郄老师发生的小事。笑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魅力多大,到现在还有同学在打听你的感情问题。”
江蓠和蒋鹿衔结婚的事,除了家人和几个关系近的好友,其他人是不知情的。结婚时蒋鹿衔正忙着蒋氏内部问题,没时间办宴席,所以两人只是领了个证。那会儿蒋鹿衔外忧内患,江蓠也觉得不应该声张,所以一直低调到了现在。
提起这个,江蓠想到参加同学会的场景就头疼起来,“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说起这件事?”
那天她明明是后去的,为什么还会这么有存在感?
赵星泽顿了顿,眼神幽幽。玩笑般地说道:“因为有人对江小花心存歹念呗。”
江蓠十五岁那年从江镇转到榕城上学。高一年部来了个南方小美女的事传遍了全校,更是因为她漂亮明艳的长相没几天在学校就出了名。
一开始大家是玩笑性质的叫她校花,后来连老师都知道了。时间久了“江校花”演变成“江小花”,慢慢就成了江蓠的外号。
江蓠以手撑腮,颇无语:“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八卦啊……”
“我还挺怀念以前的。你经常借我抄作业。”赵星泽望着窗外的雨幕,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你为什么改变主意。江蓠,你不应该是一只被圈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如果不是无意中听到蒋鹿衔和赵律师的谈话,他怎么也想不到蒋鹿衔的婚姻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
为了独揽大权把江蓠拖下水简直太自私了。
赵星泽沉吟片刻,轻轻问江蓠:“你认为蒋鹿衔真的适合你吗?”
☆、09
第九章
江蓠在二十三岁的时候就嫁给了蒋鹿衔。自她十五岁遇见他起,这个人就注定成为她过不去的那道坎。
蒋鹿衔是她年少时有且仅有喜欢过的人。“适不适合”这个词并不会在十几岁少女的脑海中浮现,后来再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蒋鹿衔的妻子。
江蓠性子随性,觉得“喜欢”就是一种简单且纯粹的事。直到蒋鹿衔高中毕业后去了国外,她才在索然无味的生活中狠狠摔了一跤。
十七岁的她尝到了思念一个人的感觉。也体会到了想他却没处宣泄,只能躲在被子里哭的空洞。所以当宋世伟问她想不想出国读书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蒋鹿衔很近的一所大学。
在同一片天空下生活,她和蒋鹿衔的联系少之又少。平时的轨道几乎是两条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