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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虎口间黏出长长的唾液丝。
男人用淫秽的表情,抬高手,翻起舌面,顺著指根“嗒”地一声舔去淋漓的粘液。
“自我牺牲,自欺欺人多麽伟大──怎麽不坚持到底。”
我的喉口被彻底掏红,一时无法言语。
男人懒懒敞腿坐在那里,胯间的鼓胀狰狞,几乎将长裤撑破。
光是看著那个部位,就感觉到刚刚一直被掏挖的喉口传来一阵又一阵呕吐欲望。
说著,他抬起手。
毫无意识地,我猛地向後靠了一下,顶得墙壁破裂处的碎屑纷纷下坠。手腕中的筋脉一片酸胀,牵动著五百米外男人的心脏。
隔了几百米,他五指按上了左胸,透过指缝,鲜血不停渗出军用衬衫,他是在笑的。
“是了,”
傲慢的王者用黄金色骇人蛇瞳看著我,勾起刀锋似的唇,语气毫无温度,冷如寒窟。视线却是温柔的:
“──滚吧。”
第四十一章 神佑
没过多久,我们所处的黑曜石地面上突然显现出了一个巨大的魔法阵,饱受重创的正幢王龙寝殿开始透射出阵阵的光晕。
大块被震塌的墙壁和窗框自动自发地从地上浮起来,拼装回了原地,发出钝重的摩擦声。
──又是建筑恢复魔法。
这种恢复魔法必须在建筑毁坏前由工程部门提前激发。
看来,我和雷奥共同入住寝殿,他们也早就预见到会发生什麽事儿了。减少了不必要的损失,挺好。
当守卫们重新从恢复的窗框中焦急地看向我们这边时,他们只看到了一个静坐在地上,一个靠墙站立,离了五百米之远的两个人。
我们之间还维系著象征无限真爱与忠诚的锁链,即使他让我滚,我又可以滚去哪里。
刚才的激烈斗殴仿若未曾发生。许久以後,我虚握著左手,踏向前一步。
被抻得笔直的锁链随即松弛了下来。能感觉到,锁链那端,男人差几寸就要被生生扯出的心脏重新回到胸腔中。
“陛下,殿下──没事吗?”
窗外传来忠实的护卫们担心的询问。
敞著粗腿坐在地上,男人抬起眼睛,聚缩的金色瞳孔注视著我。阳光下,我也回视著他。
“没事。”
共同移开目光的时候,我和他同时回答。
之後,男人恢复了刚愎自用,彻底无视我的态度。
在女侍从的引领下,我和他相隔极远,一前一後前往餐厅用饭,在长长的走廊中,两个人脚步的回声空荡荡穿到无限远处。
用餐时,同样是一人一端,坐在极长的餐座前,静默无声、毫无交流地用雪亮刀具划开满含血丝的牛排,吃著王庭厨师精心准备的早餐。
周围气氛太过於险恶,以至於端菜上来的女佣,手掌被雷奥的龙压震慑得不停颤动,托盘磕得银餐具“哢哒哢哒”响。
可能是被这种贯穿始终的“哢哒哢哒”搞得很烦,菜刚一上全,长桌对面的男人抬起蛇瞳,面无表情地说:
“──下去。今天不需要你们。”
我也停下了刀叉。
听到雷奥这样说,所有的侍女都顿在了原地,眨著大眼睛,惊讶无比地望著她们的王。然後──
“──万岁!”
所有的侍女都捧著托盘欢呼了起来。我看著她们脸上带著兴奋的红晕,一个接一个跑到雷奥的面前排著队,感激万分地用力搂住健硕结实的王者,亲热地拥抱。
“谢谢您殿下!──节日愉快!”
姑娘们快活地这样说。有的还在雷奥的脸上亲上一口。
火龙疆的男女大防基本等於零。於是,雷奥的心脏就随著每一次女孩们无心的亲昵举动而饱受蹂躏。
明明胸腔里面的脏器快被锁链搅成一团肉泥,男人依然毫无痛觉一般地坐在那。像是一座岿然不动的山脉,任大量柔软的乳房亲密地挤压在坚硬的胸膛上。
尽情表示完感激之情的侍女们很快就离开了餐厅,一边小跑,一边脱著制服围裙,梳理著自己的头发,裙摆飞扬,露出雪白的小腿和尖尖的小鞋跟。
就剩我和他坐在原地。
“节日?”我问。
意料之中的,他没理我。只是将大块鲜肉块送入口中,眯眼咀嚼吞咽,撩舌舔去嘴角的酱汁。
早晨在床边看公文的时候,有好几个地方的数据令我有些在意。对面的男人始终沉默,我也就逐渐走了神,一边进餐,一边忖度公务方面的问题。
在商务执行官的报告上面显示,水龙疆和火龙疆的贸易额降到了历史最低值。
三国出入境数据则显示:这个月来,水龙疆和火龙疆之间往来的人数是零。
火龙疆人性格奔放豪爽任意妄为,水龙疆人虔诚贞洁循规蹈矩,两个国家的人天生有种水火不相容的排斥感。
但是毕竟都是龙之疆土,怎麽可能连一点贸易往来都没有。
除非穆底斯叔叔和雷奥,双方向,同时封闭了两国的出入境渠道,筑起了结界魔法,不允许对方国家的人进入。
这在历史上也不是没发生过。长期相处下来,锅盖还会碰碗沿,因为一妻多夫制的局限性,而导致的冻结外交关系,封闭入境通道的情况,虽然幼稚,但确实是有。
──不,应该说,是常常会有。火龙疆和水龙疆在远古时期,就曾经创下过连续八千年来,彼此断绝外交关系的壮举。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从爷爷辈一路争风吃醋到了孙子辈。
──加冕还没有真正完成,这个传统倒是很完整地继承下来了。
饭後,我就起身去了公务室查阅资料。
顺著公务室巨大的书柜一路向前走,屈食指勾出需要的书籍,起火龙疆的历史。
火龙疆的战事多,奇葩的史实也多,简直像是一部由战争狂书写的罗曼史。
对於男人来说,跌宕起伏的情节很是吸引眼球,但是对於执政者来讲,不同的历史环境下,应该做出的政令答复是有区别的。
立在书柜前翻阅大部头的书籍。指腹揭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阅览过後,手肘夹著有价值的文献回到办公桌,裹著军用手套的手指压实书页,记录雷奥即位之後的施政纲领和历年政府年度工作报告。
羽毛笔尖蘸满钢笔水,在纸面上连续书写了几小时之後,一片花瓣接著另一片花瓣,“啪”的几声,吹到了我的脸上,触感滚烫。
思路被短暂地打断。我停下笔,看著自己写过的上一行文字。突然想起了锁链的事情,以及被锁链拴住心脏的家夥。
单掌按书,抬起头,就看到了雷奥。
简陋空旷无比的公务室里除了书柜和办公桌以外一无长物。
接近正午,日光明媚。
当我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