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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
这六年,他借着梁宋两家合作的机会,飞去巴黎见宋知遇,盼望着得到她的下落。
甚至于四年前宋知遇的婚礼,她都没有现身。
宋知欢看向他,他眼神灼热,带着一点儿质问的意味。
她搁了手里的杯子,顺势靠在座椅上,瞧着腿,红唇泛起讥讽的笑:“出了车祸,在ICU躺着。”
她哥和江枂的婚礼,正好在元旦那会儿,她才从昏迷中醒来。
原本宋知遇夫妇因为她要取消婚礼,可事先准备很久,她出声阻止了,两人的婚礼才继续举行。
她的声音,重重敲击在梁怀洲心脏上,让他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你……”他眼底浮现几分心疼。
宋知欢垂眸看着新做的雾霾蓝色美甲,避开梁怀洲心疼的目光,淡然:“我去趟洗手间。”
她起身往外走。
仲夏怕她一人出事,亲了亲沈弈的脸,“你先玩着,我去看看欢欢。”
“好。”沈弈温声道,松开环住仲夏纤腰的手。
仲夏起身,径直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你们感情不错…”今晚沉默良久的成铭开了口。
沈弈笑得温和,“上个月才见了家长——”
成铭扯了扯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与梁怀洲聊起事儿:“西区那块地,宴氏估计也想下手。”
梁怀洲盯着手中装着蓝色液体的酒杯,摇晃了下杯身,唇角笑意稍敛:“各凭本事。”
-
从洗手间出来,宋知欢在盥洗台前洗了手,从风衣兜里摸出唇釉,开始补妆。
她正专心涂着唇釉,肩被人拍了一下。
“夏夏——”
她回头,不满瞪一眼仲夏。
仲夏抿了抿唇,点燃只烟,啧了声,“可憋死我了。”
“我看你和沈弈不是很恩爱吗?”宋知欢扯过一边纸巾,对镜擦掉,唇上多余的唇釉。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看着仲夏道,“不习惯吗?”
仲夏含着烟,掀了掀眼皮,瞅她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宋知欢笑了笑,没说话。
仲夏烟只抽了半根,算解了馋,捻灭烟,走到盥洗台前洗手。
看着镜子里画着淡妆,留着齐肩黑色短发的自己,轻笑了一声:“欢,我有时候真的讨厌现在的自己。”
宋知欢走过去,揽住仲夏肩,看着镜子里的两人。
似乎眉眼中都找不到年少那会的样子。
她们都长大了,也都变了。
仲夏一边洗手,一边自嘲道:“老子今晚真是如坐针灸,你没看见刚才成铭看我那眼神,就武大郎跟看潘金莲一样…当年,可是他甩得我,现在还要盼着我立个贞节牌坊,为他守身如玉吗?”
“瞧你这样,还忘不了?”
仲夏洗手的动作一顿,转而抬手,勾起宋知欢下颌,挑眉:“那你还爱梁怀洲吗?”
作者有话要说: 欢欢:不爱,滚。
☆、守寡进行时(7)
35.
头顶的白炽灯光, 亮如白昼。
晃花了宋知欢的眼睛。
这几年, 她也无数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答案是——
爱不动了。
梁怀洲给她的好多胜于坏, 可她当年的那些少女情怀, 早随着时间流逝。
涅没不见。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半晌,唇畔漾起淡淡笑意, 反问仲夏:“你说呢?”
仲夏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 愣了两秒, 扯过墙上的纸巾擦拭手指。
过会儿,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看着她,笑意放肆:“成年人的世界, 爱也是不爱, 不爱也是爱——”
“不过就是张嘴说声‘我爱你’的事儿。”
“知我者,仲夏也。”宋知欢笑了一声, 双手环住仲夏颈肩, 下巴搁在她身上, 看着镜里的两人。
良久, 她开口, “我好怀念年少那会儿…”
她声调染上淡淡惆怅。
仲夏微愣几秒,抬手抚上宋知欢的胳膊,“我也一样…”
她们都在怀念曾经的自己,潇洒,放肆, 不羁一世。
长大后的成年人世界,在他们这样的圈子来说,要背负的东西太多。
家族的荣耀,自个的前程。
一桩桩,一件件,都将他们的棱角抹平,然后变成曾经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宋知欢松开仲夏,折身站着,双手撑在大理石的盥洗台上,望着头顶的白炽灯:“可我们都得长大,得向前看。”
仲夏笑了笑,没说话。
过会儿,她扬唇,扯出一点儿笑意,“要不要回去了?”
宋知欢手撑着盥洗台,跳了跳左腿,感觉到疼意消失不少,颔首,“回去吧。”
仲夏注意到她动作,上前扶着她,低眸,看一眼她左腿,问:“还是会疼吗?”
宋知欢四年前出车祸时,仲夏正因为家里老爷子阻碍她和成铭恋情的的事儿,闹得不可开交。
再等知道宋知欢出车祸,人已经从ICU转到普通病房。
宋知欢瞧着仲夏扶她,顺势把手放在仲夏手背上,眉尖一扬,故作矜傲道:“有点儿,小夏子,起驾回宫——”
“喳。”仲夏附和她。
两人往酒吧的方向走,穿过长廊,偶尔能听见一两声嬉闹声。
“仲夏,你真打算和沈弈结婚?”
“老爷子安排的,在我们老仲家,小辈必须服从长辈话,这叫‘军’令如山…”
-
从Underground Lover出来时,平地一声惊雷。
轰轰轰。
然后是一道闪电,略显昏暗的街头。
接着,下起了雨。
雨声淅淅沥沥的,落在地面上,迅速汇成水流。
仲夏看着越下越大的雨,皱了皱眉,转头问宋知欢,“欢,你怎么回家?”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又因为下雨,街上的出租车寥寥无几。
就算有一两辆车开过,也是拉着乘客。
“我叫滴滴。”
宋知欢眉心蹙了蹙,拿出手机准备叫车。
手机铃声响起。
何姨打了电话过来。
她对仲夏扬了扬手,“何姨打电话来了,我接个电话——”
“行。”
仲夏应声,看着宋知欢走到一边接电话,眼角余光从身后走出的两人飘过,挽住沈弈的胳膊,枕着他肩道:“你开车没?送欢欢回去,我们再回酒店。”
沈弈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搭在仲夏身上,依旧温声道:“开了,都依你。”
仲夏看一眼身上还残留着男人体温的外套,舌尖扫过下颚,唇角泛起一丝嘲弄。
沈弈总是这样一副温温和和的性子,惯着她,宠着她。
可她偏就不知足。
因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