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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之意,也叫天下人知大人的忠君之念。”这话翻译过来便是,皇帝软弱无能,不过是你的傀儡,又是个二婚的,还曾想杀你,你却依然将女儿嫁入皇家,正好向天下人表明你对皇帝的忠诚和善意。至于实际是怎么样的,大家心里有数。
郭畅抚掌赞道:“妙,妙!”嫁一个女儿,既将皇后之位攥在了手中,又向皇室卖了好,更能叫世人都明白,这天下是谁说了算。
这个女儿,回来的时机实在太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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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欢出了思贤堂的大门,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才松下来,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道:“还好没出什么岔子。”
田诺却没有他这么乐观,心里隐隐不安。她刚刚进轿时就觉得有一道目光紧紧锁住她,令她如有芒刺在背,偏偏又找不到目光的来源。
她安慰自己:她总不会这么倒霉,第一天回来就被他识破吧?不会的,他怎么可能会想到她是郭畅的女儿?
她乱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回头看魏欢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笑他:“当初天不怕地不怕,孜孜不倦给白大人添堵的魏二郎君哪儿去了?”
魏欢委屈:“我还不是为了你?”否则,他什么时候怕过白雁归那厮?
这倒也是,田诺心下温暖,柔声而道:“表哥,谢谢你了。”
少女的嗓音又软又糯,带着些微吴侬软语的腔调,听得叫人心都仿佛泡在了糖水里。魏欢心头一酥,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清咳一声,佯装若无其事地道:“自家人,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所以,他可能被白雁归识破的消息底要不要跟表妹说?也许、可能,姓白的根本猜不到真相呢?可如果他猜到了呢?他不说,表妹岂不是太被动了?
魏欢纠结不已。还没想出最终选择,前面已经到了主院。
郭畅的赏赐比他们到得还早。夏妈妈正在对单子:“金一千,银五千,赤金头面三套,玉器十件,铜器十件,贡缎十匹,蜀锦十匹,杭绸十匹,各色绡纱各一匹……”
田诺:“……”怎么有一种暴发户的即视感?
魏氏却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嗤笑道:“赏赐点东西就算是补偿吗?他还真是打得好算盘。”抬眼看到田诺,神色顿时变得慈爱,眉目含笑地道,“想要什么好东西,呆会儿叫夏妈妈开了娘的库房找给你。你爹给的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就随便留着赏人好了。”
田诺哭笑不得,却也知道她是一片爱女之心,心中感动,笑着大大方方地道了谢。
魏氏欢喜,拉着她的手道:“娘只有你一个,娘的东西以后都是你的。哪像你爹……”她哼了一声,顺便踩郭畅踩得毫不留情。
院中瞬间鸦雀无声,下人头垂下,战战兢兢,恨不得没听到。还是田诺笑眯眯地打破了沉寂:“阿娘,东西晚点再看,我都饿了。”
带着撒娇意味的柔软声音入耳,魏氏的心都快化了,“唉呀”一声,懊恼道,“是娘不好,拖着你说这些做什么。”
魏欢立刻跟上,露出可怜兮兮的神色:“姑母,我也饿了。”
对他,魏氏就没那么温柔了,回头瞪了他一眼:“我还会少你的吃的不成!”
魏欢叫屈:“姑母偏心,对表妹这么温柔,怎么轮到我就这么凶了?”
魏氏哼道:“你小子还要不要脸,居然好意思和表妹争宠?”
魏欢捧脸:“当然要,我长得这么好看,这脸必须好好珍惜。”
这话说得也忒不要脸了,魏氏绷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啊。”四周也传出轻笑声来,气氛松动开来。
酒席早已重新整好,田诺一眼便看出已经换了一桌菜,没有多问,和魏欢分宾主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吃。第一口下去她便眼前一亮。这些年,她走过不少地方,吃过不少美食,却不得不夸,魏氏帮她准备的这桌菜委实色香味俱全,一看便知出自大厨之手。
魏氏也陪着他们用了点,菜过五味,外面忽然有小丫鬟探头探脑的。
天冬悄悄走了出去,问了几句后回头禀告魏氏:“夫人,秦妈妈她们回来了。”秦妈妈先前奉了魏氏的命令去了大厨房。
魏氏便让夏妈妈和天冬服侍田诺二人,自己起身去了外面。
等她出去,魏欢放下箸来,压低声音对田诺道:“想不想知道姑母她们去说什么悄悄话了?”
田诺横了魏欢一眼:这家伙,一会儿不折腾点事就浑身难受吗?
魏欢却不管她,拉了她道:“跟我来。”见天冬和夏妈妈要阻拦,伸手在她们身上随便点了点,天冬和夏妈妈顿时一动都不能动,失去了意识。
田诺目瞪口呆:当初他就是这么对付花树和桂枝的吗,这是什么妖法?
魏欢冲着她笑:“反正坏事都做了,你来不来听都是共犯,还不如和我一起,免得担了虚名。”
田诺扶额,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先还不理他,见魏欢耳朵贴在墙壁上,神情一惊一乍的,到底忍不住,也走了过去。
低低的说话声从墙那一边传来:“奴婢们依着夫人的吩咐,那些菜全部扔了回去,又把接菜单的婆子捆起来抽了十鞭子。那婆子一口咬定不关她的事,是灶上遗失了菜单;灶上的不承认,说是婆子根本没传菜单给她们,她们才自己揣度着做了几个菜。”
魏氏的冷笑声传来:“就该统统捆起来抽鞭子,看她们说不说实话。”
先前那声音道:“大厨房正在备晚间欢迎大娘子的家宴,却不好将她们统统打伤。”
魏氏道:“怕什么?打伤了,换人做就是。”
那声音劝道:“恐会惹恼大人。”
魏氏冷笑:“我又不是第一回惹恼他,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为了这事来找我?那贱人敢慢待我女儿,我没有连她都抽一顿,已算看在他面上。”
田诺眨了眨眼,她这个阿娘,行事好生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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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归走出思贤堂没多远便看到郭谷站在凉亭下,十六岁的少年,生得眉目清秀,穿一身暗银刺绣蜀锦袍,负手而立的模样颇有几分老成。
他想了想,移步向凉亭走去。
“白先生。”郭谷拱手。两年前郭畅曾叫白雁归给郭谷当过一段时间的策论老师,自此之后,郭谷一直以先生称他。
“二郎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