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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未觉,脑中昏昏沉沉的,彻底搅成了浆糊,只是红着眼,双目水光盈盈地看着他。
他忽然又将手臂收紧,把她软绵绵的身子拥入怀中,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固定住她。她头晕目眩,心中乱跳,正要挣扎,他忽然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声音轻而淡漠:“别乱动,小心被人发现。”
所以,他搂她入怀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害怕她站不稳发出动静,被人发现?他怎么能这么可恶!既然不想和她相认,一心和她保持距离,还做这些惹人误解的举动做什么?这个样子搂着她又算什么?
她怎么样都和他无关,他何必再管她?既然管了,做出这副冷淡的样子又算什么?可恶,可恶,可恶!
她浑身无力地倚在他怀中,螓首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泪眼花花,越想越气。泪眼朦胧中,看到眼前白花花的脖子,恶从胆边生,侧头,一口狠狠咬了上去。
他闷哼一声,却不敢挣扎,也不敢发出痛呼,只得皱着眉任她用力。却发现她咬着咬着力道渐渐弱了下去,迟疑片刻,忽然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伤口,低低呜咽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真是要命!他倒吸一口凉气,用尽全身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他一直知道她醉酒之后会格外大胆任性,平时打死都不敢做的事都会做一做,可没想到她竟大胆如斯,撩人如斯!
田诺混沌中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举动的不妥。她是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才清明了几分。她在做什么?阿兄现在这样对她,岂不正是她求仁得仁,她怎么能怨他?何况,他救了她!他并不欠她!没有谁,合该无条件地对另一个人好。
愧疚难安之下,她本能地舔了舔他的伤口,试图毁尸灭迹。可刚刚她咬得实在太用力,清晰的齿印印在他如玉的脖颈上,鲜红的血迹醒目之极!她皱眉想了一会儿,唇稍稍离开他,轻轻吹气。
带着酒气与女儿芳香的气息丝丝缕缕拂过,白雁归浑身都僵硬了起来,不由咬牙:“你在做什么?”
她眨了眨眼,水汪汪的迷蒙大眼满是无辜:“我帮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他猛地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她,双臂发力,重新打横抱起她,让她乱他心神的朱唇远离他的脖颈。她想说话,他冷着脸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概是因为刚刚做错了事,她听话得安静下来,将头靠在他怀中,乖顺得不可思议。
小屋中,男子的低吼,女子的哭求越发清晰,与暧昧的喘息声、床榻的支楞声混成一片,听得人耳红心跳。出来寻田诺的一群人显然听到了这边动静,循声而来。
他低头看她,见她一张小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黑白分明的水眸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笼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映着不远处昏黄的灯光,竟是水气氤氲,勾魂摄魄。
他脑中轰的一下,仿佛有烟花炸开,理智溃散,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似乎有些迷惑,呢喃般喊道:“阿兄?”
语中的信任依赖如一盆冷水兜头淋下,他骤然清醒,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郭禾一干人已经找到小屋,郭谷和郭豆,以及魏夫人身边的秦妈妈也在,听到里面的声音都变了色。郭谷立刻反应过来,让两个未出阁的妹妹和丫鬟们留在外面,喊了几个孔武有力的妈妈,一齐破门而入。
众人面色顿时十分精彩。
小屋之中,战况惨烈,地上到处是撕破的衣衫,一对年轻男女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正在行那不堪之事。听到破门的动静,女子似乎才反应过来,惶然地钻入被中,瑟瑟发抖。
那年轻男人也变了脸色,慌慌张张地捡起一条裤衩穿上,这才抖抖索索地向众人道:“你们,你们是谁?怎么,怎么能随便闯进来?”
一个妈妈“呸”了一声:“好不要脸,在主人家做这等没有廉耻的事,竟然还敢问主人捉奸为什么捉奸!”
年轻男人涨红了脸:“小人和大娘子情投意合,不过是情难自禁……”
“放屁!”话还没说完,秦妈妈顿时勃然大怒,一个巴掌挥了过去,“竟敢污蔑大娘子!”
年轻男人冷不丁挨了一巴掌,半边脸顿时肿起老高,苦着脸道:“小人句句属实,绝无虚言。我与大娘子在吴郡就认得,只是她被相府认回,从此后身份天差地别,迫不得已,我们才行此下策。”
众人面面相觑,这人竟能说出吴郡,倒不像是胡乱攀诬,难道真是大娘子一时糊涂?
秦妈妈气得发昏,心中却不免惶恐:大娘子自幼流落在外,难道当真如此糊涂?
郭谷沉着脸,冷声道:“先把衣服穿起来说话。”又使了个眼色,几个妈妈会意,两个有意无意地挡住秦妈妈,另两个上前,猛地把被子掀开。
秦妈妈又气又急:若里面真是大娘子,她现在身上什么也没穿,做兄长的却要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要将被子掀开,委实是其心可诛!被这么多人看到了,大娘子今后可还怎么活?
可她到底势单力孤,阻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锦被被掀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身体。
秦妈妈不忍地闭上眼睛,却听郭谷的声音猛地抬高:“芙蓉!”
咦?秦妈妈睁开眼,一眼便看到跪在榻上抱着光溜溜的身子瑟瑟发抖的年轻女子,娥眉淡扫,细目樱唇,赫然是黎氏赏赐给郭谷的丫鬟芙蓉,据说甚得郭谷宠爱。
秦妈妈底气顿壮,一把揪住那年轻男人恶狠狠地道:“你说你和大娘子有旧情,才在此颠鸾倒凤,那我问你,大娘子闺名是什么?”
年轻男人脸色变了变,瞟向郭谷,迟疑道:“不就是叫芙蓉吗?”
秦妈妈冷笑,再不客气,一拳将人揍倒,顺势踩在脚下:“你再说一遍。”
年轻男人便知说错了,他也算活络,硬着头皮道:“女儿家闺名金贵,不知道又有什么稀奇的?我,我认得人不就好了?”
秦妈妈指着芙蓉:“你真认得她?”
年轻男人连连点头:“那当然,我们早就说好,她非我不嫁,我非她不娶,我们……”
“住嘴!”却是芙蓉喝止了他。年轻男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芙蓉红着眼,猛地扑上来,劈头盖脸地一顿打:“你这个禽兽,混蛋!去死,去死,去死!”她至今都没搞明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