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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湿了,紧紧贴在额头上,配着泛红的眼圈,整个人呈现出被蹂躏后的美感。
郑安看着看着便喉头一紧,下体立刻更精神了。
他却没舍得勉强梁远在不应期接受他,只是温柔地把梁远的左腿从肩膀上放下来,轻柔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些亲吻,等着梁远从快感中恢复过来。
梁远从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失神中恢复过来的时候,真有点不想面对郑安。
他被郑安用手指侍弄着后面,就迫不及待地射了,还叫得那样浪荡,简直不能给人听见。更可鄙的是,他竟也没等郑安插入就射了,一点不顾及爱人的感受,真是太不应当了。
然而再羞耻,都有比羞耻更多的甜蜜。梁远伸着软绵绵的胳臂揽上郑安的肩膀,后者会意地低下头来,由着他在自己唇上献了一个吻。
事到如今,梁远也稍稍放得开了。他用大腿内侧细嫩的皮肤蹭了蹭郑安的下体,暗示性地张大腿,手上却仍旧紧张地攥着被单,勉强露出个微笑的表情:“继续吧。”
郑安却有些犹豫,安抚地拍了拍梁远的臀,低声问:“还难受么?别急。”
男人射精后都会有一段不应期,这时候给予感官刺激会很难受,郑安当然有这个常识。何况,梁远这已经是第二次射了,恐怕体力也跟不大上。
梁远却只是绯红了脸,一点不打算收回前言,反而支支吾吾着,竟然说出了意料之外的大胆的宣言:“我想同你做……难受也没关系,出血也没关系,我想要……安哥,我想要你。”
六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郑安也没道理犹豫了。他已经憋得足够久,这时候,早就蓄势待发了。他拉着梁远的手,从对方圈在自己腰上的腿间穿过,握到自己性器上,轻轻撸动了两下:“喜欢吗?害怕吗?”
梁远脸都红透了,却没撤手,反而主动地将另一只手也握了上去,温柔地刺激着,然后引领着它来到了自己身后的入口。
感觉到龟头碰触着臀瓣间被手指侵袭过的部位时,梁远反射性地一缩,然后努力放松那里的肌肉,自己调整着姿势,慢慢将郑安性器的头部吸了进去。
性器的宽度不是手指可比的,被开拓过的部分吞下龟头也十分困难,梁远主动到一半,便软了身子,再没了力气。
郑安也被他的动作勾引得心火直焚,这会儿再疼惜不得,空出两只手,按着梁远的腰,自己腰上用力,便把性器送入了那处桃源洞中。
他也不敢鲁莽,只堪堪送进去一个头部,然而这点体积已足以刺激得梁远呻吟出声了。
他仰着头,小巧的喉结随着喘息上下挪动着,难耐地呻吟着。郑安的尺寸正比于他的身材,对于梁远来说,实在是骇人了些,尤其是又勃起得厉害,胀大的尺寸再之前用手安慰着已经觉得可怖,这时候插进身体里来,简直要操死他了。
然而这还不够。
郑安小心按摩着被迫接纳他性器的穴口,一面缓缓插入,一面附身亲吻梁远的胸膛。梁远在他身下低声呻吟着,自始至终也没有喊过一次停、叫过一声痛,只是面色煞白地忍耐着那仿佛无穷无尽的侵入。
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被那要命的玩意儿给顶出去,在这之中,却又生出了一种独占郑安的错觉,让他非但不抗拒,反而更放松些,由着郑安舔舐、亲吻着自己胸膛上无用的乳头,在那种羞耻与倒错的性别定位中更深地容纳着他爱的男人。
终于全部插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梁远卸了力似的喘息着,觉得自己已经被郑安的性器插成了最切合的形状,两人私密的部位密切地结合着,像是某种密谋的契约。
郑安挺了挺腰,让囊袋更紧地贴在梁远的下体上,密布的体毛搔刮着梁远会阴处幼嫩的皮肤,惹来了身下人的一声呻吟。
“难受么?”
郑安一手扶着梁远的腰,一手从床头抽了个枕头垫在他身下,想让他放松些。
梁远对着郑安勾了勾嘴角,扬起个虚弱的笑容。虽然下面胀得难受,能这样紧密地贴近爱人,心理上的快感已经足够他享受了。
郑安被包裹在温暖潮湿的内部,自己心里也是蠢蠢欲动,眼见着梁远已经适应了,便小幅度地抽动起来。动作间水声在房间里回响着,煞是招人。
梁远知道郑安还在为他忍耐,心里甜得跟蜜一样,软软地伸手抓住郑安的胳臂,轻声催促:“我没事儿的……安哥,你动吧。”
郑安却没有大开大合地操起来, 仍是维持着令梁远不解的温柔动作。他细心地调整着幅度,随时观察着梁远的反应,终于又一次找中了梁远的敏感点。
梁远被体内的巨物撞击了一下早在扩张的时候便被好好蹂躏过的前列腺时,敏感得浑身一抖,已经食髓知味的身体随即酥软得不成样子,嘴里也泄出了不成调的呻吟。他正自惶恐着,郑安却得意开了,还不忘留个宣言:“小远,安哥这回就动了啊,你难受就说。”
梁远抿紧了嘴唇点点头,并不打算在这场性爱中说半个不字,却被郑安接下来的动作迅速地击溃了防线。
“啊——”
梁远高亢地呻吟一声,觉得自己快要被郑安操到窒息。
郑安一点点加大幅度,在他体内的腔道里抽插着,目标却从不离开那个被他找出来的致命弱点,梁远只觉得下体的酸麻蔓延到全身,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有体内炙烫的热度,一点点地凿进他的生命中。
郑安掐着他的腰,看着梁远爽到失神的表情,渐渐放肆起来,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到后来,抽出时只留个龟头在梁远体内,再狠狠地撞击进去,享受着梁远体内抽搐般紧致的震颤与被从喉咙深处逼出的一声声淫荡婉转的呻吟。
他也已经久旷,从技巧上来说并不见得有多好,然而胜在腰力强,又持久,对付梁远这么敏感的身体完全不在话下。不一会儿,梁远便被他操熟了,在他身下高高低低地呻吟着,长久地张开的嘴里竟因为过于强烈的快感而流下了口涎。
郑安并不觉得脏,反而像受到鼓舞似的,渐渐把速度也提了上来,那浪潮般翻涌的快感汹涌地拍打着梁远理智的堤防,崩溃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然而郑安很快便察觉到梁远的失常。不论是下体异常收缩着的肠肉,还是失神地哭叫着、嗓子却哑得喊不出声的喘息与呻吟,都提示着他,这样激烈的性爱已经超过了梁远的接受程度了,尽管他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郑安为梁远的倔强与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