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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百般示好,徐孟州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骂她不知廉耻!
先前徐孟州对她都是半推半就的,而且似乎也不反感她缠着他,昨日还差点就已经成功了。
盛长乐还以为他们关系已经进了一步,可以像夫妻一样了,所以今日才豁出去,做出这般出格的举动。
谁知他跟昨日好像完全换了个人似的,突然就翻脸不认人……莫非是因为皇帝?
一直到抄《女训》的时候,盛长乐想到早上被徐孟州拒绝的样子,还一肚子都是火,一时间又羞又恼的。
她一边抄书,心里一边在想着,她是再也不会舔着脸送上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沉璧看郡主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被首辅罚抄书,气得一脸通红,颤颤发抖的模样,竟然有点憋不住好笑。
小心翼翼的凑上来,轻声询问,“郡主,今日可要为首辅煲汤么?”
“不煲!”
以后再也不给他煲汤了!
沉璧点头应声,低眉垂首正准备退出去,却突然又听盛长乐将她叫住,“等等!”
沉璧回过头来看着郡主,就见她目中透出诡异的寒光,霍霍磨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能半途而废!”
她不但要煲汤,还要给他再多加点猛料!
*
转眼已经成亲半个月之久,徐孟州早已恢复正常上朝办公,时常白天都不在府上,到傍晚回府又直接去了书房,盛长乐想见他一面都很难。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盛长乐几天都没和他说话了,这几天,她不但要应付宁国公府这些人,还要抽空抄书,好不容易才终于把那一百遍抄完。
她唤来沉璧,询问,“今日的汤煲好了么?”
沉璧如实回答,“好了,可要让人给首辅送去?”
之前的汤煲好,都是郡主亲自送过去给首辅的,可自从那天首辅和郡主不知道闹了什么矛盾,郡主再也没去过书房,首辅也是,每日郡主睡觉之后他才回来,每日郡主起床之前他已经起床走了,不留痕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没回来过。
盛长乐指着她抄好的一摞书,“把这些送去给他过目。”
沉璧还小心的偷瞄一眼盛长乐询问,“郡主不亲自送过去么?”
盛长乐自然不想送过去,把她手都快抄断了,想起来就还有些来气,不想看见他!反正他也嫌她!
风月阁书房之内,盛长乐煲的汤和抄的书一一送过来,盛放在徐孟州面前。
那摞书册送来,徐孟州拿起来一本随意翻看了一眼,就见上头整整齐齐的蝇头小字,是盛长乐的字迹,抄的都是《女训》,而且抄出来好几册之多。
徐孟州顿时蹙了蹙眉,他那日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那个傻子竟然真的抄了!
以徐孟州对她的了解,她不应该老老实实抄的,应该会来找他,对着他撒娇耍赖,说:“小舅舅肯定舍不得让我抄的。”
算起来,他们也有好几天没打过照面了,他刻意躲着她不回去,她也一次也没再来找过他。
徐孟州喝了她送来的汤,本来想若无其事的继续看公文,可总觉得心不在焉,把她抄的书拿来数了数,竟然真的有一百遍,不多不少!
终究是坐不住了,起身离开了书房。
有奴仆掌灯,徐孟州负手背后,若有所思的,迈着大步朝着云舒院他们的新房返回。
成亲以来,徐孟州每次回房,想到她在屋里脚步都稍微有些沉重,这还头一次这么急着想回去。
今日他回来得早,推门进屋的时候,屋内一缕缕百蕴香的香气扑面而来,还能感觉到一丝热腾腾的水汽。
光是一闻这熟悉的气味,徐孟州便已然知晓,盛长乐浴身之时才喜欢用这百蕴香配上兰香浴汤,每次泡过身子之后,肌肤残留香味久久不散,正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只让人闻一次便能永生难忘。
徐孟州进屋,远远就看见盛长乐自隔断屏风背后走了出来,她风娇水媚的翩跹体态,穿着件芙蓉紫色软缎睡裙,浑身带着水汽,刚洗过的一头青丝还湿淋淋的滴答着水,尽显柔媚。
看着那刚出浴的美人,纤体酥腰,娇嫩丰盈,雪白的肌肤泛着一丝霞晕。
光是看了一眼,男人一瞬间烈火焚身,忽而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凤眼之中的目光已经变得如饥似渴。
他突然鼻中一热,察觉有些奇怪,横手一擦,就见手上鲜红的血液刺眼夺目……
看见血迹,他显然有些吃惊,赶忙深吸一口气,抽出手帕,将突如其来的鼻血全都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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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长乐刚沐浴完自浴房出来,正坐在榻上,由婢女伺候着用布巾擦拭发丝上的水,并没有察觉屋里何时多出来了一个人。
她稍微有些口渴,便吩咐,“倒杯水来。”
一转眼,一杯茶水已经奉到她眼前。
盛长乐抬起袖子,若无其事的接过水杯,放到唇边饮下一口。
也是片刻后才看见,给她递茶水这只手颀长而骨骼分明,明显就是男人的手。
再看了眼他的袖子和衣角,盛长乐才反应过来,面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徐孟州回来了。
他突然这么早回来,盛长乐还有些诧异。
抬眸看他一眼,就见他身如玉树,笔直挺拔的站在她面前,一张俊脸上,眉目微垂,正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看。
盛长乐站起身,栖身行了个礼,“夫君何时回来了,也不让人通传一声,妾身好早些做准备。”
徐孟州既然不喜欢她献媚于他,盛长乐自然不会再自讨没趣,端庄拘礼,她也是能做到的。
徐孟州灼灼目光看着她,启口道:“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便早些回来。”
他抬手,接过沉璧手中的布巾,挥了挥手示意沉璧退下。
而后代替沉璧的位置,站在了盛长乐的身后,用帕子裹着她身后的长发,轻轻替她擦拭水渍。
盛长乐稍微有些惊讶,浑身僵直,终究还是警惕的抬起手,想去夺帕子,还道:“怎劳夫君动手,还是妾身自己来吧。”
只是她的右手抬到一半,正好就被徐孟州给抓住手腕。
徐孟州仔细看了一眼她的手,细嫩如葱根的手指,写字竟然也能磨破皮,看上去稍微有些发红,叫人忍不住轻疼怜惜。
看见她的手,想到她当真抄了一百遍《女训》,徐孟州皱起眉,沉声说道:“我就是说说,又没真的要罚你,你怎么还当真抄了一百遍?”
盛长乐垂眸,楚楚可怜的模样,只轻声回答道:“是妾身不知廉耻,有失体统,说起来着实惭愧不已,夫君罚我也是应该的,这几日我已经好好抄过《女训》,深知错在何处,今后再不敢肆意妄为,多有失礼之处,还望夫君海涵。”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