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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徐琼华张大嘴,一句“不要”卡在喉咙里,当时就闭上了眼,实在有些无法面对。
可面具已经揭开了,李元璥也已经看见了她的真容。
白玉面具从李元璥手中滑落,“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地面,砸得四分五裂。
李元璥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猛然一撞,瞪大双眼,惊恐万分的看着面前坐着这个瑶妃。
她打扮得跟瑶妃一模一样,可是取下面具之后……竟然是太后的脸!
李元璥顿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下意识一步一步往后退。
他摇头晃脑,喃喃自语,好似不敢相信眼前的现实,“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是瑶妃……”
瑶妃怎么可能是太后?
李元璥仔细一琢磨,现在才恍然大悟,将一切事情联系到一起。
对啊,瑶妃跟太后从来没一起出现过,当初瑶妃进宫,太后就生病离京,后来太后假死复活,瑶妃又死了……
正好,当初天云山避暑,太后也去了!
也就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仙女,也没有什么瑶妃。
当初天云山行宫的仙女就是太后本人,怀孕的也是太后,生下小太子的也是太后!
李元璥想一想,他竟然跟一直视为母妃的女人做了那种事,而且还生了孩子,心下顿觉有些恶心想吐,干呕了两声,完全无法接受有违伦常的事实。
徐琼华毫无遮挡的暴露在李元璥面前,这辈子从来没觉得如此尴尬,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额上汗水将耳边头发都浸透了,脸色苍白难看至极。
李元璥一直摇头晃脑,起初难以接受,满心羞愤、耻辱、不堪,随后渐渐转为一腔怒火。
他咬牙切齿,道:“你,你这恶毒女人……朕现在就杀了你!”
说着,李元璥面目狰狞,目光猩红,好似失了控的模样,扑上去,双手死死掐着徐琼华纤秀的脖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她脖子掐断,一了百了!
徐琼华感觉到李元璥的杀意,心底一凉。
不过,她反应飞快,赶忙以瑶妃说话的温柔语气,说道:“恳求陛下,让我临死前,再说几句遗言可好?”
李元璥从来没听过太后这般语气对他说话,实在无法将这个女人与他心心念念的仙女联系到一起。
看皇帝停下掐她的手,徐太后才徐徐道来,“既然陛下已经知道了,我也就直说了,当初在玉露池与陛下欢好过的人,就是我,瑶妃确实是我假扮的……”
李元璥久久看着她,眉头越皱越紧,呼吸越来越粗重。
只听她不紧不慢,娓娓道来,“那日只不过一次意外,并非我本意,从那之后……我,我便控制不住,对陛下生出非分之想。
“我意外怀上身孕,只想偷偷为陛下生下这孩子,一直瞒着,只是不愿让陛下知晓这不伦之事,更不愿让陛下知晓,你心里的仙女竟如此不堪……”
说着,徐琼华都挤出一丝眼泪,竟是抽泣起来,“陛下若是想杀了我,我别无怨言,反正我早该死在金陵了,只求陛下能留孩子一条性命,毕竟那也是你的骨肉,虎毒不食子……”
点穴的时间到了,徐琼华渐渐能够动弹。
她知道,现在她毫无还手之力,李元璥很可能真的一怒之下杀了她,也只能选择周旋。
徐琼华缓缓挪上去,试探的拉着了李元璥的袖子,“我平时装出那一副要强的样子,其实也只不过是个普通寡妇罢了,也想相夫教子,佳偶成双……
“做瑶妃那几个月,陛下待我恩宠有加,我实在情难自禁,若不是盛长乐捣乱,都想一直陪在陛下身边,一辈子做陛下的瑶妃,再也不换回来的……”
李元璥垂目久久看着她,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这还是这辈子,头一次见她如此柔弱动人的模样,竟是有些为之动容。
他沉吟许久,冷声问,“你当真不想做太后,想做瑶妃?”
徐琼华柔情脉脉的与他对视,“陛下没发现,我一直都在暗中帮你么?这都是为了陛下,为了我们的孩子。”
其实,抛开身份不说,徐琼华还是生得美貌动人的,丝毫也不见老,特别是现在一双眼眸泪眼盈盈,带着女子独有的柔媚风情,还有一句句动人心弦的表白……
徐孟州还当真是送了他一份大礼,如若不然,估计他到现在还被这个女人蒙在鼓里吧!
想一想这一年都被她骗得团团转,先是皇后假孕,后又是瑶妃,再后来又是假孕。
李元璥愣愣不语,面色阴沉至极。
徐琼华试探讨好的,钻进他怀里,双手圈着他的胳膊,贴到了他耳边,暧昧妩媚的说道:“陛下不是一直对那日念念不忘么?我也一样……”
魅惑男人的功夫,徐琼华手到擒来,李元璥身体僵硬的,也没有拒绝。
不过片刻已是一地春光,白玉般的男女如藤蔓般紧紧缠绕,阵阵呢喃细语在空旷大殿内回响。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粥其实是想狗咬狗,然而,没想到是这样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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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徐孟州将人扔给皇帝,便脚步轻盈的离开了皇宫, 余下的事情便不必他操心了。
寻思片刻, 他打算去一趟宁国公府,看看大哥徐定州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疯, 别让他钻了空子才是。
来到宁国公府,先去大房探望徐定州,见他疯疯癫癫,似乎确实是有些神志不清, 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别找我, 不是我……”
徐孟州表面问候了几句, 心里也多有感叹, 虽然昭昭逃过一劫,可是当时死去那么多人的性命, 朝歌和沉璧,总不能让他们白死的。
从大房出来之后,是大侄子徐景明送徐定州出来的。
当时徐景明还脸色很是难看,好像极度内疚, “六叔,害死六婶的当真是我爹么?”
徐景明那副表情, 好像在说,他爹害死了盛长乐,那他岂不是也有责任?
看徐景明每次都如此歉疚的模样,怕他会想不开, 徐孟州张了张嘴,差点就想告诉他,别这么内疚,其实盛长乐还活得好好的。
可是想了想,又总觉得说不上来的奇怪,决定还是别轻易暴露盛长乐的行踪为好,所以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最后徐孟州道:“无碍,这件事怪不得你,你爹也是受他人指使的。”
徐景明诧异,“谁?”
能指挥徐定州办事的,除了太后,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