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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难忘。
秉持着能躲一时是一时的行事准则,祁夙拉着游序把长安送进房,这回妥帖地盖好被子,还吊着胆子飞快地给长安擦了脸。
还好就喝了一口,那酒本来就没什么酒味,只要过了今夜,长安就算几个月不理他也不会跟师叔提起,要是能成功瞒过去……
祁夙跟游序踮着脚一左一右阖上门的时候想,听到不远处的夜鸟被惊动,不由分说地贴着墙角飞身出去,想个鬼的想,逃命要紧。
师叔回来了。
因为小长安到灵山时已经十岁有余,正好临近年末,所以上一章提到的五年之后没有将那一年算在里面,因此长安如今是十六岁~
游序长他四岁,中间三位师兄长五岁,林惊晚长六岁_(??ω?? 」∠)_
第14章 质变
小甜饼~
长安确实没有醉透,那一口酒只是让他有些迷糊,如坠云雾,眼前一阵儿飘忽,唇上痒痒的,有个小东西亲昵地凑近,小心地嗅着,似乎很喜欢长安嘴里的味道,因为长安感觉到有软滑的东西在轻轻舔着嘴角,还扫过下唇。
他还有些懵,在那湿软试图滑进嘴里的时候抬手把小东西拨开,没有闻到熟悉的青草香,他有点怔忡地抱住那个占便宜的小毛球,轻声喊了一句,“小七,别闹……”
小七是只小白狐,是长安几个月前跟游序在灵山一处潭洞里发现的,当时小狐狸伤了后腿,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长安便抱回来疗伤,伤养好了狐狸却不肯走了。
长安看小狐狸挺有灵性,便给取了名字留下了,游序和祁夙最初几天还兴致高昂地来找小狐狸玩儿,不出几日就没了兴致。
反倒是宁致远觉得长安夜里能有个伴解闷,就算是不会说话也挺好,人都道物似主人形,这话放在小七身上挺贴切,这小狐狸的性情跟长安有些像,只跟他亲近,旁人怎么逗也养不熟。
长安眯着眼躺了一会儿,酒的后劲儿挺足,他怕自己睡过去,挣扎着要起身沐浴,没想到手脚软绵,根本起不了身,勉强翻了个身整个人就从榻上栽了下去。
门外的宁致远听见屋里咚的一声,推开门后就见到长安整个人伏在榻边,小狐狸在他颊边有些费力地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他,想把人推醒,一回头见到宁致远咻一声钻进榻下,它本能地有些怕宁致远,每回见都躲得飞快。
宁致远皱着眉过去把人扶起来,在他凑近时,长安眼睛都没睁,顺着青草香喊了一声,“师叔……”
久违的乖巧。宁致远倏地想起客栈的那个夜晚,比起前两次的不省人事,任人鱼肉,听他还能说话就知道这次估计只是被骗着喝了一点,把人挪回榻上,喂他喝了水,出去打水的时候盘算着明日要找那两个始作俑者算账。
娴熟地把人扒光扔进沐桶里,宁致远有一瞬间的唏嘘,师叔当到这份儿上,他对自己简直要敬佩了,他何时这么替人操过心,抬手刮了一下长安的鼻,他这会儿已经醉透了,云里雾里,嘴里咕哝着,“师叔”,大概是刚刚睡过去了,还带着点鼻音。
宁致远来了兴致,长安这副模样太罕见了,他端详着完全靠在沐桶里的人,样子既像跟几年前客栈里醉酒的情态重合,但是仔细看又不完全像,什么原因呢?
宁致远很快琢磨出答案,一直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似乎习惯把长安当成孩子,但如今认真瞧了才明白过来,那个谦逊脆弱的孩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了眼前这副清冷端肃的模样。
长安这几年的变化在此刻才如有实质地摊开在宁致远眼前,他性子本就沉静,做事情一旦开始便风雨不改,定要尽自己所能做到极致,他的天资也许不是师兄弟中最高的,但他一定是最刻苦的,这一点连一向醉心修炼的裴然都不得不承认。
他靠着长年累月的坚持,和童年经历中淬炼出来的敏锐迅速地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即便在剑术上的进展并不明显,在射箭上的天赋却很快显现,并且日行千里,令人侧目,就连自小玩弹弓箭弩,几乎百发百中的祁夙也要叹服。
所有人对长安惊叹的视线全都停留在他长足的进步和坚韧沉静的性情上,以至于谁也没有留意到长安这几年的身高几何,长相如何,这点上宁致远也不例外。
石头曾说过,长安和柳絮有六七分像,宁致远其实已经不记得柳絮的长相了,毕竟他见到人的时候,柳絮半个身子已经进了鬼门关,他对柳絮的印象还不如长安背上的红莲来得深刻。
今夜因为长安醉酒的关系,屋里的灯并没有点得太亮,但在这样的光下反而给长安白皙的脸渡上了一层柔光,显得人更温软可欺。
平日里端着克制的眉眼此时安静地垂着,他的眉生得秀气,眼角有些微微上挑,只要稍稍盈一点笑意,牵动了眼尾,合着那恰到好处的泪痣,就能轻易地撩人心弦,偏生他时常淡漠着眉目才没叫人瞧出这特性来。
秀挺的鼻泛热的时候会染上一层薄汗,细看还有些小水珠,这点还保留着稚嫩,嫩红的唇是整张脸最妙的点睛之笔,将白皙的脸衬出了暖色,让人心生亲近。
宁致远有些走神,直到长安换了个姿势,他才反应过来,仔细地清洗起身体,看了这么多回,还给他沐过浴,怎么以前就没注意到呢?
掌下的身体也已经完全蜕去来时的瘦弱,加之这几年的修习试炼,变得肌理分明,长安的肤色在男子中算是偏白的,但又不是女子的那种白里透红,而是带着少年感的乳白,肌肉线条非常漂亮。
身上还留着小时候的伤痕,有些还是当初在吃人林里被狼爪抓伤的,这样的伤痕不仅不丑,对于男人而言,反而化成了另一种形式的诱惑。
手摸上去肤感很好,既不会太柔软易碎,也不会太坚硬硌手,宁致远把人从沐桶里捞抱出来的时候,心里感叹了一句,这样的就很好,抱起来刚刚好。
利索地给人套上衣物,塞进被子里,觉得自己今夜有点反常的宁致远没有如前两回长安醉酒时留下,而是起身准备出门冷静一下,捋一捋有点跑偏的思绪。
他撑着床准备起身的时候,一直安静着任人摆弄的长安忽然抓住他的手,在睡梦中温声软语,“师叔,抱......”
宁致远觉得自己被击中了,只好脱了外衫躺到他身边,将人揽在怀里,掐着长安的脸解气,“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黏人?”
长安被捏得不舒服,要把作乱的手给拽下来,绵软地把宁致远的手拽进手里就停下,又不动了,醉酒后他的一切反应都很慢,连呼吸也放得轻缓又绵长。
呼到颈侧的热气化成猫尾,缓慢撩过时激起了宁致远的性致,在逐渐变质的触碰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