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林家兄弟的到来让金寻彻底松了口气,林薛的武功他先前就悄悄见识过,确实出自大家,何况即使没有林薛,林江身为前武林盟主,一身修为不可估量,缕衣确实有救了。
上午的时候,林江过来看过,金寻早已暴露身份,此时也不再隐瞒,只说和缕衣是就识,林江看他端药倒茶皆是亲为,只以为是缕衣的朋友,也就不再多作盘问。
“三日之后就给他施针?”
“是的,我给他熬的药就是促发他的毒气运转,今日是第一天,再过三日我们配合一番就可以给他行针刺,如此一来,必定彻底根治,少爷也就不必再忍受那些痛苦了。”
林江摸了摸缕衣的额头,昨日的汤药都是金皖一勺一勺喂进去的,毒气活跃痛苦非常,他却始终不曾醒来,苍白的小脸此时越加惨白,眉头蹙着,细密的汗珠不停冒出来,金皖始终握着缕衣的手,满心焦虑的他看见之后赶紧用湿巾擦了去,林江只是看了他一眼却不曾多言,林薛在一旁看见林江目光闪烁只得有点心虚的躲了躲。
出得门来,林薛看他脸色不对,赶紧老老实实的交代他也不知这金皖是何意思,大致是兄弟情深吧。林江抿抿嘴角,看了林薛一眼,林薛胆战心惊的回望着他,有点儿可怜兮兮的样子,林江看他那紧张模样也不好苛责,只是叹口气,望着金府的雕栏玉砌对他道:“你不必如此恐慌,我既然答应出来就不会随意失踪,也更不会像以前一样以死相逼,这么些年我抛下所有,确实苦了你了。”
林薛闻言表情激动,这还是哥哥下山以来第一次对他如此和颜悦色,他赶紧喃喃,“不苦、不苦……”
林江笑了笑,拍拍弟弟的肩膀以示感谢,林薛也跟着笑,林江是一笑泯恩仇忘却所有,林薛却是觉得有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意思,两人都笑,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林薛迢迢追人之路才看到一点光辉,未来的路不知远到哪里去了,他却觉得心满意足,即使这一刻开始,下一刻就要死了,他也不觉得迟。
不说两人文不对题的交流,只是林江的这几句话还是很有作用的,明显让林薛的心安稳许多,下午还帮着翻了许多医书典籍和他研究,且摆明了要亲自上场给缕衣护航,林江心下感动,林薛确实是诚心诚意,他也暗暗决定要亲自输功,毕竟,护航之事很有风险,若有一个不好,也是他欠下的债,他心甘情愿。
晚上的时候,林之迁也风尘仆仆的到了金府,他本就疲累不堪,不料刚到金府就听闻看门人说三少缕衣毒发卧床的噩耗,心内一急一慌差点当场就倒下去,赶紧扶住大门上的铜扣,缓了好一会这才踉跄着进了缕衣住的偏院。
金皖这时还坐在床边帮缕衣擦汗抹身,他守了一天一夜不肯走,林家兄弟无奈,商定他若还不休息就要点囧逼迫,他也知日夜不休确实有了点疲累,遂答应晚上去睡,这才能安然的让他呆在缕衣房中。
也是林之迁赶得巧,正遇上金皖抱着缕衣擦洗身子,那些以毒攻毒的药促发了缕衣体内的毒素,缕衣一直发热发汗,然后金皖就给他不断擦洗,可是看他连亵衣都湿透了,索xing坐在床沿斜抱着他柔软的身子给他全身擦了一番再换衣服。可林之迁推门进来就见菜菜倚在金皖怀里偏着头看不清表情,墨发披散,全身红晕遍布,而那金皖的贼手还在他胸膛上磨磨蹭蹭,白皙光滑的皮肤耀花了他的眼,他心内怒气勃发,理智全失,好似这些日子的忧心和猜测都有了结果,顾不得想其它,喉头一声野兽般地嘶吼,他手势旋转,飞身就扣住了金皖的脖子,做出了他事后怎么想都想不到的冲动举动来——狠狠敲晕了金皖。
直到金皖倒下,缕衣也顺势滑了下来,林之迁这才看清他的菜菜是闭着眼睛的,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才看清金皖手中还拿着一块方巾,林之迁心内暗道自己果真是怒急攻心气昏头了。
不过,他接着想,这金皖实在太放肆,只是菜菜名义上的兄弟,照顾菜菜怎么连擦身都包了,幸好他回得及时,不然这做法也太过了。
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一样太过,拿过方巾就接替了金皖的活,一边搬开金皖,把他放到了窗边伏趴着,一边回到床边抱住菜菜就擦了上去。
菜菜身子火热,那一片雪白肌肤此时红晕遍布,好像带了无限吸力,想到仅有的那一夜,菜菜也似这般风情无限,林之迁有点受不住的心猿意马,他赶紧收敛心绪,速度极快的给缕衣擦身穿衣,直到把菜菜重新送进被子这才彻底松口气。
恰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林之迁回头一看却是愣住了,面前的人正是云深寺戒空,自己的亲父,而他身后,可不正是自己的师傅林薛么?什么时候,这两人也到了金府,看样子比自己还到得早?
林江也愣了一下,看林之迁满面风尘,知他也许是才到的,而金皖却不知原因的睡在了窗边,他也不问,只是温和道:“你先去梳洗下吧,我们给缕衣喂药。”林之迁看了看他手中青瓷小碗,轻轻点头,退到一边叫了声师傅之后却并没离去。
林薛颔首也不赶他,林之迁在一旁问道:“缕衣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三日后我和哥哥配合给他施针之后就会好的。”
林薛除了在林江面前热情之外,其它方面一向给人冷淡寡言的xing情,此时林之迁听他一句话的解说之后也不再问,他知道师傅不说则罢,若做了承诺必定会成功。
看林江喂完药之后他飞快的去清洗了一番,再次推门进去的时候,林薛和金皖都不在了,林江却还守在床边,看他衣衫不整头发湿润凌乱的就回来了,对他微微一笑,平和地问道:“你自小就跟着林薛,怎么会和缕衣感情这么要好?”
他在金府和上京的事林江还不知道,所以有此一问,却说林之迁听他一问,只觉得心内“咯噔”一跳,想到缕衣对他说的喜欢,再看着面前对他微笑的亲父,咬咬牙,心内一横,决绝道:“我喜欢他,自然和他感情好。”
林江手一抖,半响,嘴角有点抽搐的道:“你们是兄弟,你自然是喜欢他的。”
“不,我的喜欢并不是兄弟之情。”林之迁看着林江的眼睛,语气淡淡地道。
林江心内大恸,连嘴角那一点笑容都维持不住,好半天才似反应过来一样,他急促地道:“我记得前几天才和你说过我们的关系,你是缕衣的哥哥,你们是双胞胎,你怎么……你……”林江嘴唇颤抖,脸色煞白得说不出话来。
林之迁还欲辩解什么,门外不知听了多少的林薛却推门进来喝道:“迁儿!”
林之迁回头看他,师傅口吻严厉,他虽然不曾再说什么,但眼神倔强,一看就是不肯屈服的模样。
林薛却顾不得和他说什么,只是上前几步扶住哥哥,抱住面前大受打击的人开口安慰道:“迁儿还小,你别和他计较,哥哥你先安静下吧,走,我们出去,这里交给迁儿照顾就是了,你别担心。”林江却似乎已经痴了,竟然呆呆地就这么让林薛抱了出去。
林之迁站在那里看他们出去,师傅眼神严厉的扫了他一眼,他却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要说错也该菜菜来说才是。
接下来的三天可比是度日如年,林江只扔下一句——等缕衣醒来再说!便再不言它,对林之迁也是淡淡的,林之迁却无甚感觉,每日里总是和金皖争抢照顾缕衣的机会,每次两人争锋相对的时候,林薛总是笑得高深莫测,也不知那日把林江抱出去之后灌输了什么思想,这几天林江垂头丧气,满面灰暗,他却是神采奕奕,俨然一副前途无限美好的架势。
林江对两人的争抢无动于衷,看他们两人一人握着缕衣的一只手就面色苍白,最后他竟然抢了金寻熬药的事做,也不再进缕衣的房子,每日里送药到门口,谁接了药他就走,然后其它大部分时间都一直蹲在熬药的角落不停扇风,弄得整个偏院都弥漫着一股中药的苦味儿。
林薛对此做了个评价——逃避现实。
林之迁可不管他狡猾的师傅打什么算盘,他现在唯一可管的事就是严防金皖,他现在对金皖简直是恨入骨髓,这家伙老是和他造反,开始还有机可乘对他进行点囧,后来他就学乖僻了,他一动他就使出他的外功来阻挡,可恨的是,为避免吵到缕衣,两人的动作还不能太大,所以有时候僵持不下,稍不注意就被金皖摸到了床头。
如此你争我抢的过了三日,缕衣一直不曾醒来,到了第四日,喂完药金寻就建议给他施针了。
林之迁欲上前护航,林薛阻止了他,林薛欲上前,林江又施施然的迈了进来阻止,金寻还不曾开口,林江就直接上床扶着缕衣摆开了架势,只可怜金皖这个内力不佳的急得快上火。
众人看林江一言不发却又不容拒绝的样子,都呐呐无言,林薛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不曾开口,只是把剩下的三人都赶了出去。
林家兄弟双双上阵,加上这几日林薛又遍读典籍信心十足,两人一人施针一人护航配合默契,不过午时三刻便出了门来,虽然林江气喘吁吁,林薛也是汗如雨下,但看两人表情都很平稳,林之迁便知晓解毒进展顺利,一个箭步先金皖冲进了门内。
屋内的缕衣依然沉睡,但相较前两日的气若薄纸,这时候却浓重了许多,眉头不再蹙起,整个人都安稳下来,看模样就知他好多了。
金皖也摸了进来,他不及林之迁脚快,这时候侯在床前看缕衣气色良好也颇觉欣慰。
两人第一次没什么争斗,都安安静静的侯在床前等缕衣醒来。
这一守就到了傍晚夕阳西斜,正自金皖按耐不住,林之迁也蹙起眉头的时候,缕衣终于在两人的大力期待之下不负众望地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