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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洋酒。
偌大的一面是玻璃透的落地窗,满城荣华尽在脚下,窗外满屏夜色里, 是近处远处的灯在闪烁,影成光圈,星然密布。窗帘是丝绸绒的,闪着华丽的色泽,自动遥控以后,缓缓地闭合,遮住一室暗黄。
餐车也早就已经备好,上面放了两瓶红酒,透明晶亮的高脚杯旁,散落的都是玫瑰花瓣。
就连床上,也用这枚红的花瓣儿点缀了一颗心出来,床是欧式的架子床,缀落的是纱质的床帘,此刻还没被全部放下,尽数束在四个小角儿。
傅雪:“……”
“怎么住个一晚你还订了个这样的套房啊……”
还搞小情趣,不知情的是不是还以为他俩来度蜜月来了。
“不合你意?那下次再订个其他的?”贺冼凉边说边脱衣服,很快就露出精瘦的上身。
傅雪本来在偷摸摸地看他宽劲的胸膛,听到这句话,马上反驳他,“你还想有下一次?想得真美。”
“那让我们拭目以待。”贺冼凉手放在皮·带上,作势要往她这边走来。
“不是吧你??”她立马怂了。
“我先去洗澡。”快要走到傅雪面前的时候,贺冼凉才堪堪转个弯,换了个方向,利落地拿起沙发上的浴巾。
……
贺冼凉刚刚还表现得一副如饥似渴的样子,现下洗完澡倒是悠闲了起来,穿着浴袍半靠在另一边的飘窗上。
傅雪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刚刚答应了他这种无赖,回想起两人刚才两人在楼下的对话,怎么想都感觉她才是饥渴的那个……
她一出浴室就看到贺冼凉在那里闭目沉思。
其实他最近十分累,工作室还在初步的阶段,工作量又多,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
看她回来了,便义无反顾地抛下工作,推了几天的量,带她回阳城,只是陪着她。
“睡吧,明天还有好多安排呢。”傅雪轻轻地摇了摇他。
她已经想好了,明天上午回高中,吃完小卖部里的糖水,他俩再一起去贺冼凉爷爷家吃午饭,安排地妥妥当当。
贺冼凉没睁眼,仿佛睡着了。
她弯腰低头看他。
其实贺冼凉不化身为狼的时候,看起来还是很人畜无害的。
睫毛挺长的嘛,唇又微微抿着。
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浴袍松松垮垮。
她捏了捏他的脸,没反应,戳了戳他的眼皮,还是没反应。
傅雪胆子大了起来,先是揉了一把他的锁骨,又趁机摸了一把他的胸。刚想假装没事发生,贺冼凉倏地睁开眼,一把拽过她,转个身就把她压在身下。
两人大眼瞪小眼,傅雪做了坏事被抓包,心有余悸,起伏不定。
“你喘什么?”贺冼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两个人紧紧得抵在一起,她的柔·软不定地摩·擦着,就在他身下,这下轮到他呼吸不稳起来。
“谁…谁说的……明明是你在喘……”
傅雪话音刚落,贺冼凉对准她柔嫩的唇瓣,直直地吻了下来。
吻到难分难舍之处,贺冼凉突然直起身,去拉飘窗上还未拉好的窗帘。
傅雪被吻得晕晕沉沉,好不容易喘口气,思绪乱七八糟的乱转。
飘窗上铺了软垫,所以也不硌得慌。也不知道酒店用了什么,这个飘窗居然是暖烫的,隔了一层毯,都能感受到渗透出的温度。
贺冼凉复又压下来,嗓音低沉,“你专心点。”
……
折腾了很久,傅雪都不知道两个人昨晚是什么时候回的床上。辗转几番,她只记得自己真的很困。
傅雪拨开贺冼凉横在自己腰间的手,在他耳边吼了一句,“起来了!!”
贺冼凉听到她声音,皱了皱眉,转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
“你平常公司上班是怎么起来的?”她疑惑地问他。又嗜睡又有起床的臭脾气,是不是还会经常迟到啊。
“……这不是你在吗。”过了半晌,在傅雪都快要放弃的时候,贺冼凉才嘟囔了一句。
“那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好棒棒呀?”
“嗯……”
还嗯!看来贺冼凉最近皮是真的很痒了。
傅雪毫不客气,一巴掌拍他大腿上,“快起来!今天还要回一中呢!!”
·
等到两人在酒店吃完早饭,时间也不晚了。
“要是我今天吃不到糖水,你就等着瞧吧。”傅雪恨恨地说。
“我突然发现……”贺冼凉一句话没说完,故意吊在那里。
“发现什么?”傅雪转头问他。
“其实你说的要回母校,其实就是想吃那什么糖水吧。”贺冼凉专心看着前方开车,说出自己心中所想。
“那你还真说对了哈哈。”傅雪今天化了一个完美的妆,正在美滋滋地自拍。
“那我们先去爷爷家,下午我好好带你逛一逛,嗯?”
“可以啊。”傅雪放下手机,又说,“我还没见过你爷爷呢,凶不凶呀。”
“还好吧。不过你刚刚买的礼物,他应该不怎么喜欢。”贺冼凉轻描淡写地来了这么一句。
傅雪心下一噎,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质问他,“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你也太坏了吧。”
她欲哭无泪。
贺冼凉坏坏地扯了扯嘴角,“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他是真的什么礼物都不喜欢。”
“那等下还要拿过去吗?”傅雪愣了愣。
“拿着吧,没什么要紧的。”贺冼凉不以为意。
傅雪看着他就来气,“贺冼凉!!”
“我在。”他腾出右手,制住起胡乱挥舞的爪子,放到眼前,无比亲昵地亲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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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冼凉的爷爷早年是书画大师,年少便成名,在阳城这一块儿更是受大家尊敬膜拜。
后来在大学里面教书,担的是教授这一职位。晚年退休以后,就一个人独居在阳城边角的小楼里,日子清闲,过得好不潇洒。
贺冼凉的奶奶去得早,他也一直没有续弦,也不愿意同儿孙辈同住,固执地一个人守在这栋小楼。
闲暇之余,种种花,养养草,再喂喂鱼。得了空的时候,再出去写生作画,顺带再出几本画册,颇有点仙风道骨的意味。
傅雪对贺冼凉的爷爷很是好奇,等到她看到贺老的那张脸,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这简直和贺冼凉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贺冼凉比他爸都更要像贺老一点。
傅雪仿佛已经看到贺冼凉老了时候的样子……
贺爷爷和贺冼凉一样,看上去就是沉默寡言的那类人。
虽然话少了点,但也是同样的外冷内热。简单地招呼了一下她,让她坐在一旁,给她泡了一壶茉莉花茶。
“你们女孩子啊,应该都爱喝这种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