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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话来跟在道上混过似的。
近一个小时，车从偏远的城中村开到了市中心。另外两个保镖把人拖进店里，李赞故意落后一步，在外头等陆择衍。
直到陆择衍的座驾出现在视野里，他上前去替陆总开车门，并把刚刚的情况简短地复述了一遍。
陆择衍的表情看不出是生气又或者别的情绪，只是冷淡地点点头，径直朝店内走去。
此刻店里除了于鑫外，都是陆择衍的人。至于其他员工，暂时放假一天。
几位下属见了陆择衍，都恭敬地问了一声好。
于鑫见着被簇拥的这位男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位——莫非就是他们的大哥？再一想，昨天似乎就是这男人搂着慕甜，那他——岂不是招惹了大哥的女人？
他现在悔恨无比，当初怎么就接了这个倒霉单子！坑谁不好，偏偏坑了个有大来头的。
于鑫哆哆嗦嗦地打着颤，李赞见了，很是“贴心”地说：“这位于先生，你别紧张，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合法公民，不会把你怎么样。”
他一听，反而更紧张了。
李赞又介绍说：“这是我们陆总。”
陆择衍在他对面坐下，皱着眉说：“你就是于鑫？”
“是、陆、陆大哥好。”这狗腿又胆怯懦弱的模样，跟昨天上门来找麻烦的他完全是天差地别。
陆大哥？
这什么鬼称呼？
保镖在一旁忍不住插嘴：“别乱叫，就你也配叫我们陆总大哥？”许少爷若是在场，怕不是要气得跳起来打人。
于鑫没想到这个组织这么严格，连大哥也不能乱叫，又唯唯诺诺地哦哦了两声。
李赞弯下腰，在陆择衍耳边轻轻说了两句：“陆总，他好像误会我们是黑.社会。”
“......”陆择衍眼角一抽，随即接受了这个新的身份。他微皱着眉，如同在看什么糟粕，屈尊降般地开了口：“说吧。”
这要说什么，于鑫还算反应快，他拍了拍自个的脑门，懊悔道：“我上个月玩牌输了钱，大概三万多，我那筹码是打了欠条借的，本以为能靠着运势翻盘，哪想到......唉！那赌庄的老板是出了名的凶，在他那欠的钱也是利滚利，不过一个星期，就从三万涨到了五万，还不出还要挨一顿打，没办法，我只能先去找了家金融公司借小额贷款。”
典型的拆东墙补西墙。
李赞适时开口：“你没有正经工作和稳定的收入来源，金融公司凭什么借钱给你？”现在不正规的小额贷款公司是多，但五万块钱也不是什么小数目，他们也是要衡量过对方有没有价值才决定放不放贷。
于鑫心虚地开口：“我回了一趟家，偷了我爸的身份证和退休工资证明，偷偷拿他做了担保人。”
有些不正规的金融公司，确实不需要本人出面，仅凭一些资料就可以。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在心里骂他是个没良心的不孝子。
“哪知道这金融公司看起来正正经经，其实也是个放高利贷的皮包公司。走投无路之下，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对方说给我一笔钱，让我演几出戏，就能给我十万块。我一听，心想这么好的生意不做是傻子，当即就答应了！”于鑫看了看这位陆总的脸色，又改口说：“都怪我，当时财迷心窍！”
“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知道吗？”陆择衍这是在明知故问，对方的身份，李赞已经查到了。
于鑫摇摇头：“这我真不知道，他就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而已，声音听起来不到三十岁，说给我钱，也是指定了地点放着笔现金，让我自己去拿。如果陆大哥哦不陆总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把手机号码给你。不过我估计也查不到什么线索，肯定是个黑号。”
看着于鑫在陆总面前自作聪明的傻样，暴脾气的保镖队长忍不了了，扯着嗓子骂：“不用你估计，我们有脑子！”
于鑫瞬间噤声。
陆择衍轻飘飘地问了一句：“那其他人呢？”
“那些人啊，都是我找的！我住的那地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贪钱的，肯昧着良心赚点外快的更是不少。隔壁王大妈、对面李大叔、还有发廊小妹莉莉，给点钱招呼一声就来了。”
陆择衍看了一眼手表，十点零五，差不多是他回家跟慕甜学做菜的点了。正好他的耐心也已经告罄，准备终止今天的对话。
他沉着脸，故意问道：“为什么突然老实交代真相？”
于鑫：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当然是因为他怕了！！！
他搓着双手，又突然捂着额头，假惺惺地哭着说：“我后悔了，我准备洗心革面了，我再也不干坏事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去赌钱、不去打劫学生，我再也不去老婆婆开的早餐摊白吃白喝……”
李赞、众保镖：“......”好想让这个人闭嘴。
另一个下属举起摄像机，向陆择衍和李赞比了个“OK”的手势，于鑫这才注意到他对面竟然还架着一台摄像机。
“你们这是？在偷拍我？”
李赞又开始半真半假地唬人：“侵犯肖像权的前提是未经本人同意和以营利为目的，之所以拍摄一段你的视频，绝对不是因为于鑫先生你长得帅拍下来做商业用途，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且拍摄地点在公共场合，也没有涉及到严格意义上的隐私，并不违法。当然了，如果你对我方这种做法存在异议，或者认为侵犯到了你的权益，可以随时起诉我，这是我的名片。”
于鑫深刻意识到，眼前这位姓李的特助，真是个妥妥的笑面虎。
……
陆择衍驱车回到家，正好是李赞处理好一切后能让他去找老婆邀功的点。
慕甜本来正在厨房里清洗食材，陆择衍二话不说就把人拉到沙发上，说：“看。”
她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手机。
“公众说新闻”这个号又发了一个新投稿，是个标明非正常拍摄的视频，并称这是甜品店食物中毒的后续。
视频中，是背对着镜头的陆择衍，和正对着镜头的于鑫。
李赞命人把视频掐头去尾，剪掉了会暴露陆择衍长相的画面，基本只剩下于鑫一个人的陈述。
他们在店里采用的摄像机是专业设备，然而拍摄的太过专业反倒容易让人怀疑，他们偶尔故意将镜头晃来晃去，营造出“偷拍”的假象，显得真实了许多。
视频的最后是一段语音通话，对方是M店分店的店长，她说：“我们店前段时间是有个被解雇的员工，但解雇的原因是她自身工作态度不端正、不尊重客人，未做到我店要求的职业素养我才解雇的她，并不是网上那种说法，我店尊重每一个辛勤工作的员工，不会随便伤害员工利益，请大家不要以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