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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给我的秘方,我瞧着很管用,不如这次也赏点可我?”
“你还好意思讨赏?”宋衍卿讥笑道,“本王没把这徐府抄了,你就烧高香吧。”
“我徐府确是出了心术不正之人,但我也知道,王爷绝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整个徐府。”
宋衍卿一愣,转身看着他,狐疑道:“为何你……算了。”
“为何我这么了解王爷?”徐西陆笑道,“因为王爷很好懂啊。”不过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大男孩,看着凶巴巴,其实内心里却住着一个善良的小天使。“我自幼在极其复杂的环境中长大,最需要专研的,就是人心。”这话不仅仅说的是原来的徐西陆,也是在说他自己。
宋衍卿冷哼一声,道:“那你要小心一点,一般像你这种人,最后看不透的往往是自己的心。”
徐西陆微笑:“多谢王爷教诲。”
宋衍卿又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和徐西陆交谈了一番后身体上的冷意少了不少。他感觉到水面动了动,不免有些奇怪,睁开双眼一看——
“什么东西!”宋衍卿连连退后,整个人都贴在木桶边缘。只见一只金色的小猴,蹲在木桶上,正把自己的爪子伸进水里玩耍。见宋衍卿正看着自己,还冲他眨了眨眼睛。
宋衍卿大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徐西陆!这猴子怎么还在?!”
“小王爷不肯要他,我只好带回徐府养着。”徐西陆解释,他冲小猴扬了扬手,“卿卿,别闹了,下去。”
卿卿是个极通人意的,尾巴一甩就跳了下去。宋衍卿闻言危险地眯起眼睛,“卿卿?”
徐西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道:“是青城山的青,不是王爷的卿。”
宋衍卿脸色稍缓,坐回水里道:“谅你也没那个胆子。”
这场“共浴”在友好轻松的氛围中结束。两人哆哆嗦嗦地换上干衣裳,把熬好的药给喝了,又喝了碗参汤,总算感觉正常了。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微弱的红光,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人走在外头,鼻腔里都是雨后清新的味道。
“本王回府了。”宋衍卿冷淡道,“徐西陆,本王命你三天之内揪出下药之人,并将其绳之以法。三日后,来王府复命。”
徐西陆拱了拱手,“王爷放心。”
宋衍卿高傲地点了点头,允许徐西陆将自己送出府,那轿子还在徐府侧门停着。上了轿子,他总觉是忘了些什么,直到快到王府,他才想起来——
玄墨呢?喂,他的玄墨去哪了?!
只不过是一杯天醇酿,就让玄墨一觉睡就从下午睡到了天亮。他醒来之后,面对徐府陌生的下人,自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婢女应付不过来,立刻去请了徐西陆,徐西陆这才想起玄墨还在客房里睡着。他向玄墨简单解释了一番,又心虚地向他保证昨晚无事发生。玄墨也不多问,马上就告辞打道回府。
徐府大堂内,徐玄英领着林如筠向徐泰和和张氏敬茶。徐家长辈不多,徐泰和便命人把一个少爷和两个小姐叫来,就当是认一认这个刚入门的新嫂子。
徐西陆折腾了整整一宿,又是洗冷水澡又是喝药的,现在整个人感觉都软绵绵的,脚下好似踩在棉花上。他强打起精神来到大堂,发现徐安宁已经比他先到了,见到他马上站了起来,“二哥哥。”
徐西陆问:“就你一人?二妹妹呢?”
“二姐姐说她昨晚着了凉,有些不适,今儿个就不来了。”
徐西陆在心中冷笑,昨夜她冒着大雨来潮汐阁,可不得着凉么。
两人没等一会儿,徐玄英就带着林如筠来了。昨日大婚,林如筠都盖着喜帕,大家都瞧不见她的模样。现在她褪下喜服,一副新妇的打扮,举止端庄娴雅,身材苗条,眉似新月,美目流盼,确确实实是个美人,也难怪在清辉榜榜上有名。想必是昨日太累,她眼框有些红,眼下微微淤青,看着有几分憔悴。
“这是我二弟,这是我三妹。”
徐西陆拱手,徐安宁福身,“大嫂。”
林如筠嫣然一笑,“二弟,三妹。我给你们备了些薄礼,回头就让人送你们院子里去。”
徐西陆与徐安宁对视一眼后道:“谢谢大嫂。”
不多时,徐泰和和张氏到了,众人起身行礼,两人落在上座,站在张氏身旁的朱屏朝一个婢女使了个颜色,那婢女便把早准备好的热茶端上来。
徐玄英同林如筠一起拿起杯子,先是朝徐泰和一拜,“父亲。”
徐泰和接过杯子,各抿了一口,对徐玄英道:“你如今已成家立业,以后要慎身修永,俭以养德,忠君爱国,保我徐氏一族后世荣耀。”
“儿子省得。”
跟着,两人又对着张氏恭恭敬敬地奉上茶盏,“母亲。”
张氏接过杯子,对林如筠道:“你已嫁入徐家,万事应以夫君为重,静恭女德,早日绵延子嗣才是。”
林如筠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垂下眼眸,“谨遵母亲教诲。”
众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散去。徐西陆此时已有些发热,站起身时不由地晃了一下,徐安宁瞧见,忙问:“二哥哥可还好?”
“无妨。”徐西陆笑了笑,“你不是说二妹妹病了么,我去瞧瞧。”
徐安宁不疑有它,和徐西陆一同回了引嫣阁。徐青阳住的屋子大门紧闭,只有一个小玉守在外头。小玉见到徐西陆,吓得魂都没了,硬着头皮把人拦下,“二少爷,我们小姐已经睡下了——”
“让开。”
小玉没有动,求助般地看向徐安宁,“三小姐……”
徐安宁劝道:“二哥哥,既然这样我们就先不打扰二姐姐休息了罢。”
徐西陆没有理她,直接把小玉从门口推开,一脚踹开大门,两人都没来得及反应,门又砰地一声在面前关上。
“啊——”坐在床上的徐青阳惊叫起来,她看着脸色惨白,的确像是生病之人。“谁让你进来的!”她尖叫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徐西陆面若寒霜,一步步地走近,她一步步地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被徐西陆猛地抓住衣领,生生地从床上拽了下来。
“贱……贱人!!你敢动我,父亲一定会打死你的!”徐青阳如市井疯妇一般挣扎着,朝着徐西陆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徐西陆闷哼一声,手上的力度不减半分,“打死我?”他弯唇一笑,眼神却如刀子一般落在徐青阳身上,“如果我告诉了他你的所作所为,你觉得他打死的会是谁,嗯?”
“放——放手!”徐青阳怒瞪着徐西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手!”
“你知道你昨日给谁下的药么?”
徐青阳眼神闪烁,“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徐西陆一字一句道:“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