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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文露跟着吕云惠来到她家时,吕云惠有点儿局促不安的问:“很,很小,很寒酸、很破是吧?”
李文露当然知道这和自己家的别墅简直是天渊之别,但善良的她还是笑着说:“没有啊,挺温馨的。真的,挺好的。”
李文露看到,这是一套有着两居室的单元房。来到小间里,李文露看到一个小拐弯,滨海人管这样的房屋格局叫做小刀把,这个小刀把里面正好卧着一张单人床。
吕云惠不好意思的说:“这就是我的窝了,外面这个是我小姨的床。这两个柜子把我们隔开,就像是两个房间一样了。”
李文露忙说:“这个设计挺不错的,一看就知道是你的杰作!”
客厅很小,有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都很旧。门边儿的角上还有一台老式缝纫机。客厅的墙上挂着一把剑。李文露指着剑惊讶的问:“你还会武术呢?”
吕云惠一看笑道:“哪有!那是我外公的,他当年退休后就练太极剑,我也跟着他一块练练。他比较厉害,他们组织的那个队伍还在市里拿过业余比赛团体金奖呢。我只不过会个架子。”
李文露忙说:“行啊你a个架子也比我强。哎,云惠,你要是穿上一身白色软缎的中式裤褂舞剑那不定得多漂亮呢!”说着吕云惠带着李文露来到大屋,见了吕云惠的外婆。李文露很礼貌的打了招呼。
吕香兰接到女儿的电话后,特意做了好多菜,还买了一个好利来的生日蛋糕。她觉得女儿跟着自己,这些年来吃了不少苦。看看和女儿年龄相仿的李文露,人家孩子的那穿着打扮……吕香兰的心里更加的难过!这么好这么俊的闺女却生在这穷家败业中。
李文露从一出生,家里的条件就非常好。她的爷爷是滨海市第五建筑公司的总经理,是个离休老干部。外公和外婆都是水利局的领导干部。后来他父亲又把他们的公司承包了下来,正赶上滨海大发展的年代,他父亲的中胜房地产就越做越大。
而且和她们家往来的,基本都是条件相当的人家。所以李文露这是第一次接触到社会底层的家庭。她想到吕云惠在面试时的出色表现,再看看她家的条件……李文露的心里感触很深!
吃完饭后,李文露很自然的和吕云惠聊起了家里的情况。吕云惠把自己上学、打工的经历都给李文露讲了。还讲了外婆和小姨的病,最后讲了父母离异的事情。在这一点上两个女孩儿十分有共同语言。这使得她们觉得彼此的关系向前大大的迈进了一步。
当李文露听到,吕云惠为了练习打字,而在理工学院的大风口里吃着冰凉的饭菜时,她马上想起了家里很早就有的那台电脑。自己有这么好的条件,却从来没有珍惜过!而且能够得到研究所的工作,完全是因为老爸的关系。人家吕云惠家里是这样的条件,可是她却是凭真本事考进去的!而且,吕云惠在这种条件下还是这么乐观向上,人品又好,既亲切又实在。气质高雅,一点没有小家子气,不像那个魏子萌,总是一副献媚的俗气样儿!
当晚李文露回到家,看到爸爸——李宇华已经回来了,正坐在二楼的客厅里看电视。她跑过去,一把抱住李宇华说:“爸,我真的太不懂事儿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工作……”说着哭了起来。
李宇华十分错愕的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宝,别哭了,出什么事儿了,跟爸爸说,谁欺负我们家的宝贝啦?啊?”
李文露索性放声大哭,这下可把李宇华哭傻了。等李文露抽抽搭搭的,把吕云惠家的情况讲完,又说了自己的感触以后,李宇华欣慰的笑了!他笑着说:“噢!原来我们的小公主体会到生活的艰难了啊?唉,我的女儿终于长大喽。我得感谢这个吕云惠啊!她比我会教育你啊,哈哈,行了,不哭了,不哭了啊!你……想不想帮帮你的这位酗伴呢?”
李文露早就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帮帮吕云惠。可是她知道直接给吕云惠钱,她是一定不会接受的,听到这句话,正碰在心坎儿上,忙止住了哭声:“当然,爸,有什么办法吗?你可别说送给她钱啊,她很自立的,自尊心又强,她不会要的!”
李宇华一听,想了想说:“噢,这样嘛!哎,露露,我问你,她妈妈大约多大年纪?”
“嗯……”李文露边想边说:“可能,大约四十多岁吧?应该,我没问!看着跟你差不多,比你年轻点儿。”
“那,你觉得她妈妈会用缝纫机吗?”李宇华在真皮沙发里坐直了身体,很认真的问。
“啊?这,这个,我……”李文露还真搞不清,突然她一拍手高兴的叫道:“会!应该会,我看到她家的厅里有一台缝纫机!是那种,咱们在‘北国风光’看到的那种!”
李宇华明白了。那个“北国风光”是个高级服装店,店里经营的服装都是台湾、香港以及国外原产的高级时装。那间店,在一进门的橱窗里,专门做了一个小形象,是一扇古老的木门,木门前摆着一台牡丹牌人力缝纫机。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基本都会用那种缝纫机,露露的妈妈也会用……想到这儿,他不禁叹了口气。
李文露一听他叹气,着急的问:“怎么了?爸?有问题吗?到底是怎么帮她家啊?”
李宇华高深莫测的笑了:“行了,别问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一周后,吕云惠和李文露正在录着那一堆像小山一样的表格时,突然周智轩接了一个电话。他放下电话说:“吕云惠、李文露,哎,魏子萌,苏部长让你们过去一下。”
魏子萌忙紧张的问:“什么事啊?”
李文露瞥了她一眼说:“去了不就知道了嘛!”
吕云惠平淡的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