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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死亡,说不定还会被传送到白洞,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与黑洞中的其他物质碰撞,从而消亡。
“进入引力范围。”梅菲斯特说,“引力值为……”
“不用报!”艾瑞尔直接手动加大了发动机的推进力,全速前进的按照顾哲给出的路线行驶。
他们能感受到身后巨大的压力,以及梅菲斯特前进的阻力,他们谁都没有回头,这一切都是在跟死神赛跑。
虫洞的入口越来越近,艾瑞尔掐准了时机,下令道:“梅菲斯特,准备空间跳跃!”
“提前预警,这会让你们很难受。”梅菲斯特开启跃迁模式的那一秒,刚好被虫洞相对微弱的引力纳入其中,彻底摆脱了黑洞的危机。
他们或许只早了零点几秒,又或许是几秒,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想知道。
准备不足的空间跳跃,与未经开发的虫洞果真让他们难受至极,艾瑞尔甚至还要不时的闪避其中的一些其他物质,全程都保持着高度的紧张。
在这种极致恶心的感觉中,不知过了多久,梅菲斯特终于冲出了虫洞,重新出现在了平静幽暗的宇宙中。
“空间跳跃完成。”梅菲斯特说,“能源消耗过大,剩余能源13.76%。”
两人还没从那种头晕难受的恶心中缓过神,又听见梅菲斯特给的一大噩耗:“目前坐标,非帝国信号覆盖范围内。”
这就意味着他们根本不在帝国版图内。
两人刚刚死里逃生的心情再次笼罩上了阴影,宇宙这么的广袤无垠,这样飘荡在宇宙中,无异于等死。
刚刚逃离死神横劈过来的镰刀,现在又陷入了慢性死亡的僵局,任谁都轻松不起来。
如果梅菲斯特的能源充足,那他们还能在修整过后,再次寻找其他虫洞碰碰运气,但经过刚刚爆发式的推进行驶和空间跳跃,梅菲斯特的能源所剩无几。
“查看具体坐标,与帝国的最近星系的距离。”顾哲音色沉重,疲惫的下达指令,“最大距离向附近发出求助信号。”
察觉到驾驶舱内的静默,顾哲看向艾瑞尔:“你怎么样了?”
艾瑞尔扶着额头:“没什么,就是有点恶心。”
“你……”他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顾哲立刻敏感道,“你的镇痛剂是不是过了?”
艾瑞尔本不想让他担心,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最终还是没有否认,他靠在驾驶座上,手指有些发颤的想要解开衣扣。
顾哲连忙解开他的上衣,只见伤口处的止血凝已经因为刚刚的操作而撕裂,重新渗出鲜血。
艾瑞尔整个人都难受极了,强行空间跳跃的恶心不适;镇痛剂过去后伤口钻心的疼痛;以及高度紧张的操作后精神有些透支的虚脱。这每一样换做是平时都不会使他如此狼狈,但此时全加在一起,即使是他,也有些扛不住了。
“阿哲……”他声音很轻,稍稍大声说话都会牵扯到胸前的伤口,“帮我把子弹取出来,我带了医疗箱。”
顾哲知道事不宜迟,连忙去翻找他的医疗箱,艾瑞尔在一旁低声提醒他需要的东西和什么型号的手术刀。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顾哲手持手术刀,面对着他胸口狰狞渗血的伤口,却犯了难。
他根本没有任何相关的经验,一直也比较排斥这样的画面,他没有信心也没有把握能处理好这一切。
顾哲不喜欢这样血肉模糊的场景,更害怕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葬送恋人的性命,他的手微微颤抖,久久无法落到艾瑞尔身上。
“别怕,阿哲。”艾瑞尔轻声安慰他,“我没有被伤到要害,你不会搞砸的。”
“我……”
“不过如果你要杀了我。”艾瑞尔突然笑了起来,他脸色苍白,紫眸认真的凝视着顾哲,“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他的手指虚浮着勾勒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只要对准这里,一切都会结束。”
“不、不会的。”顾哲摇了摇头。
“我做了很多……让你讨厌的事吧。”艾瑞尔声音清浅,语气却较为平稳,“我强暴你;装成别人威胁你;让你以为自己怀上了强奸犯的孩子,对所有人……心怀愧疚;为了得到你,不择手段。”
他虚弱的靠在驾驶座里,黑发勾勒在白皙的脸颊边,紫罗兰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诱人心神,那纤细柔弱的模样,任谁都想象不到他温柔漂亮的伪装下隐藏着如此炙热疯狂的欲望和扭曲的爱情。
顾哲说不出话来,谁都不喜欢被这么对待,他恨艾瑞尔对他的伤害,但也无法割舍、否认自己已经深陷泥潭的情感,只能自我开解:“我不知道……那些都过去了……”
“其实还不止这些。”艾瑞尔低笑了一声,“我是故意没有公开BZ9927的实情,利用安德烈,替我、找到你的,即使你不想见我,我还是想见你。”
“我也根本没什么可放弃的……”艾瑞尔说,“你不知道我们的计划,我从最开始……就不可能成为继承人,我只是个诱饵……我想要留住你的心,所以故意那么说。”
“说我放弃了一切,都是为了你,但其实我根本没什么可放弃的。”艾瑞尔握住了他的手,将手术刀慢慢的移到了自己心口的位置,甚至微微施力向下按,锋利的刀刃立刻划破了肌肤,渗出丝丝鲜血。
“顾哲,如果你真的想摆脱我,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他幽暗的紫眸对上顾哲惊慌担忧的双眸,那里面流露出他天性中最真实的偏执与疯狂,“不然我不会放过你,我会一直纠缠你,不择手段的让你变成我的。”
顾哲的眸中充满了痛苦和犹疑,他根本没有想好以后的事,也无法轻易释怀艾瑞尔做过的一切,但艾瑞尔却在逼他做出选择——用自己的性命。
他是认真的,他完全就是个疯子!
但此情此景,却容不得顾哲再犹豫,他深吸了一口气,极力保持住镇定:“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了伤。我该怎么把子弹取出来?”
艾瑞尔看着他,勾唇笑了起来:“我们会很相爱的,阿哲。”
在艾瑞尔的指导下,顾哲努力克服心理上的障碍,最终成功的将子弹取了出来,用止血凝重新为伤口止住了鲜血。
那子弹不过二指粗,却将两个佣兵击碎成四分五裂的肉块,还差点要了艾瑞尔的命,威力实在不容小觑。
艾瑞尔忍耐力极强,在没有镇痛剂的情况下,任人割开鲜血淋漓的伤口,从血肉中将子弹取出,即使顾哲笨拙的动作弄疼他,他也只是呼吸粗重的握紧了驾驶座的边缘,并未发出一声痛呼。
顾哲终于提心吊胆的做完这一切,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上面满是艾瑞尔的鲜血,他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在掌心,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深陷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