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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离开哈尔滨,晓月的影响却并没有就此打住,就在她抵达深圳的第三天,也就是她开始新工作的这一天,她留下的预言在筱柔身上得到了应验。依旧是那一套众人拾柴火焰高的精神理念,依旧是那家普普通通的小餐馆,在一个灯火寂寥的傍晚,晚霞在天边烧得热烈,暗涌的腥红色却勾勒出一些凄凉的悲壮。少了晓月的叽叽喳喳唾沫横飞,三姐妹的这个基地似乎都因失去了灵魂而变得寂寥起来。筱柔和小芸一人一只手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脑袋,无神的双眼撰写者各自心中难以言喻的落寞。先说筱柔,半个小时前,谢英雄还是以商讨一下市场部经理的人选为由,向筱柔发出了晚餐的邀请。要知道,谢英雄是公司老总,而她杨筱柔却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这样的理由就像狼对羊说我爱上了你一样,不是一两首歌就能洗清居心叵测的嫌疑的,根本无需考察就可以直接归结到借口一类。
小芸也是这么认为,她用昂扬的声调彰显惊讶:“这理由真是能让一个营的瞎子惭愧致死。你说你一小职员他跟你商量个屁啊,摆明了醉翁之意不在酒!”
筱柔不比小芸笨,更何况早在几天前就已经被打了预防针,所以当然一眼就窥探了谢英雄的狼子野心踩住了他的狐狸尾巴。但怎奈敌我力量悬殊,自己的生杀大权又被牢牢攥在敌人的手里,这也就注定了筱柔无力抵抗只能潜逃的悲惨命运,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痴心妄想,可我这天鹅怎么也耐不住他那癞蛤蟆没日没夜地惦记着!”
是啊,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谢英雄的事情一天不解决,就永远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谁也保不准他什么时候炸开。所以把他一劳永逸是当务之急,而这个当务之急配合小芸的千金小姐脾气,从她脑子里冒出的办法就成了简单而非筱柔所愿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小芸永远是潇洒的,最起码面对金钱是这样的,然而筱柔却始终站在现实一派,以理智为先驱予以反击:“你说得轻巧,现在多少人在为找不到工作而发愁,我好不容易从他们之中脱离出来找到一份专业对口自己又喜欢的工作,我可不想一辞辞到解放前!”
“那你就由着他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打着工作的幌子来接近你骚扰你,直到你就范成为他的囊中物瓮中鳖,然后在吃干抹净之后像丢垃圾一样把你丢掉?”
筱柔受不了小芸对故事情节发展的疯狂构想,赶紧出言阻止:“大姐,我已经是提心吊胆、心惊肉跳,你就别再危言耸听、火上浇油了?”
“我说的是事实,这种事我看多了也听多了,既然你也觉得害怕,那就听我的,快点辞职走人,早辞早自在!”
争论于这两姐妹而言,一直都是也将永远都是一个浪费口水的行径,由于身份地位背景都截然不同,她们在脑子里形成的观念始终都不会接轨,小芸考虑的从来都只有高兴与否,而牵绊着筱柔的却还有生存大计,这样的差异别说某一方说服另一方了,就连交流经验都免不了擦枪走火。所以争论一出,心智理智都稍胜一筹的筱柔就会尽快力挽狂澜,声东击西化争执于无形。筱柔说:“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的相亲进行得怎么样了?”
提到相亲,小芸刚才激情澎湃、舍命陪君子的壮志豪情就立即败了下来,筱柔的逆境也瞅准时机呼叫转移,立即窜上了小芸思想的风口浪尖纵情飞舞,搅得她欲哭无泪哑口无言,甚至双眼还溢出了两行血丝。
筱柔觉察出不对劲,问道:“怎么了?嫁不出去也别以泪洗面啊?”
小芸回答:“嫁不出去就好了,我就怕我这次是凶多吉少非嫁不可,赖都赖不掉了。你就等着参加完我的告别单身party之后给我当伴娘吧!”
筱柔说:“有没有这么严重,说得跟世界末日一样。以前也相了好几次亲,不都没事吗?怎么这次还没开始相,就已经敲板成交了?”
“这次不一样?我听我爸的司机说公司现在出现了资金危机。”
司机是陆国涛小时候最好的玩伴,也姓陆,叫阿良,两人现在虽是主仆实际上却无话不谈,陆国涛还要求小芸从小就尊称他一声“陆伯”。资金危机的这个消息就是来自于这位陆伯,可想而知消息的准确度。他还透露,这次和小芸相亲的人敲正在和“芸来”洽谈一个大的合作项目,如果这单生意能拿下,资金危机就能顺利度过转危为安,然而要是小芸像前几次那样装傻充愣敷衍了事,不仅她千金大小姐的日子过到头,整个陆家都得跟着玩完。危及到整个陆家的命运,小芸不得不深思熟虑。然而一边是自由,一边是家庭,手心手背都是肉,小芸哪一样都不忍舍弃。就在她抉择不下的时候,事情却已经朝着与预料相同与希望相反的方向紧锣密鼓地进入了倒计时的阶段。富丽堂皇的酒店套件,精美华丽的装扮设置,一切的一切无不衬托着客人身份的尊贵和品位的高超。陆聂两家瓜分了餐桌,两个年轻人并肩而坐,两位母亲彼此相邻,两位成功男士隔桌相望,氛围看起来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