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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晴酒店的西餐厅,小芸以一身优雅的粉色小礼服出现,静静地等待所约之人的到来。不一会儿,聂凯西装革履地出现。
小芸说:“这么快就约你,你会不会感到很突然?”
聂凯笑着回答:“不会。”聂凯是这么笑的,他嘴角上扬嘴巴却并不张开,你还能看到他的双眼稍稍眯了起来,眼角还能看到两三道攒聚起来的鱼尾。这笑容似乎只是友好的问候,小芸却察觉到了聂凯的淡定。这淡定实在是太过出乎寻常,小芸本以为这时摆在他脸上的应该是受宠若惊,抑或是始料未及,然而只是淡定,这让本来从容不迫的小芸开始有些坐立不安。
见小芸这么久不开口,聂凯只得反客为主问道:“你约我有什么事?”
这是必须面对的一道坎,小芸鼓足勇气,终于说:“我想了解一下你对我的感觉!”
“感觉?”
“对!就是你对我有没有好感,或者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这算是我们进入恋爱关系之前的测试吗?”
小芸点头。
聂凯不说话,保持微笑并且直视着小芸的眼睛。
小芸再次发问:“是你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还是我问的太直接了,或者还有什么别的……”
“喜欢!”聂凯打断说道。
“啊?”小芸的思维一下子没能跟上节奏。
“你不是问我喜不喜欢你吗?这就是我的回答!”
千算万算,小芸想到了聂凯关于这个问题的N种反应,却就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直接而且丝毫不避讳地给出答案。小芸惊讶,甚至是惊骇至极,她不知所措,却最终干脆把心一横,说:“那我们结婚吧!”
聂凯再次直视着小芸的眼睛,小芸却无力承受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只好低头看着桌子。可没想到这时答案传来,小芸听到聂凯中气十足、丝毫不容置疑的回答:“好,结婚!”
又是一阵惊骇,小芸再一次不知所措、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愣在原地。小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聂凯告别的,她只知道当张玉庭听到这个消息时,足足愣了十几秒钟。十几秒后,她吐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质疑:“不会吧,你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天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决定要结婚了?”小芸没心思再说一遍来否定母亲心中的质疑,她只是说:“定日子准备婚礼吧!”说完就转身上楼,留下张玉庭一人继续百思不得其解。
小芸终于痛下决心,为自己的未来选定方向,而此时,杨筱柔却陷入了未来给自己设计的圈套里。谢英雄以工作为名,言辞恳切、生拉硬拽地把筱柔请到了餐厅。筱柔坐立不安,却苦无理由脱身而去,只能听着一本正经的工作话题以谢英雄特有的闷骚声调吐入世间。刚开始还像话,谢英雄的发言还算中规中矩:“筱柔啊,现在你已经升到了部门经理,好好干,千万别辜负了我的一番期望!”
“谢总,我还是想请您收回这个决定,毕竟我资历浅……”
筱柔还是怯生生地推脱,却被谢英雄伸手拦住,他说:“我既然选择你来当这个经理,就是表示你有这个能力,不要谦虚也不要自我怀疑,用行动证明给我看也证明给公司其他人看你坐这个位子是名副其实!”
百般推脱无果,筱柔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接受。可谁知一本正经之后,谢英雄的豺狼本性就流露了出来,突然间暧昧地说:“筱柔啊,其实你也知道,虽然你有能力担任经理的职位,但公司里有这个才能的人也不在少数!”
筱柔虚心点头道:“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偏偏挑中你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
“不知道?我以为你会明白的,我已经做得很明显了!”谢英雄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筱柔的手,筱柔的身体像触电一般猛地一震,猛地将手抽回。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虽然千般不情万般不愿,但这天还是来了。筱柔再没什么理由好留恋,于是她站起身来,没有赏谢英雄一巴掌,也没有拿起桌上的杯子泼谢英雄一脸水,她只是拔腿就跑。
小芸的未来已经迷失,筱柔的未来也终于暂时宣告了死亡。两姐妹当晚临时决定见面,在老地点两人相互倚靠,谁也没有说话,以沉默来告慰消失不见的未来,安静一直延续到散场。未来像人生,永远让人捉摸不透,这句话的含义现在在筱柔和小芸的身上得到体现。
这个世界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此刻,筱柔在忧,小芸也在忧,陆国涛和张玉庭却正处于大喜的情绪之中。不仅如此,夫妻俩还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做人理念将大喜传播到了聂家。所以聂凯晚上一回到家中,就遭到了聂宇华和秦素梅的轮番围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硬是把声音挤满了整个时间段,聂凯想说话都张不开嘴。最后,问题全部堆积下来,留待聂凯一次性回答,于是聂凯概括了自己想要的过程,总结陈词道:“结婚是我提出来的。一来了了你们的心事,二来我想早点到深圳去,三来……”聂凯迟疑,秦素梅催促:“三来什么?”聂凯说:“三来我跟小芸相互都有好感,也算是一见钟情,早晚都得结婚,不如趁早!”秦素梅怀疑:“你前几天不是还说要先花时间了解了解吗,怎么才过几天时间就进行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聂凯说:“不是您自己说年轻人话题多,多了解了解就熟了吗?经过几天的接触,我们越来越投机,现在相互都已经有了充分的了解和认识!”聂凯的回答很是合聂宇华和秦素梅的心意,老两口频频点头,面露喜色,交口称赞。
一对新人的结合得到了两对父母的极力认可和衷心祝福,本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可谁又能料到,与欢喜无缘的却是新人本身。陆小芸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叠年轻男子的素描头像。突然,她用行动打破寂静,画像一张一张遭到被撕毁的厄运,片刻工夫,一叠画纸全部变成碎片。整个过程房间里静得像是在进行一场庄严肃穆的葬礼,而被埋葬的就是陆小芸的幸福如被撕碎的画纸。张玉庭驻足门口,透过门缝把小芸的疯狂举动看得清清楚楚,她这才猛地惊醒,这场以交易为前提的婚礼带给女儿的,是灾难。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抽礼来得如此迅速,她也不知道究竟小芸和聂凯之间有过怎么样的一番谈话,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这抽姻的达成纯粹是女儿对公司、对二老心血的拯救。张玉庭突然心里一阵绞痛,她这才明白,或许自己自以为是推给女儿的幸福,实际上却是断送了她的幸福。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张玉庭第一次开始在心里自己衡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