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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日子到了,这一天的天气给足了这两组人面子,晴空万里无云。出发要去机场的四个人约定在酒店集合,然后再由公司派车送到机场。筱柔提前一些到了酒店,然而她到的时候发现章雨比她还早。筱柔朝章雨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然后在他身边坐下。章雨也笑了笑,心中却是莫名的冲动。经过聂凯的事情,章雨的告白就不再具有让筱柔尴尬的能力,所以两人才会像刚才那样一笑泯恩仇。聂凯和他的秘书——一个叫娜娜的女孩儿准时来到集合地,筱柔一见到他,人就猫在了章雨的身后,她不看聂凯,脸却是红的。聂凯也不看筱柔,不过脸色却是平常的严肃模样,好像并未发生什么事。
出发去火车站的“三个人”约定在程海家集合,然后再向一起到火车站去,况武则一个人早早地在火车站等着。之所以这么安排,是怕陆小芸看到况武之后直接变卦,两个男人才会上演这么一出先斩后奏。小芸随着程海和晓月兴冲冲地奔赴火车站,一路上都在追着问程海千岛湖有什么好玩的景点,可一下车,况武的五彩大花脸出现在她眼前,她就兴致寡然了,脸“唰”的绿了,乍一看跟刚摘下来的黄瓜似的。小芸面向程海,冷冷的问他:“他怎么来了?”程海早就想好了对策,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解释说:“他不是刚好受伤请假了嘛,看他闲着也是闲着,我就把他也带来了,多一个人也热闹一点嘛!”
程海还没说完,小芸的眼神就化作了两把青龙偃月刀,朝着他七荤八素一通乱砍而去。程海的立场已经分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和况武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程海已经叛变,小芸满腔怨气无处可发泄,只好转向晓月,却是指桑骂槐地说:“人多本来是热闹的,可多了某些人,我去哪都只觉得憋得慌!有些人也真是有胆量有气魄,都受伤了还死乞白赖要跟出来,也不怕那张挂着彩旗的脸坏了我们这些游人的兴致!”
这就好比QQ聊天里的一个个炸弹一样,小芸不遗余力的挖苦横冲直撞全部炸在了况武已经不是很富余的脸上。况武窘迫至极,甚感无地自容,转身就要走,可一想到这一走就不能再回头了,便咬了咬牙,又转过身来,咧开嘴笑着说道:“不怕,我这脸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个奇观了,让游客见了高兴一点也没什么不好,利国利民!”
为了后半辈子的幸福以及跪求难来的心动,况武竟然甘心俯首称臣,还面带微笑地吃了这个哑巴亏,这在他们复合之后,把小芸感动个好歹,可眼下,这番言论还没这能力,它顶多就只能把小芸气个好歹。所以小芸嘟着嘴瞪了况武半天,最后还是甩了甩手,自己一个人先上了火车。众人在后面笑了笑,也跟着上了车。
火车发动,由缓至急地带起一阵呼啸,呼哧呼哧像是一个历经漫漫长路的奔跑者成功后的诉说。短暂的喧嚣之后,火车就渐渐驶入了四平八稳的宁静,只剩下沉闷的低吟像是父亲安静的烟袋子砸在地上吧嗒吧嗒地响。
程海和况武坐在一侧,晓月和小芸坐在一侧,这样的安排本来很合理,可小芸却不高兴了,因为她的对面正好是况武。小芸撒起泼来,非要和晓月换一换位子。晓月拗不过,便和她换了,她这才安静下来,却也还是撇着脸望着窗外。经过这么一闹,气氛更加尴尬,况武的脸则变得煞白,本来已经是五彩缤纷了,这下可好,六六大顺。车厢内到处充盈着喧闹嘈杂的嬉笑怒骂,然而晓月这一行四人却是鹤立鸡群,各自都沉默不语,好像是一群自诩高等人在乡野之中自命不凡,与火车的平静保持着高度的战略统一。
四人随着火车沉默前行,然而看看同样赶往杭州的飞机上,章雨一行四人的沉默却与火车上的四人如出一辙。筱柔自然是最沉默的一个,即使聂凯不在眼前,而是在彰显身份的头等舱中,但哑口还是义无反顾地代替了说话。章雨坐在她身边,脸憋得通红,挣扎在开口还是闭嘴的选择之中。最终,蒋琳高瞻远瞩地出谋划策帮章雨下定了决心,他不露痕迹地向筱柔递送关心,问道:“你……渴了吗,要不要喝杯水?”
筱柔微笑着摇了摇头,对章雨说了声谢谢。
章雨说不用,又问:“那你饿吗?”
筱柔还是摇头,朝他轻松地笑了笑。
章雨持之以恒,又问道:“那你累吗?”
这回筱柔不摇头,连笑都不笑了。显然她是不想章雨再作纠缠,便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似乎倔强地要证明自己所言非虚。
飞机划过云端,勾搭着悸动的云朵,留下一条白色的亮带诉说着风花雪月的故事。
杭州很快就到了,聂凯一行先踏上这片秀丽的土地坚定地证明:飞机比火车快。先行之师必定受到的待遇也将一流,这种说法虽然太过胡扯,但两路人马在杭州住宿方面的差异也确实证明这种说法并非纯属瞎掰。
就在聂凯和他的秘书领着筱柔和章雨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安顿下来之后不久,晓月一行四人所乘坐的火车也到了站。打车到预定的酒店,分房,收拾行李,当一切琐事全部干完,四人已是筋疲力尽。
杭州的故事刚刚拉开序幕,深圳的情节却早就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章雪的画稿被毫不留情地全部撤回,她认了,事实上,当她后来冷静下来,重新仔细审视她的那些作品,她发现戴晓阳说的那些问题确实存在,于是她也就认了。下班后,章雪再也不用滞留公司挑灯夜战,便早早地出了公司。章雪没有坐车,而是沿着街道踽踽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