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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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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的怒火发泄完毕,扭头就走,然而况武的犟脾气却上来了,照旧跟在身后。小芸气得直跺脚,恨得牙痒痒,不禁开骂了,道:“你个变态,到底要跟我跟到什么时候?”况武却耍起流氓来,头看着天上说:“谁说我跟着你了,这条路又不是你家修的,我往哪儿走你管得着吗?”

讲理尚且胜算不大,况武现在拎出了耍无赖的工夫,小芸就更加没有可能取得口舌之争的胜利。小芸看清形势不再多费唇舌,扭头就走。况武照样跟着,始终和小芸保持在5到8米的距离。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整整一天,谁也没有说话。好在小芸心态好,视况武为粪土,为路人,为空气,自己该干吗干吗。这可苦了况武,要做好一个跟踪员,就得把视线时时刻刻都落在目标身上。所以,小芸玩着,他只能看着,小芸坐着,他只能站着。一天下来,小芸依旧生龙活虎,况武却已是筋疲力尽。

晓月一觉醒来,天已经灰了,外面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地板上,比月光要扎眼。晓月打开灯坐起身来,端起小芸给她倒好的水一饮而尽,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晓月把人让了进来。程海见她坐在床上,还误以为她要睡觉,便问她为什么这么早睡,晓月就把自己况武一进门就张大嘴巴发问:“你这是干什么,这么早就打算睡觉?”晓月作了解释,本以为程海会关心自己几句,可谁知他说:“你病的还真是时候,正好为况武和小芸提供了机会!”晓月不知所云,眉头皱着,示意他说下去,程海继续道:“今天早上我和况武在吃早餐,看到小芸一个人出去,况武便跟着去了……”

晓月大惊失色,抢着说:“照你这么说,今天一天小芸都和况武待在一起?”答案是程海含着笑点头。晓月拍着脑袋大叫糟糕。在来杭州之前,筱柔知道况武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猜到他肯定是贼心不死,生怕他随便说点软话就把小芸唬得团团转,又上了他的当,便对晓月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要看好小芸。现在可好,两人都已经待在一起一整天了,晓月就怕小芸已经沦陷了。

听了晓月的担忧,程海赶紧为况武洗刷形象,正色道:“你放心,况武这次是认真的,我保证!”晓月不吃这套,把程海的保证弃之如敝履,露出一脸嘲笑的神情,说:“认真?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还不是把我骗得团团转,稀里糊涂就被你们利用。后来怎么着,你瞧瞧况武在酒吧说的那些话,当时要不是小芸拉着我,我早就把他打成可吸入灰尘了!”

“这次他真的是认真的!”程海说,“我承认,况武之前很花心,不把小芸当回事,还怂恿我利用你骗她,但我现在以我的人格担保,这次况武绝对是认真的!”程海硬着头皮说出这番话,说完自己的心里却发虚了,不禁心里对还在外面的况武说:“哥儿们,这次我可赌大了,把人格都压出去了,你可千万要争口气!”

晓月被程海的正经和气势给唬住了,当真开始对况武改观,可嘴上还是嘟囔着:“说的漂亮,你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程海知道,晓月服软了。他是个识趣的家伙,这时候当然知道自己只需要闭嘴享受胜利的喜悦就行,再做争辩只会适得其反。程海践行心中的想法保持沉默,等待晓月开启下一话题。晓月不辱使命,说:“你和况武那么好的哥儿们,为什么你们看起来差距这么大,哪儿哪儿都不同?”程海皱了皱眉毛,说:“比如?”晓月说:“比如恋爱!况武那么花心,无色不欢,说恋爱就恋爱,说分手就分手,你却没一个女朋友,跟禁欲了一样,这不是很奇怪吗?”

程海笑了笑,那笑不是听了笑话后的反应,倒像是在告诉晓月,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他说:“况武向来都是享受现在走一步看一步的个性,我就是属于那种只想未来的人,况武觉得应该趁青春未逝抓紧时间谈恋爱,可我觉得,恋爱是因为要结婚,既然自己没有结婚的资本,还谈什么恋爱。所以为了谈恋爱,我现在正在努力赚钱!”晓月打趣着说:“等你赚到老婆本,姑娘都嫁光了!”

程海摸着后脑勺傻笑,晓月却看着他沉思起来。一直以来,程海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个工作狂,现在她不这么想了,程海的责任心和对爱情认真的态度在自己的心底熠熠生辉。晓月突然想起毛主席的一句话: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很显然,程海贯彻了毛主席的这一思想。

小芸和况武还在进行着他们的沉默持久战。

手机显示的时间提醒是晚饭时分,小芸找了一家餐馆,准备完成一次单人晚宴。况武持之以恒地紧紧跟着。两人坐在一前一后紧邻的两张桌子上,正面相对。服务员分别为这两位相识但是斗着气的客人服务。程序相同,无非就是先点餐,后上菜。

等菜上桌的这一段时间是极其难熬的。小芸和况武都分别进行着相视,然后低头或者看向别处,再相视,再转移视线如此循环往复的动作!这一段时间本来不是很久,但此时却显然显得相当漫长。

小芸率先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想去厕所避避风头,然而她刚一站起身,头就和刚好来到身边的侍员手里端着的餐盘撞了个正着。顷刻间人仰菜翻,盘子里的东西全部砸到了小芸身上,继而叮叮当当又全部砸到了地上。小芸的身上立即挂上了一副泼墨画——不是泼墨,是泼油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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