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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雪的鼻子一酸,眼泪也下来了。她最终没有再说下去,但晓月却得到了答案,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经没有了知觉。突然间,晓月头脑一片空白,可是很快,她又恢复意识,这时,没有双腿意味着什么,在她的脑海里弥漫开来。没有了双腿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以后再也不能跑,不能跳,不能正常的走路,不能打跆拳道……想到这儿,晓月突然像疯了一样捶打自己那双完全没有了感觉的双腿,眼泪像是涨潮时海边的潮水一样汹涌澎湃。看到女儿这样,赵惠琳的眼泪也更加凶猛了,她扑到晓月身上把她紧紧抱住,慌乱地安慰道:“你别这样,你别这样,医生说,如果多进行物理治疗,还是有可能恢复的,你还是有可能站起来的。”
“站起来?”晓月淌着泪冷笑道,“我现在两条腿一点知觉都没有,我怎么站起来,我怎么站起来?你们告诉我,你们来告诉我,我应该怎么站起来?”
又是沉默,面对晓月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喊,谁都没有勇气作答,即使是骗,是善意的谎言借以安慰,他们也没有勇气说出口。
为了爱情,晓月孤注一掷,到头来她得到的却是遍体鳞伤的结局,还有从今以后都要和轮椅相依为命的残酷现实。这样的折磨让晓月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和斗志。况武看着晓月为了爱情的执着,他却开始为自己的逃避而感到羞愧。当看到晓月满脸着急地向自己询问程海去处的时候,况武突然想到,当自己用决绝的语气赶走了小芸,她该是怎样的一种痛不欲生。
况武赶紧跑到小芸租地那间房子,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况武这才醒悟,自己固执的坚守一手埋葬了曾经视如珍宝的爱情,现在,况武恢复孑然一身,可是心里却是锥刺刀割般的苦痛,这样的感觉骗不了自己,那是深爱的证明。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却在家门口见到了他的母亲。
“你怎么在这儿?”况武冷冷地问。
况母怯生生地说:“我来是想告诉你,小芸要结婚的对象,是你万叔叔的儿子。”
况武突然振奋了起来,他的脸上又全是希望,他求证道:“那人是有钱老公的儿子?”
答案没有改变。原来小芸没有离自己而去,至少现在,她还处在自己的视线里。况武突然跪倒在况母的面前,泪流满面地说:“你亏欠了我十几年的关怀,这么久以来,我也从来都没求过你一次,现在我求求你,帮我,帮帮你的亲生儿子。”
作为一个严重失职的母亲,面对儿子无助的请求,急切想要挽回与儿子之间那段耽搁了十几年的亲情,况母自然答应,即使要她和现在的上流生活告别,她也是愿意的。
手术很成功,杨洪最终顺利脱离了生命危险,这样的结果让全家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然而对筱柔来说,这也就预示着,她的单身生活走到了尽头,在深圳,有一个新郎和一个婚礼正等待着自己。
即使不愿面对,但那是自己的承诺,是让父亲安然无恙必须要付出的代价。筱柔是个厌恶逃避的人,她最终选择坐上飞机,重新回到了那个除了噩梦什么也没给自己留下的地方。聂凯来接的飞机,筱柔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英俊男人,心里五味杂陈。聂凯提议让她直接住到他家里,筱柔没有拒绝。既然结婚已是定局,那又何必在乎形式呢。
夜幕降临,聂凯开着车子奔向了自己的住处,却在一条四处无人的路上停了下来。筱柔对不知道聂凯要干什么,也没有心思多问。只见聂凯下了车,又帮筱柔打开车门。筱柔没有拒绝,也下了车,却在立定之后,看到一个闪亮的钻戒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聂凯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绯红,他笑了笑,说:“虽然我们已经决定要结婚了,但我还是不希望给你留下遗憾,我决定给你一个求婚仪式,也许不浪漫,但是希望你开心。”
筱柔挤出一丝微笑。这桩婚姻虽然是个交易,但好在聂凯还是爱自己的,他无时无刻不在考虑自己的感受。
婚礼最终还是如约举行了。新郎新娘洋溢着各自的笑脸游荡在所有人的面前,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作为父母,聂宇华和秦素梅当然也出席了婚礼。秦素梅紧紧握着筱柔的手,激动地说:“筱柔啊,从今以后我们家聂凯就交给你了。这孩子,从小就……”
秦素梅没有说下去,筱柔隐约感到她的话里藏着秘密。筱柔也没有心思去追问这秘密到底是什么,身为婚礼的主角,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在身——陪着聂凯向来客敬酒。
婚礼在这样热闹的氛围中结束。送走了所有的客人,聂凯才注意到角落里已经熟睡的筱柔。他蹲下身来,在筱柔的额头深深一吻,然后轻轻地抱起她放到汽车的副驾座,又小心翼翼地给她系上了安全带,这才轻轻地发动了车子。
那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很快就到了。又是一番小心翼翼,聂凯这才把筱柔安稳地放上了床。他轻轻舒了口气,见筱柔睡得香甜,他的脸上浮现出幸福的微笑。没有多做停留,聂凯走到房间门口,准备出门。就在此时,聂凯听到筱柔的嘴里呢喃两个字。筱柔叫了一声章雨,是的,就是章雨,聂凯怔在了门口,这时,筱柔又叫了一句。聂凯彻底怒了,他像一头发怒的豹子一般飞速折返到筱柔身边,随手抓起桌上的台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一声脆响惊醒了熟睡的筱柔,她看到聂凯正喘着粗气瞪着眼睛对着自己。筱柔刚想起身问聂凯干什么,却突然被他一把按住,然后吻就如同暴风骤雨般落下来,从嘴唇到脸颊,从脖颈到胸口。聂凯蛮横无理地撕扯着筱柔身上的衣服,眼睛里的红色像是鲜血一样让人畏惧。
“你干什么?”筱柔大叫道,与此同时还本能地挣扎着,可是聂凯的力气毫无悬念地战胜了筱柔的抵抗,最终,筱柔只能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像一头认命的猎物任由聂凯鱼肉。
筱柔的改变引起了聂凯的注意,他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是看着目不转睛地看着筱柔被泪水濡湿的脸。他突然有了恻隐之心,面对这个自己深爱的女人,他永远都是落败的一方。
聂凯突然放出了放肆的笑声,眼睛里却迸出了泪水。他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往后退,退到了床边也没有察觉。他踩空了一脚,接着就沉重地跌倒在地,发出了沉闷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