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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姜冉衣之前说过的嫁给提骁……
叶骊珠不敢想太深。
一来,父亲答不答应是个问题, 二来,她如果因为身体的原因嫁提骁,对提骁而言,肯定不公平,这算是一种欺骗。
提骁如果知道她靠近他,并非出于喜欢,而是因为她的身体需要……
叶骊珠想起提骁平时冷冰冰的眼神, 微微打了个寒噤,心底有些害怕。
君氏见叶骊珠的脸色不对, 道:“珠珠,你怎么了?”
叶骊珠摇了摇头, 勉强道:“舅母,我没事。我只是担心,那个小厮会不会把我们来过的事情告诉田公子。”
君氏摇了摇头:“你放心,他玩忽职守, 才不会轻易告出去。田卓也是个蠢物,真以为在自己府中,什么话都可以随便说出来。”
若不是君氏早有防备, 想着提前和田卓见一面,故而来到了田卓时常出入的地方,恐怕还不知道这个人如此恶劣。
叶骊珠又道:“您打算如何毁了这件婚事?”
君氏肯定不能让田家主动退婚,田家若主动退婚,差不多等于告诉整个京城,他们看不上姜家的女儿。所以,自然要姜家提出退婚。
但要有一个合理的理由。
君氏轻轻拍着叶骊珠的手:“珠珠,我回去就会筹划这件事。你等着看,我一定要你看到,欺负我们的人有怎样的下场。往后你被人欺负了,尽管告诉舅母。”
叶骊珠点了点头。
其实她觉得自己不会被人欺负了,欺负自己的邬氏已经被海檀教训得气儿都不敢出了。
除了邬氏以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人欺负自己。
...
转眼就过去了半个月,叶骊珠和姜冉衣仍旧在京城外的宅子里住着。
叶骊珠的身子虽然还是柔柔弱弱的,不过没有向往常那样咳血。
一转眼,太子自尘州凯旋,剿灭了锦山数白山匪,并把锦山大王的人头拿了回来。
锦山剿匪一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自然少不了秦王的帮扶,所以秦王也要回京。
为了庆贺太子平安归来,皇后在昭阳宫中设了宴席。
叶骊珠和姜冉衣一起入了宫。
在路上,叶骊珠大概知晓了,秦王是前天入的宫。
提骁确实前天就带了太子回来,京城中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提骁也带了兵马去尘州,而且兵马不是一点两点,数万兵马居然悄无声息的瞒过了所有人,从咸州到了尘州,两地相隔千里,经过不少地方,这些地方的官员不知道未得到消息还是怎么着,居然没有一个传递消息进京城。
一直到了尘州锦城,皇帝才知晓了这件事。
昨天晚上,皇帝设宴款待,提骁在宴上将锦山大王的人头拿了出来。
在座的不少是文官,很少见到血淋淋的一颗头,皇帝也多年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了。
提骁入殿不用摘刀,他的宝刀重渊就放在案上,他冷淡的喝着酒,漫不经心的道:“锦山山匪的人头,是太子殿下亲手砍下。”
都这个时候了,没有人会在乎人头究竟是太子砍的,还是提骁砍的。
一些文官不得不站了起来,将太子夸赞了一番。
提骁带了不少兵马过来,在京城外边已经驻扎了下来,说是让太子学习练兵,不管提骁对外说得多好听,实际上,对皇帝而言都是个威胁。
皇帝知道提骁已经不再客客气气的奉他为君主了,咸州做大,真的起了战争,京城里真没有得力的将领干得过提骁。
他只好将前段时间,从太子手中夺走的职权,又交还给了太子。
一场酒宴喝得所有人心中不安,皇帝早就后悔了。
锦山剿匪这件事,本来是他给太子下的一个套,没想到提骁居然能赶来帮衬太子,让这件事成为太子的一件功绩。好不容易削了太子的权,如今又还了回去,皇帝气得险些吐血,原本春风得意的二皇子赵轶也变了颜色。
等进了宫门,叶骊珠和姜冉衣下了马车,因为来得早,两个人没有先去昭阳宫,而是在御花园中散步。
宫中景致自然和外边不同,许多梅花种类,在外面压根都看不见。
姜冉衣喜爱梅花,她在园中转着赏花,叶骊珠在亭子里坐着。
海檀跟着叶骊珠在原地,皇后宫里的两个宫人跟着姜冉衣,怕姜冉衣在御花园中迷了路。
海檀道:“今天陛下在前边宫中还会设宴,太子这次事成,陛下给太子面子,必然要好好庆祝一番。老爷今天也提前进了宫,我们回去时和老爷一起回。”
这时,叶骊珠听到了一道声音传来:“叶小姐。”
她和海檀诧异的回头,见到了一名锦衣少年走来,正是二皇子赵轶。
皇帝和丞相在御花园中下棋,赵轶本来要去向皇帝请安,没想到行至中途,遇上了叶骊珠。
叶骊珠客气的站了起来,行了一礼:“二皇子殿下。”
赵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叶骊珠一番。
她穿着素净的青色衣裙,外面围着雪白斗篷,墨发被掩藏在斗篷的帽子中,一张绝色的小脸不见任何笑意,天然含情的桃花眸中也满是疏离。
赵轶从见叶骊珠第一面起,就想得到这位绝色佳人,奈何叶骊珠的身份和旁人不同,他想娶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付出代价了,叶辅安也不一定会答应。
所以赵轶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他上前了一些,道:“外边这么冷,叶小姐为何不去贵妃娘娘那里坐一会儿?贵妃娘娘为人良善,最是喜欢小姐这样的年轻姑娘。”
赵轶想和叶骊珠坐在一起说会儿话。
叶骊珠却莫名厌恶赵轶的眼神。
明明提骁看她时,比赵轶看她时要大胆更多,叶骊珠却对提骁没有任何反感。
海檀道:“二皇子殿下,我们小姐这就去昭阳宫了,您也有事情吧?我们就先走了。”
赵轶道:“我不忙,几个月没有见到叶小姐,我想问一下,叶小姐的身体……”
他太过专注,连后边来了人都不知道。
叶辅安阴沉着一张脸,他的旁边则是皇帝。
叶骊珠没有认出皇帝,只喊了一声“爹”。
赵轶这才匆匆回头,看到叶辅安比锅底还要黑的脸时,他的心一沉,闪到了一边:“儿臣见过父皇。”
叶骊珠这才晓得原来叶辅安身旁穿着常服的中年男人是皇帝,她也行了一礼:“臣女见过陛下。”
皇帝道:“轶儿,叶小姐,你们都起来吧。”
叶骊珠的样貌确实不俗,皇帝也不怪赵轶这么失礼,略想了一下,皇帝道:“方才叶小姐和轶儿相谈甚欢,朕和叶丞相过来,倒是打断了你们。”
叶辅安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他对叶骊珠道:“珠珠,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