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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摘翌日晨间到。
杨梅个个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果色紫红,酸甜可口,杨微一坐就吃光她案上的那盘。
美人有些为难,杨梅不易保存,水运过来一路要冰着,一船装不了多少,入京后还需甄选一番,且也不是全入东宫的,今日宴请的人多,大约多不下来。
美人拍了拍杨微的手背,悄声道:“女郎且稍等,妾这便给去给女郎偷来。”
“啊?”
杨微着实惊了惊,这东宫女子的待遇未免太差了些吧!
然后美人在杨微目光中,莲步轻移,停到了太子的身侧跪坐下来,开始说话,美人巧笑倩兮太子眉目含情,可谓浓情蜜意,好一会美人起身,端了碟杨梅向杨微走来。
杨梅还没吃到,杨微觉得她的牙已经酸倒了。
这他妈还带喂狗粮的!
杨微抿了口茶,决定忽略这恋爱的酸臭味气息,除非太子明言要她尽快嫁人,这等伎俩她决计不放心上,看在杨梅的份上,她还祝太子与美人如胶似漆早生贵子。
杨梅入口,杨微心里的祝福更真了几分。
杨梅个大圆润,色泽黑紫晶莹,果实饱满核小汁多,一口下去,甘甜可口,带一些酸,却毫不酸涩,叫人一口停不下来。
杨微美滋滋呢,吃着吃着就不太对劲了。
眼前人、景跟幻象似的眼花缭乱的晃,四肢虚软到仿佛没手没脚的残废,内里火烧一样的疼。
“杨女郎!”
“殿下!”
“快传御医!”
女郎!”
“殿下!”
“快传御医!”
“御医!”
美人娇软甜美的嗓音变得惊恐,一会像在耳边一会像在天际,叫杨微听不真切。
一团混乱中,杨微脑子还很清醒。
杨微恨恨骂道,日哦,萧珩你个混球,老子不就是把你未婚妻丢了,你他妈居然要毒死我!
封禁东宫<殿前欢(云梦天极)|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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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禁东宫<殿前欢(云梦天极)|PO18臉紅心跳封禁东宫
萧珩一点也不想毒死杨微,杨微手捂心口倒在王奉仪怀里口吐鲜血的时候,萧珩大步行来,弯腰把人抱起,带回了自己的寝殿——栖凤阁。
不仅如此,萧珩下令彻查毒物,务必查处下毒人,事情查明前封禁东宫,任何人不得出入。
诸卫大将军顾泽奉令率羽林军封禁东宫,此一举,朝廷后宫皆震惊,且不解。
要说太子逼宫吧,你封禁自己的东宫算怎么回事?
要说没事吧,那封禁东宫干什么?
朝廷上下,圣上没动静,下面人也只能等着。
后宫也是,只有柳贵妃。
她的独子——十皇子萧玮今日也受邀赴宴,虽说赴宴的皇子还有昭仁宫姜淑妃的五皇子——萧璟,但五皇子跟太子是一块儿长大,向来以太子为榜样,绝不可能在东宫出事。
她的阿玮可不是。
柳贵妃试图派人去打探消息,却是半点风声也无,柳贵妃慌得只能去求圣上了。
萧珩管不着外头怎么猜如何乱。
杨微躺在床榻昏迷不醒,御医正在诊治,看御医眉头紧锁的样子,想来不是易事。
御医诊毕,向萧珩回禀道:“殿下,女郎确乎中毒,但所中何毒,臣虽有猜想却只有七分把握,臣不敢擅解。”
萧珩问:“林医认为当如何?”
林姓御医道:“凡毒者,有解药乃上上策,若能问出所中何毒,也是上策。”
萧珩又问:“她可撑多久?”
林御医答:“臣有百毒丹,可保女郎两个时辰无虞。”
萧珩沉吟片刻,道:“喂。”
林御医奉上百毒丹,躬身退下。
萧珩看着丹,又看了看杨微,转而叫人:“青未。”
青未进前,十分得为难。
这人昏睡着,太子都不喂,他难道能直接上手喂?
王奉仪跪行至萧珩身前,娇俏小脸泪痕未干,哑声道:“殿下,请让妾喂女郎。”
萧珩侧身,避开王奉仪,冷冷看向地上的美人儿,不语。
王奉仪仰面朝萧珩,眼中泪光点点,道:“殿下,殿下于女郎心意,嘉然明白,嘉然怎敢害女郎半分?今日侍奉女郎也是嘉然…嘉然有所私心,想日后女郎……殿下明鉴,嘉然断然不敢毒害女郎啊!”
萧珩依然冷冷看着地上的王嘉然,道:“本宫不曾说过要处置你,起来。”
王嘉然却是苦笑,道:“妾宁愿殿下处罚。”
又有一人入屋,朝萧珩一礼,道:“殿下。”
萧珩移步向外,屋中留跪着道王嘉然,以及青未。
萧珩听完来人回禀,心里有几分明白。
来人说罢,又道:“殿下,院中数人都有中毒之症,良娣也是,都吩咐要传御医,殿下看可要请林御医前去?”
“不必,告诉她们,她们不说出今日谁是下毒之人,便都给王奉仪陪葬。”
萧珩淡淡说着,耳边便是跪在院中的女子嘈杂呼救声,却是一眼都未看向外头。
“是,翠桐明白。”
翠桐离去,萧珩复又回里屋。
王嘉然仍跪着。
萧珩吩咐青未道:“取水。”又向王嘉然道:“起来,给杨女郎喂药。”
王嘉然应了个“是”,忙起身净面净手,轻轻柔柔抱起杨微,又小心翼翼将药喂送下去。
屋外,又吵闹了许多,女子哭喊声更胜。
这声音甚至传到了栖凤阁外,安置今日客人的各个殿中。
虽然今日宴的都是有身份的人,但在东宫下毒这么大个事,别说被封禁在东宫了,就是直接投狱,也没人敢挣个不。
这安置众人的安排中,有两家是一家一屋,跟其他好几家挤一屋不一样,一家是萧家,这个理所当然,萧乐萧璟萧玮这三位肯定是看护之重,另一家是柳家兄妹,这个就叫其他几家不明白太子心思了。
柳家兄妹也不明白。
他们虽是兄妹,但其实是堂兄妹,兄长柳志,其父柳元烈,今岁二月战死西凉,阿妹柳云婍,其父柳元稹,乃当朝左相。
柳家兄妹只怕隔墙有耳,并不说话,屋中,柳云婍紧挨着柳志而坐,柳志手中紧握柳云婍双手,神色都有几分紧张。
屋外哭闹声似乎高了些,又似乎低了点。
“吱嘎”
房门打开,两兄妹皆全身一绷,紧握的两双手捏得指骨发白,紧张中透出了十分不安。
“是我,丽娘。”
随着一道沧哑女音,一名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走进来。
妇人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