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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心中不禁柔软,玉容露了个温柔的笑,道:“那便如此定了。”
杨微恍然意识到这是把萧乐卖了啊,心中十分开心,跟萧珩道了谢,便欲起身离开,萧珩又开口了。
“等等,”萧珩道:“你说柳云婍或该细查,我去查了查,结果意外又惊喜。”
“怎么说?”
萧珩说,“我宫中有个宫女唤做丽娘,是她从福宁宫安排入东宫的。”
福宁宫是先皇后的寝宫,这个丽娘,是萧珩生母的陪嫁,去岁萧珩生母忌辰,杨微见过一次故而知道,杨微也知道,萧珩素来不愿提自己母亲,果然听得萧珩顿了顿,又继续道:“丽娘入东宫那日与我说,柳云婍给了她两年的好处,认定她是我的人,叫她千万给自己留后路。”
萧珩看着杨微,目光露出笑意,道:“可彼时丽娘并不是我的人。不过如今确是我的人了。”
从萧珩的笑里,杨微清清楚楚看到了柳云婍作茧自缚的蠢。
先皇后去的那年,福宁宫就空了,只有丽娘留下,彼时萧珩才会走路,说是为萧珩留下,不若说是为先皇后与她的情谊。
丽娘也是聪明人,拿了柳云婍两年的好处,假意愿从柳云婍,却是拿柳云婍当投名状,奔萧珩来了。
“不过,柳云婍非常不信任丽娘,两年只得到一个准信——柳云婍恨极了我,这就是我第二个想不明白的地方,每每我作出为她倾倒之色,她便异常…开心,不,是痛快,好似我欠她一般。”
杨微有些听不下去了,道:“咳咳,殿下,你的情事就不要讲了。”
萧珩当即被噎住,偏生杨微一脸我都明白,坦荡得叫萧珩更觉得自己那点心思不纯,心里不由恼怒,没心没肺的样子跟赤那倒是像,倾身伸过手弹了下杨微的额头。
“胡说什么。”萧珩半恼半无奈,问心无愧道:“我跟她有……”
“何情事”三字未出口,萧珩想起一事。
只是懒散罢了<殿前欢(云梦天极)|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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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ise
只是懒散罢了
东宫下毒之事后,柳云婍病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最为脆弱,似柳云婍这般的娇弱身子,必然会说出点什么。
萧珩特意挑柳元稹外出时刻,孤身去了柳家。
柳家管事柳芳迎了萧珩,吩咐了人前去通禀,恭恭敬敬为萧珩领路,朝柳云婍的落英阁行去。
柳云婍的病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病,因萧珩来得突然,柳云婍没来得及装扮,昔日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苍白一片,甚至整个人都甚无精神,虚弱到要婢女相扶方堪堪能站住。
可美人病了还美的,美艳无双之病容楚楚可人,曼妙身姿娇软似无骨,一段柳腰纤细不堪握,尤其一双含情水眸泪光点点,万般风情皆在柳眉梢。
好不惹人怜惜。
萧珩心中甚悦,如此病弱套话简直易如反掌,面上满目疼惜,语中包含怜惜,道:“本宫有愧,竟累女郎受如此大苦。”
萧珩大步上前,握住了柳云婍一双手腕,柳云婍本欲行礼,生生被拦住,不由惊讶,抬头看去,便跌入绵延悱恻的温柔眸光中。
柳云婍心头颤颤,亦酸楚不堪,眨眼间,眼泪便将将落下。
这片深情,到底有几分是真。
“殿下切勿自责,吾妹受罚实乃吾之过也。”有人踏步上前,挤入萧珩与柳云婍之间,硬生生隔开两人,“吾妹尚未出阁,请殿下顾全礼数。”
来人不是旁人,乃柳云婍堂兄,柳元烈嫡长子——柳志。
萧珩自是早见两人一块从柳云婍屋中出来,柳家并非世家,早先柳元烈与柳元稹两兄弟一块置办了一宅子,后一路高升,宅子换了又换,却至今未分家。
这柳志,许是重孝在身,面色十分不善,对着萧珩也半步不让。
萧珩退后半步,道:“是本宫失礼,女郎病重,本宫便不多打扰,望女郎好生养病,早日康健。”
萧珩竟是要走。
柳云婍却道:“殿下!殿下今日看望,云婍感念不尽,只是身体不适,招待不周,请殿下允云婍一送。”
萧珩微微一笑道:“本宫幸之。”
柳志面色更沉,嘴唇紧抿,脚下欲跟上,却被柳云婍劝住。
柳云婍道:“阿兄,云婍去去便回,请阿兄稍等。”
转而向萧珩道:“殿下请。”
柳云婍领着萧珩朝外走去,因她病弱,萧珩有心放慢脚步,两人走得极慢,后头不远不近跟着柳云婍的婢女和柳芳。
萧珩先开了口,道:“听闻女郎病倒,本宫来的匆忙,带了几样小东西,望女郎不嫌弃。”
柳云婍以余光扫过后头柳芳,那一方木匣已提了一路,她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个。
柳云婍眸光一冷,垂首道了个谢,再抬头眼前一黑,险险晕过去,亏得萧珩扶住,却是腰身一软跌倒在萧珩的怀里。
婢女与柳芳皆是大惊,忙快步跑上前来。
“还不速速请医士!”
萧珩抱着人万分焦急道。
柳芳被那气势一压,心想着太子婚事已退,没准就轮到柳家了,若是如此,此刻得他一时方便,日后太子怎能不高看他一眼?
柳芳便遣开婢女道:“回去叫人。”又朝萧珩道:“殿下,奴即刻请医士来,请殿下宽心。”
说罢,走廊中只剩萧珩二人。
柳云婍却是转瞬清醒过来,只头晕晕的,见只萧珩一人,又是这般亲密相拥,拼着气力挣脱开。
萧珩依着柳云婍将人放开,双手还扶着人,温柔又担忧,道:“婍儿哪里难受?”
柳云婍指尖一颤,又退后半步离萧珩远了些,摇头道:“谢殿下关心,云婍无事。”
萧珩跨步上前,握住了柳云婍一双柔荑,低声却坚定道:“如今只你我二人,婍儿与我为何这般疏远?”
柳云婍欲挣又挣不开,索性不挣,垂着脑袋闷声道:“殿下,请放开云婍,殿下贵为太子,云婍实在……”
“太子如何?云婍可愿嫁我作太子妃?”
“不!”柳云婍猛然发力,生生推开萧珩,自己脚下往后退去,病容眼里是萧珩从未见过的神色。
恐惧。
萧珩擅读人心,这一刻,他看到柳云婍面色骤变,双眼因害怕还瞪圆,似乎是听了可怕至极的话,叫她不由自主的发自内心的害怕、绝望。
萧珩虽不明白,却自信不会看错。
比之柳云婍失态,萧珩之所想半分都未流露出来,只见萧珩无比失落,带了几分挫败与茫然道:“我以为我之心意,女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