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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烟花一簇接一簇的绽放,人群中的喧哗声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横在我肚子劲上的银剑散发着丝丝寒意。
我吸了一口气,极作镇静道,“能让我看完这场烟花么?”
那黑衣蒙面显然有些惊讶,他微咪着双眸紧紧的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剑尖从我脖尖稍稍移开了些许。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宫斗小说看得多,再加上《倚天屠龙记》里超级大奸人陈友谅给我的启示,在这关键时刻咱惟一能作的便是装作镇定,以拖延时间等待救兵。我缓缓抬起头来望着天空那不断绽放又不断黯淡直至消散的烟花,眼神迷茫而忧伤。
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这样一句话,其实爱情很像我们去看的一场烟花,它刹那的绽放,充满勇气的灼热和即将幻灭的绚灿,我们看着它,想着自己心里原来还有这么多激情。然后,烟花熄灭了,夜空寂静了,我们就回家了……
“在最美的时候凋零才会让人心念。”耳畔低低的传来一道沧桑而沙哑的声音。
“你说什么?”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这个蒙着面的黑衣男人,虽然他的剑还闪着幽冷的银光,但我却感到雀跃。
他对我说这番话,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对我的敌意减少了一些,或者换句话说,我离死亡又远了一些。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蝶妃娘娘,比起你在宫中一天一天看着自己的容颜老去,一点一滴的失去恩宠如荣耀,不如在此刻灿烂的凋零。”
“你你你……你疯了……”我语无伦次的指着他道。
什么美人如名将,什么人间见白头,什么在灿烂的时候凋零,这都是他妈的瞎话,拿来哄孝还差不多!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想死啊!咱还有雪山未翻、大河未过、巨龙未杀,丰功伟绩更是一件没有,最重要的是,咱还有N多帅哥未泡,咱不想死啊!
“你怕死!”那道幽幽的眸子突然变得锐利而锋寒,那柄剑往我脖子上一横,彻骨的冰凉。
“有话好好说吗?你……你把它移开一些……”
“原来,你也怕死!”他冷笑道,手中一动,我连忙闭上眼睛吼了起来。
“你他妈的不怕死就拿剑横在你自己脖子上啊,别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话一落音,我就感觉那个安静啊,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
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咱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哦!不,咱这是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等进了棺材,人家拿钉子钉起来的时候咱哭了,咱后悔了……
可是,晚了!
这么多血淋淋的教训,咱还没有学会沉默是金啊!
我本想张口嘴再解释些什么,但没有任何机会,因为一柄银剑如闪电一般划过,沉闷而粘稠的声音,瞳孔里一片刺红,我满心的惊惧,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个字。我望着站在我面前的黑衣人缓缓的倒了下去,因为他身后宇文轻狂手中握着一柄染血的银剑。
“别怕,有我在了。”宇文轻狂朝我轻轻一笑,手中银剑突然垂地,他左手紧捂着侧腰半跪在地上,额头上冒着大滴大滴的汗珠。
“喂,你怎么了?”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跑过去,扶着他道。
宇文轻狂抬起头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你骗我!”我恨恨的推开宇文轻狂。
“你……”宇文轻狂紧皱着眉头,他左手处,有鲜红的血液溢了出来,“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你们流国的人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么?”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受伤了!”我满脸心虚的垂下头,然后头一昂,怒道,“你说谁是妇人?”
宇文轻狂一脸惊愕的望着我,“你……你……”
“你说我是妇人?”我双手插腰,死死的盯着他。
我发誓,如果他敢说一个‘是’字。我立马扑过去灭了他!奶奶的,咱怎么说也是二九年华,如花似玉的一漂亮的姑娘,咱能和妇人扯上关系了。
“没有,我绝对没有。”宇文轻狂举起右手连忙道,我估计他也是被我一脸杀气的表情给震住了。我听了他的话,得意的扯出一抹笑,结果又听见他下半句,“流国的女人都这么凶悍么?”我当场就僵在那里,嘴角抽絮。
“你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拿针把你的嘴缝起来!”
“信,你怎么说怎么是吧!可是,现在你能不能扶我起来,再继续呆下去,我怕那些人追来我们就惨了!”宇文轻狂拾着剑缓缓的站了起来,看我还愣在那里剑眉斜斜一扫,“还不过来扶我!”
“哦!”我连忙走过去扶着他,望着四周,一片迷茫,“我们去哪啊?”
“去皇宫。”宇文轻狂望着前方,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我怎么就觉得他这话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啊。这还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居然说要带我回皇宫?
“那个,你确定是去皇宫吗?”
“废话!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去皇宫的路!”
我当然知道是去皇宫的路了,怎么说我也在皇宫住了几个月了。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触到倒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算了,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本姑娘就不和你计较了。我任劳任怨的扶着宇文轻狂朝皇宫方向走了出去。
一路上我小心翼翼,东走西顾,生怕从后面又跳出几个蒙面人和我决一死站,那我拖着宇文轻狂这个拖油瓶是怎么也没办法活命的。可奇怪的是,刚刚还人潮汹涌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小贩跑得都不见人影,花灯、桌子、冰糖葫芦倒了一地。
冷风‘嗽嗽’的刮过,卷起几块落叶,阴森森,异常可怕。
宇文轻狂见我停步不前,垂眸望着我道,“有我在,你怕什么?”
我白了他一眼,心道,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干嘛啊,都是伤才了,你还能干啥啊!我正欲张嘴讽刺他几句,结果被他猛的一吼,吓得瑟瑟发抖。
“谁!”
我抓着他的手臂,怯怯的望着四周,阴风阵阵,可却没有半个人影。
“出来吧,莫不是阁下不能见人?”宇文轻狂轻轻的推开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宇文太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一道身影一晃,从屋顶轻飘飘的落了下来,正是去寻辰凰烨的景王辰慕白。
太……太子……我惊愕的望着我身边的宇文轻狂。
“原来是景王陛下,怎么,又出来寻花问柳了?”宇文轻狂昂头哈哈笑道。
“寻花问柳也得有花可寻,有柳可问啊!太子瞧瞧这里可有花有柳?”辰慕白轻轻一笑,然后目光落在宇文轻狂的腰上,“恭喜恭喜,终于有人能把你给伤了。”
宇文轻狂脸色变得阴沉起来,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盯着辰慕白。
辰慕白视而不见,禁直走到我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你没事吧,不是叫你在那里等我么?那些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当然没有,有我在,谁能伤得了她。”宇文轻狂一把将我拉到怀里,倨傲的望着辰慕白道。
“你?”
“怎么,你不相信么?我这伤也是为她受的!”
“明……”我刚想张嘴辩解却被宇文轻狂那阴沉的眼神一横,立马软了下来,嘴里的那句话立马吞了回去。好吧!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不说就不说吗?
“你想说我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还要替你挡一剑是吧!因为你是吕之凯说的,我命中注定的女人!”
“等等,等等。”辰慕白挥手阴止宇文轻狂再说下去,“你说,她是你命中注定的女人?”
“是啊!怎么,你想和我抢!”宇文轻狂用力将我揽在怀里,敌视着辰慕白。
“你确定吗?”辰慕白神色复杂的望了他一眼,复又用同样的眼神望着我。
“我、当、然、确、定!”宇文轻狂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顿时黑线盖顶,这算是什么事啊!我什么时候变成他的女人了?
“那个,其实……”
“可她明明是皇兄的女人啊!”辰慕白打断我的话,然后用十分同情的眼光看着宇文轻狂道,“宇文太子,你这次来是特地跟我皇兄抢女人的么?”
“你说什么?辰慕涯的女人?”
“确切的说,是当今皇上的女人,而且,还是个皇贵妃!”
宇文轻狂满脸怒火的望着我,似乎要将我烧成灰一样,“他说的是真的!”
我怯怯的点了点头,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我却实挂着辰慕涯的女人的身份在皇宫里横行霸道,领着一个月几百两的银子,汗……
“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说,那是因为你没有问啊!
我欲哭无泪的别过脸去,恨不得来道雷把我劈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