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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般思虑之下,她把那些下人都割舌之后遣散出去,然后才去抱了个男婴回来,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谢盈整个人瘫软地摔倒在地,那她抱着锐儿回来,在他眼里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
“我会派人保护她,也一样会派人保护你。”
项青没有去扶她,漠然地道:“你生完孩子后,我就收到暗卫的信,说我的儿子没活下来。”
“青哥…”谢盈的眼泪立刻沁出眼眶,悔恨与不安一同涌出来,原来一切都是她在作茧自缚。
“你还是皇后,锐儿也是皇子,但我不会封他为太子,你…好自为之。”
说完,项青拿着一封奏折往外走出去,上面说京城里已寻不到禹衡的痕迹,料是已经出京。
这个折子让他心烦意乱。
谢盈害怕地抓住了他的袍子,仰着头美丽温婉的脸上哭得一塌糊涂:“青哥,你知道我从来不要什么皇后,不要什么皇子,我只是怕你失望,项家迟迟无后,我只是怕你失望啊…”
项青被扯得不能走动。
“你不该动她的。”项青深到看不出情绪的眼望着她。
“盈儿,我们也走到头了。”
谢盈吓得忘了哭泣,手一松,项青决然走了出去。
谢盈瘫坐在原地,耳边只不断地回荡着他绝情的话。
我们也走到头了。
我们也走到头了。
项青走出殿外,眺望过去,皇宫大得空旷,百步之内看不到一个人,悄然寂静。
项青沿雕镂细致的回廊而走,外面飘起了细雪,寒冷的风灌进脖子里,一寸一寸的冷到心里。
该得的都得到了,该失去的,什么也没有留下。
从一无所有到站在权利的巅峰,他夺到了天下,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
这般活着有什么意思?
望着廊外的雪,项青惑解,手脚冰冷,手中的折子掉落下去。
项青驻足了下,没有去捡。
细雪飘落的蜿蜒回廊下,削瘦的月白色人影孑然一人而行,离身后地上的折子越来越远,几声清咳在这个寂籁的冬天响得清脆。
京城下了一场大雪,连绵不绝没有停止的迹象,让人们冻得不敢出门,这一个年关注定比较难过。
鹅毛大雪的一天,京城处处响起喜庆的鞭炮声,新皇登基了,改国号为项,大赦天下,在登基大典上赐封谢盈为皇后,追封已殁的二皇子项康为太子。
一个瘦弱纤细的身影,一步一步的踩着大雪走到一户破败的宅房前,伸手轻而易举推开了门,里边的霉味扑鼻而来,蜘蛛网结得到处可见,老旧的桌上放着一块牌位。
夫贺飞之灵位。
栖情把伞放到一边,拿出一块崭新的牌位放在贺飞牌位的旁边,上面赫然而写:
弟贺然之灵位。
祭拜过后,栖情把屋子打扫一遍才关上门走出去。
皑皑大雪过分明亮,晃得眼睛有些刺痛,刚走出几步,栖情就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眼中不停有黑点落在苍白的雪地上,黑点跟随着自己的视线晃动,栖情害怕地晃了晃脑袋,眼前只剩下模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
她手扶着头沿街墙走了一段路,进去一家茶楼坐下,茶楼里只坐着寥寥几桌人,滚烫的茶端上来,栖情这才感觉到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