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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见魔神和妖神溜走后,她就在心里唾弃这两神了。把她单独留在这儿面对玹夜是什么意思,他们走了也就算了,居然把那些魔族也叫走了。
她独自面对着玹夜让她觉得特别的压抑和尴尬。
玹夜见梦芙这么大的反应,心中暗叹一声,眼神黯淡下来。
“你以前问我,百万年前为什么要攻打神界。我说、我只是想娶你,你信吗?”玹夜说着,映着梦芙身影的眼眸中泛起柔情。
“不信。”梦芙暗自翻了个白眼,那个时候他们才被创出不久,根本不明白什么是感情。所以,她不信。她那时就算是明白了自己对玹夜的感觉不一样,也没有想到像人界这样嫁娶。只是想像凤凰神这对一样,可以出双入对。
“你不信也情有可原,毕竟我们那时才出生不久,你也没有这些感情吧。”玹夜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谁说我没有感情的?你才是!狡辩什么,想娶我用得着攻占神界吗?”梦芙一听玹夜这种有些失落、与低沉的语气,顿时反驳道。他这话说得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一样,可是受害者明明是她。
“那是因为黑暗神说,你们那一派的不会同意的。如果神界是我做主的话,就能行了。”玹夜见梦芙终于同他说话,眼眸中泛起笑意。会这样和他反驳就好,至少证明她听了他的话的。
“去你的,当我孝子吗?你一出手就那么狠决,像是对我有感情的吗?”梦芙直接飞了个白眼给玹夜,转头不去看他。
“我那时是对那些神狠决,你突然跳出来,我想收回也不行了。而且你也不是直接给我丢创造力过来吗?那次的我们算扯平了好不好?都几百万年前的事了。”玹夜挪到梦芙面前,低声哄到。
“好,扯平。那这次来攻打神界是怎么回事?”乘着与玹夜说话的时间,她的神力恢复了不少,能破开空间壁了。她现在也不急了,反正她随时都可以闪掉。
“这次……”玹夜迟疑着,“是因为、我想结束这命运了。本来之前见你没有觉醒,想自己去统一众神后在娶你。结果你却随着我觉醒了,可是我不想在与你对决。我说过,如果我俩中只有一个能活着,我情愿是你。于是我想我神陨后,你就可以统一众神了。也不会有神能伤害到你。”
玹夜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梦芙。因为他发现随着他的话,她的脸色越来越差了。
“我有说过我要统一众神吗?”梦芙斜睨了玹夜一眼,冷冷道。
玹夜脸色僵硬,心中有些忐忑。梦芙很少冷眼看他,这个样子的话,便说明这事还不算完。
“算了,你们想住神界就住神界吧。”梦芙叹息一声,“这些事都过了。”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她怪他已然没有什么意思。
“那我们的事呢?”玹夜见她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生气,心中便稳定了。露出浅笑对梦芙道。
“什么事?”梦芙有些奇怪,她同意他们住神界了啊,还有什么事?
“结婚的事。”玹夜伸出自己左手,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那个梦芙做的戒指给她看。
“……”梦芙伸出自己的左手,她的左手手指上空无一物。梦芙无声地看着玹夜,手在他的眼底下摇了摇。
“戒指我可以重新做的。”玹夜见梦芙表情冷淡地看着他,诚恳地对梦芙说道。他最怕的就是梦芙想悔婚,这个时候他是不能急的。
“重新做?”梦芙笑了,笑意不明,笑脸飘忽。再也不是以前的戒指了,你找以前的梦芙说去吧。我没空,而且也不是我答应嫁给你……”梦芙说着,最后对玹夜释然地笑了笑后,破开空间壁障,回神界去了。
她不是以前心中只装着玹夜的梦芙了,她的心中还有天地众生。过去的,再也回不来。戒指是可以重新做,可再也不是带着她的回忆的戒指了。
她曾经戴着那枚戒指,跑了大半个人界;她曾经戴着那枚戒指,哭到天昏地暗;她曾经戴着那枚戒指,睡得人事不省。
那枚戒指捏成粉末的瞬间,她的心也跟着碎成了粉末,再也拼不起。心中的伤痕也愈合不了,她相信他心中也有相同的伤痕。他恢复得快,可是她还没恢复过来。就算是恢复了,也只是能平淡地面对他。也许他也没有恢复过来吧,但她无法像他一样。
在冰面上忍受着全身一点点地被冰冻得僵硬,绝望中又带着希望地等待极光的出现,她再也不想这样了。她明白那时的极光是她自己造出的,她害怕爱情也像极光一样,那么短暂。他们是神,有无尽的岁月。在那么长的时光中,他们能一直爱着彼此吗?
反正她对玹夜没有多少信心,这样的话,还不如不要开始。不要再一起,就不用分开。她已经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了,凭着回忆,她能活下去了。她不想无数年后,她又经历这样的绝望。幸福的时候有多甜蜜,分开后就有多痛苦。
结婚,那是很幸福的事情。让她不敢想象分离后她会痛苦到怎样的地步,她希望如果能在一起,就永不分离。
“梦……”玹夜听着梦芙的话,心里仿佛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但他看到梦芙身影消失后,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感觉。他知道自己不能急不能慌,不能由自己的情绪。以前是梦芙找他说话,解开他心中的坚冰。这次就由他,去解开梦芙心中的坚冰吧。
他跟着梦芙破开的空间壁,来到神界。一伸手,就拉住了准备去自己神殿的梦芙的手。
“放手!”猛地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拉住,梦芙身子一僵。随后手中的熟悉感让她知道是谁的手,她便用力地挣脱着玹夜拉住她的手。
“你们……”这时,凤凰神和龙神结伴在神界逛着,聊聊自己群族里面的事。正好走到这儿,看到玹夜和梦芙拉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