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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平白无故地被“看”出股时浓时淡的甜香,这让封路凛想起老家的青瓷白釉。那些宝贝物件被细雨冲刷过,也总是亮得干净通透,一看就是无价的好物。
像是感觉到了正在被注视着,风堂摸摸脸蛋,调了个姿势,把脸藏进男人宽敞的外套衣摆里。
封路凛忍不住唇角带笑。
大概是因为他们在谈恋爱吧,还是初恋。
那晚封路凛抱着他回房间收拾过睡下,风堂醉得深,也再没醒过。
半夜,封路凛实在辗转难眠,盯着风堂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胸口抽痛。从真心喜欢上开始,他几乎每天都在想要如何开这个口。
他也明白这事儿越拖,两个人未来越不好过。只要这一盏“空杯”仍在,那它就有被液体填满的一天。
说出真相不难,最难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向风堂证明父亲的清白。
在伪装面前,他的真心也显得如此如此不合时宜。
过后几天,风堂的纹身能沾水了,就跑到贺情家里去坐着。两个人零食水果摆一桌,游戏机投影仪大打开,你一句我一句,互开批`斗大会。
风堂把这纹身给贺情炫耀,后者不屑道:“你也太甜了吧?不过你这是抄袭我的创意。我还是觉得我男朋友最甜。”
风堂故意气他:“哦,他把你名字纹的后脖颈是吧?你看看,人都不想看见你。”
贺情不吭声,举着中指朝风堂怒比一下,换来一个暴头打。
他捂着脸装哭,见风堂低头玩游戏,压根不理他,又开始没话找话:“嗳!关于纹身嘛,我爸妈倒懒得管我了……但是柳姨不管你?”
“我的身体想要个性,是我生来的权利吧?我妈应该也懒得说我。”风堂拍裤子站起身:“等再过几天,我往屁股上纹个’明天我做1’,封路凛估计看到就萎`了。”
贺情狂笑:“哈哈哈……”
“别他妈就知道笑笑笑,你也去搞一个。”风堂鞭策他。
贺情一眨眼:“可我不想做1啊。”
风堂:“……”
为安抚好友的愤怒,贺情塞一块薯片给风堂,哄道:“算了,我们不要鸡同鸭讲。”
“你说谁是鸭?”
风堂掐他软乎乎的脸,“你说清楚!”
“疼疼疼……”贺情被掐得呲牙裂嘴:“我用词不当嘛。算了,我们换个有共鸣的话题吧。”
风堂:“那说老男人吧。”
贺情:“不,你这是让我想打鸣的话题。”
风堂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说,“再过几年,我又纹个’祝封路凛30岁生日快乐’,他得背过气去。”
“男人三十一枝花,你懂都不懂。”贺情把正要给风堂吃的薯片自己嚼了,“但是再过几年,你们还在一起吗?”
“当然啊……”风堂愣了下,咬咬牙,确定似的:“肯定会。”
贺情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尴尬,想剖腹自尽。他咳嗽几声糊弄过去,又说:“你还真惦记搞`他一顿?”
风堂说:“大海航行靠舵手,该出手时就出手!”
“你看看你现在被养得细皮嫩肉的样子,还想当1?还怕被`操?”贺情拆一包山楂片,笑嘻嘻地说:“我看你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风堂把山楂片全部抢过来,冷冷道:“那我初二到十四不还能挣扎吗?”
贺情又开一包芒果片,长叹一声:“哎,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0。”
风堂:“……”
他正想把贺情摁在沙发上表演一套白鹤亮翅拳,手机就在桌子上没命地震动起来。风堂还以为这客厅安了监控,电话是应与将打来的午夜凶铃。
风堂指着贺情说:“别动,再动我让你感受什么叫1的肌肉力量。”
结果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封路凛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又是链接分享。
Maple Sugar :【其实,男人最喜欢这样的感情。(深度好文)】
玩:???
Maple Sugar:【男人30岁:必做的功课。】
玩:我才24
Maple Sugar:【男人越老越坏?原因是……】
玩:你这个老王八蛋
Maple Sugar:【520各地抓小三视频,太吓人了!】
玩:你什么意思啊????
风堂盯着手机傻乐了会儿,决定绝地反击。
玩:[图片]
玩:我用纯蓝色的头像,你用这个。
玩:我们是情侣,所以要用情侣的。
非常有理有据,封路凛被说得不能拒绝。
Maple Sugar:再商量商量?
风堂大笑,利索回复:不能商量。用其他的,就不是一对儿了!
Maple Sugar:有没有低调点的?
玩:你等一下
封路凛以为他要发新头像过来,结果——
玩:【为什么男友不想公开我们的关系_百`度知道】
风堂这条一发过去,封路凛那边就把头像换了。
第二天执勤,白仰月休息时间刷微信,发现封路凛头像变成大红色,傻了:“凛队,你这干啥呢?回光返照啊?”
“风堂让我换的,”封路凛面不改色地答,“他说这个适合我。”
一红一蓝,跟警车上那两处灯似的,特别扎眼。
因为在一起了,封路凛换掉了“泡泡堂”的微信名称,风堂顺手,也换了个微信名:警花背后的男人。
为此,好几个哥们儿惊恐万分,以为他直了。风堂说没有,顺便发了封路凛的“站街照”过去,特别得瑟。
帅吗?帅帅帅。
牛气吗?牛牛牛。
我风堂有人罩了,知道吗?知道知道。
其实吧,他其实是警草,能在全省参加颜值竞选的那种!“警花”这个称呼只有我能叫他,明白吗?
明白明白。
风堂笑开花了,觉得全城的幸福指数都跟着自己蹦上好几个百分点。
最近岑家大难,资金链一度崩溃。圈内风堂等人高挂起灯笼,站在旁边就要看着到底如何翻盘。迟刃青本就跟岑七无多交集,算是趁虚而入,抢先投资,与人合作,占了市内糖酒业半壁江山。
风堂偶尔路过之前那处会所,发现都已关门大吉。都过了那么久,他还记得在里面被烟雾包裹得窒息的感觉,再不想经历第二次。
今天他开着车往中航大厦走,恰好遇到那处熟悉的岗亭。故意靠边停了会儿,他没见着封路凛人,心底有些失落。
他取过文件,正开车准备返程,结果等红绿灯,还真碰上封路凛换班。
这个十字路口近日车流量虽然不大,但好歹站了五六个交警。明明都穿着一样的制服,风堂却第一眼就瞧到了他。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