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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族类的也不一定其心就异呀!”达阙搀起一肚子意见的女孩子,轻声说了一句。
在结帐的歂瑞听到他这句话,心中莫名酸楚。在少年恬淡的处世态度之下,并不是真正平静无波吧?
千辛万苦地将夷凤词送回了家,坐在的士上,达阙拉过小丫头靠在自己身上:“你累了吧?明天还要上学吧,靠一下好了,到了我叫你。”
歂瑞身体有点僵硬,她从来没有被拥进过男性的怀抱,除了自己的父亲。“你更累,昨晚上都没睡吧?”她小心地掩饰自己的不适应。
“睡不睡都没关系。”达阙将他另一只手臂撑到旁边的车窗上,抚了抚额头,淡淡地道。
“怎么会没关系?”歂瑞借着反驳离开了他的怀抱,坐直身体,道,“上次不是就因为只睡了3个小时而弄得第二天头疼吗?”
“有吗?”达阙不想跟她争论,望着窗外的霓虹灯,敷衍着。
歂瑞看他不太想说话的样子,冲他嘟了嘟嘴,心里想:我说得一点都没错吧?还不承认?
车内沉默下来。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正轨,早上达阙将早餐摆上餐桌,对洗漱完毕的小丫头道:“去叫一下乌狄妮,闷在屋子里就能改变现实吗?”
歂瑞回来望着达阙,半天才道:“……乌狄妮……不见了。”
阴云掠过,达阙问道:“昨天你去接我之前看到她了吗?”
“她在家呀!当时还不是跟尚贤知在一起。”
“哦,”少年沉静了下来,慢慢坐在椅子上,“我们吃饭吧。”
他虽这样说,可歂瑞却觉得那并不是一种放下心来的平静,而是一种放弃般的平静。他,在这一刻放弃了什么?
两人一言不发地吃着饭,歂瑞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那天是谁来找你?”
达阙不想令她担心,于是试着绕过这个话题:“那天我出去时碰到言讱了,他让我转告你,说什么本地的风泽之炁有波动,要你小心。”
“你怎么会碰到他的?他没把你怎么样吧?”他的目的达到了,歂瑞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紧张,上下打量着他。
达阙看着她的样子,心情好了几分:“没有,只要我带给你那句话。”
“那是什么?”歂瑞想了想,好象言讱曾经跟她解释过那个词,“哦,他的意思是说我会看到更多的……奇怪的什么?”不知道该用“东西”还是“人”来下定义,索性就用“什么”对付着。
“他只是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他打算让你小心什么。”达阙心不在焉地说,乌狄妮的酒吧被洗劫一空,他和小瑞已经没有了经济来源,他需要去找个工作。“道士那职业赚不赚钱?”他问道。
歂瑞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想当道士?”——疯了吧?她眼神里明确这么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