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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宣布:即时起杨国朝同学的职务被免除。至于谁继任一团之长,拟定于回到团部后再行评议。”达阙笑着接上夷凤词的话。
就此,杨团长的“政治”生涯被民主终结。
湖水清亮干净,除了能够感到一股一股或温暖或凉爽的细小水流从皮肤上流过,还能看到一群一群指甲大的小鱼从身侧游过。
水是活的,鱼是活的,树是活的,阳光是活的,天空也是活的,它们都与你一起呼吸一起搏动着,这种与世界与生命融为一体的感觉是在城市中任何高档的游泳池里都感受不到的。歂瑞躺在水上想,我们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可为什么很多人都不明白,总是拼命地制造与这个世界之间的藩篱,忘记在其中的安适与自在,就如在母亲的子宫中一样幸福怡然?
如月蛙泳游得不错,不知不觉间就离开了众人,面前是很开阔的水域,阳光在上面铺出一条亮丽的道路,仿佛可以沿着它登上那巨大的火球。
“大家来呀!”她回头喊,自己的影子映在面前的水面上,幽深的一块。她忽然想起了歂瑞讲的故事中那个脸色发青的红眼孝,这一瞬间,她立刻对围绕在周围的水产生了恐惧,那幽深的水面下方,到底有着怎样的未知事物存在呢?
恐惧一向是人自身最大的敌人,尤其是那种忽然兴起的莫名恐惧。没有什么明确的存在对象,却用你的恐惧装饰自身,形成一种无法逾越的存在。
如月在自己夸张的幻想面前变得惊魂不定,她先拼命地向同学们那里游,可明明不长的距离却在恐惧中延伸,心里开始怀疑能否回去,身体随之僵硬,仿佛在水的深处伸出了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脚,将她往那里拉,她想喊,但是无法发出声音。
达阙第一个发现问题。
当听到如月喊他们去时,因为杨国朝正示范如何捉住身边时不时游过的小小鱼儿,所以其他人都只抬头向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当发现她身边没有更有趣的东西时就都继续他们的捉鱼大计,只有达阙在背光中看到了如月骤然变色的表情。
达阙开始小心绕过围在一起的众人。
因他的行动而四散的小鱼为他招来了几声抱怨,而此时的如月也正在向他们游来,以她的速度,用不了5分钟,所以达阙并没有继续迎上前去。
可是如月的速度奇怪地缓慢,然后竟然莫名其妙地下沉。这时达阙才意识到出事了!他迅速地游上前去,扎入水中,将僵硬的如月托起。
敏感的小鱼们已经在达阙起步之时逃窜,众人望向肇事者,这才发现如月的情况,三位男生连忙游过去帮忙。
“是抽筋了吗?”歂瑞跑上岸,扯过一件浴袍铺在地上,看着男生们将如月搬上来。
“应该是吧?如月水性不错。”夷凤词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帮忙。
上了岸,男生们并没有让如月躺在那件浴袍上,乐流风单膝跪地,让如月俯卧于他屈起的大腿上,颤动大腿并压迫她的背部。
如月口中流出水来,乐流风这才将她放到那件浴袍上,拍了拍她的脸,叫道:“喂!喂!醒醒!如月!”他下手还有点重,可如月的脸都被他拍红了,也没有反应,“难道要做人工呼吸?”搞不好还要找医生。
达阙伸手在如月手腕上一探,道:“没事了。”他话音未落,如月就睁开眼来。
“月姐姐,”歂瑞伏在她面前,“吓死我们了!你觉得怎么样?”
如月眼睛转了转,大哭了起来。
杨国朝安慰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知道你的救命恩人是谁吗?”乐流风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要不要以身相许呀?”
如月轻踢了他一脚,破泣为笑。
歂瑞扶她坐起来,看看天色,太阳余晖渐没:“我们回去吧。”
达阙回头望着开始阴暗下来的水面,眼里有未名的神情:“你们先回去,我再游一圈。”
杨国朝阻止道:“快要天黑了,这湖水到底有多深也不太清楚,还是不要游了,明天再来吧!”
“没关系,”达阙向他们露出令人安心的笑容,“我不会游得太远。”
已经拿起自己浴袍的乐流风找出了个折衷的办法:“我留下陪他,你们先回去。”
达阙的眉际有所波动,转而搂住乐流风的肩膀:“算了,有的是时间游泳,回去吧!”
大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在客厅里开了个卡拉OK演唱大赛,热闹不已。
达阙斜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听着源建德声嘶力竭地吼着《朋友别哭》,本来很温柔的歌,让他唱得非常痛苦。
“喂!你睡着了?”夷凤词的声音响起在耳边。
“嗯。”达阙哼了一声。
“……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源建德拿着麦克风凑到他面前,表情十足地望着他,“起来!唱一首!”
“我会跑调的。”达阙拒绝。
“你这招已经过时了,我们免疫。”歂瑞用遥控器选着歌,他哪有可能会唱流行歌曲,“为什么不能诚实地说你不会唱?”
达阙打了个哈欠:“我说什么好象都不可能让你们放过我。那明天早上我去买早点好了,放过我吧!”
杨国朝一边为每个人的杯子里添水,一边道:“今天游泳没比赛呢!你不提赌注的话我们都彻底忘记了。”
“《觉醒》有没有人会唱?”歂瑞大声地向周围问。
“我!”源建德离开达阙身边,专心去“吼”。
夷凤词趴在沙发背上,轻声问:“你到底是跑调还是小瑞说的不会唱歌?你们两个经常合伙骗我们。”
“就今天骗过一次,而且也是我,并不关小瑞的事。”达阙漆黑的眼眸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下转向她的方向,“她小时候没跟我在一起,所以并不清楚我会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