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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非一,不,你二哥是不是应达阙的要求天天送你回家?”杨国朝一边和她同行,一边问。
“倒是没听说,不过应该是吧,”歂瑞想了想,“不然以他的脾气,才懒得理我呢!”说着,她笑起来,“我觉得他呀,谁都不喜欢,就连对我大哥他似乎都一肚子意见!”
杨国朝也笑了:“我觉得他很宠你这个妹妹。”
“才不是呢!”女孩儿嘟起玫瑰花瓣般的红唇,“我跟他说话要费上千辛万苦,他都没有一丁点儿的反应来鼓励我一下。”
杨国朝笑出声来。
冬日的夜晚很冷,风刮在脸上有点刺痛,可是笑令他们从心底到身体都暖和起来。
“下雪就好了。”歂瑞抬头望着天空,雾朦朦的,没有星光。
最近几天都没出过太阳,云层厚厚的,却也没有雨雪,天天就那么阴沉沉,令人觉得压抑。
“下雪就拉你哥和源建德他们去打雪仗。”杨国朝道。
“好主意!”歂瑞一点也不吝啬地赞扬道,然后很神往地说,“还要堆雪人。我记得很熊小的时候才堆过。”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去堆个很大的。”杨国朝已经开始在心里考虑什么地方合适,以及要事先准备些什么东西了。
“现在没有煤球了,应该用什么……”歂瑞的想法跟他差不多,话刚说到一半,全部的注意力就被一个从前方来的人吸引住了。
其实那人长得挺普通,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国老头,不普通的是他竟然骑着一匹马,而更不普通的,是那匹古怪的松花色高头大马居然还是透明的,白色的骨骼象是橄榄石里钻孔的痕迹。
马沿着长长的街道慢慢地踱了过来,“嗒嗒”的蹄音在街道两边的高楼大厦间清脆地回响,悠然而不切实际。
在马上东张西望的骑士感觉到了歂瑞的视线,明黄如虎一样的眼眸有讶色闪过,闪得象是雷雨前的电光。
“小瑞,你在干什么呢?”杨国朝不解地问道。他刚刚一直在等着她的下半句话,却始终没有得到下文,这才侧头看她,发现女孩儿根本没跟上来,而是呆站在原地,向着她面前空无一物的街道中央投以专注的眼神。
“哦……”歂瑞对那匹马实在是太好奇了,听到学长的问话,只是条件反射地回应一下。
“你喜欢我的马?”马上骑士轻带缰绳,将马停在这个叫小瑞的女孩子面前,问道。
歂瑞点着头,眼睛瞬都不瞬地盯着那匹马。
杨国朝看到她的举动,再次望向一辆汽车飞驰而过后空空的街道,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它叫做勒文。”马上骑士抚了抚马鬃,那匹马轻嘶着用颈项蹭他的手,长长的鬃毛象玻璃丝一样透亮妩媚。
“勒文……”女孩子重复着它的名字,小声地问,“我可不可以摸一下?”
马高傲地俯视着她,温润的粉红色眼睛有些可怕。
“小瑞,你在跟谁说话?你在说什么?”杨国朝觉得脊背开始发冷,他不明白,为什么小瑞忽然就象中了邪一样一个人自言自语。
马上骑士很自然地将女孩子身边急得团团转的男孩子用屏障包裹起来,不让他来打扰他小小的艳遇。随后,他拍了拍他的座骑,和颜悦色地道:“可以的,可爱而纯朴的小姐。”
歂瑞小心地伸出手去,当她的手指在马戒备的眼神里触摸到它顺滑的鬃毛和冰凉一如宝石的躯体时,她脸上绽放出不加掩饰的赞美和爱慕。
“摸起来好舒服……,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了。”她梦呓一般地说。
马上骑士爽朗地笑起来:“小姐,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你啦!你真是太太太……可爱啦!”
歂瑞的长睫毛呼扇呼扇,掩映明眸:“老爷爷的马象假的一样。”
“老爷爷?什么?!”马上骑士俯身下来,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抬起女孩子的脸,让那双眼睛望向自己,“喂!小姐!我是老爷爷?!”
“是呀!”
歂瑞嘴比眼睛更快,说完才发现错了,马上骑士并不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只是因为他的头发是白的,在黑暗中被她想当然了。
“啊……对不起,我是因为看到你的头发都白了。”她尴尬万分地解释着,两颊有些微微发红。
“白……”马上骑士很无语,低下头将脑袋凑到她面前,“这是银色!我天生就是银色的头发!”
离得太近,他的发丝拂上了歂瑞的鼻子,她鼻子皱了皱,飞快地掉过脸去,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喷嚏,吓得马上骑士连忙缩回了自己的头。
“看清楚了没有?”他不依不饶地对待这个问题,务求为自己正名,“你们人类不是有很多小说漫画里的人物总是有我这样的头发吗?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哦。”歂瑞揉着痒痒的鼻子,仔细地望了望。
他的头发在路灯下带着隐隐的光华,好象确实比白色反射力更强,不过也可能是灯光造成的误解。
虽然想法几乎没什么改变,可她还是很善解人意的:“知道了,你是天生银发,不是头发白了。”
她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但马上骑士现在也抓不到个白发的人来进行比较鉴别,好让这个女孩子心悦诚服,因而只能暂时屈就一下。“算了,本大人不跟你计较!小姐,你知道楠迪在哪个方向吗?”他问道。
歂瑞在脑子里仔细搜索着叫这么一个外国化名字的公司。
“不是公司,是一个地方。”马上骑士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斐济的第三大城。”
斐济她是知道的,听说是个旅游国家:“好象是南边吧?”她也不太清楚具体位置,只知道是在太平洋上。
马上骑士指着她来的方向,问:“南边?”
“那是东边。”看来他没有方向感,歂瑞想,她为他指出正确的方向,“那边才是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