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除了吃饭、上厕所,所有人几乎都没做过其他的任何事,一直玩到晚上八点,这才意犹未尽地“散伙”。
杨国朝本来打算送他们出小区,可刚出那栋楼的路口,兴非一的车就到了,上了车的众人还念念不忘地“预约”暑假重聚时再“战”,之所以不能择日再战,其主要原因是因为歂瑞马上就开学了,人数太少就不好玩。
“到前面小区门口停下就好,我自己走进去,这车太长,转弯出来也不方便。”夷凤词对兴非一说。
兴非一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商务通,按了两下递给她。
夷凤词接过一看,上面显示的是自己小区的航拍地图。“咦?这是我家呢!”她指着其中一栋房子。
“两分钟就到。”兴非一收回那个商务通,道。
果然,两分钟后,车已经准确停在了她家楼下。
与夷凤词告了别,按路程远近,先送如月,其次乐流风,再是源建德。兴非一都如法炮制,让他们自己指出家里所在位置。
源建德下车前终于忍不住问道:“是不是这个跟司机那里的什么是联接的啊?”因为他根本没见兴非一与司机通话。
兴非一点头,按动按钮,车门开始缓缓关上,这时源建德伸出手卡住车门,道:“兴非一,谢了。”
前者看着那只手好一会儿,终于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源建德握住它,并加了另一只手,然后用力一握,这才退离车门。
兴非一的手指再次按上车门控制钮,将那个跟他们挥手的身影遮蔽在车外。
车子启动之后,他有点失神地望着自己的右手,那一握的力度和热量还残留在那里。
——做一个人类也挺不错吧?至少能够拥有一份平实的友谊。在如月走后就从副驾驶位转到后座来的达阙,看着那如镜中自己的少年。
——哼!兴非一回以冷哼。
——你不是很高兴吗?达阙在心底微笑。
兴非一没有回应,但他脸上的线条却明显地柔和起来,仿佛发散着淡淡的光芒。
到了家,达阙当先下去开门。
“你今天就回酒店吗?真的不跟我们多呆几天了?”歂瑞跳下车,看着没有起身意思的兴非一道。
兴非一没有回答,但并不是没有反应,一双深幽的眼眸盯着在门前已经伫立了几分钟的达阙。
“你忘记带钥匙了?我来吧!”歂瑞草草地向兴非一挥了挥手,去帮达阙开门。
昏暗的光线下,达阙的表情十分凝重,见她过来,轻声道:“我们家可能被盗了。”
他手上的钥匙没有插入锁孔,门是虚掩的,此时轻轻一推,大门洞开,更加黑暗的室内似有冷风吹来,令人脊背生寒。
歂瑞一下拉住他的衣襟,压低声音道:“我们报警吧!”
兴非一挟着更强烈的冷空气从他们身边掠过,灯火瞬间通明。
“该不会是太兴奋了没锁门吧?”歂瑞看着和他们离开时没什么不同的客厅,努力回想早上走时是谁在最后。
兴非一站在沙发前不动,顺着他面对的方向望去,茶几上空空如也——那张大多数时候都老老实实呆在歂瑞找来的毛巾被下的琴不见了。
“你的琴被偷了?!”
在小丫头的惊叫声里,达阙冲进了书房,总在窗台上摇曳的红花果然也不在了,但他可以肯定不是小义偷走了电母,那个被封印住的家伙一定是先一步被制服的。因为,在风中不断开关的窗户上那盆花的位置,有一个玻璃碎裂的大洞,仿佛是带着嘲弄的眼眸。
“为什么花也被偷了?”歂瑞跟了进来。可以理解小偷偷走那张琴,在小偷眼里,那应该就是“钱”吧?可是杨国朝送的那盆花也有被偷的价值吗?她望着达阙,“那盆花难道是珍稀品种?”
“一万盆红花石蒜也出不了一个它。”兴非一的身影也出现在门口,从客厅里射进来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攀援上房间内两人的身体,淡淡的口气说出令小丫头震惊的事实。
达阙倏然回首,比黑夜更黑暗的眼眸带着绝对的责备,将视线投入他的眼底。
兴非一挑起了唇角,低头看着就要暴走的小丫头,摇了摇食指,轻描淡写地说道:“还要接上五个字:那样的垃圾。”
“真的?”歂瑞盯着他问,“那为什么小偷要偷走它?”
兴非一抬起头,迎视表情已经缓和的达阙,语调冰冷:“谁知道?小瑞,先去查查证件和存折、银行卡等重要物件。”
“抄栖弦偷走琴是可能的,可他为什么偷走小义?”在歂瑞到各个房间里清查时,达阙坐在电脑椅上,望着兴非一问。
潮湿阴冷的空气将窗户不断地推开又再不断地关闭,发出单调而寂寞的噪声,门口透过来的光线没有一点传递温暖的办法。
“问我?这是为了成就你的自律吗?”兴非一嗤笑,声音细不可闻,“自然是因为它上次通知过你。当然,还有曾经被它阻止的这种私怨。”
达阙忽略掉兴非一的嘲讽,微微蹙起眉头:“那么,小义就有危险。”被他封印之后,那枝花还有什么办法逃避可能出现的伤害?
“根本没有什么可担心的。有人能够打破你的封印去伤害它?”兴非一不以为然地转身。
歂瑞“咚咚咚”地跑进来,差点跟他撞上:“其他什么都没丢!”说的话带着轻微地喘息。
“那就没事了,我回去了。”兴非一绕过她,向外面走。
“你们报警了没有?”歂瑞一边问着,一边摸出自己的手机。
兴非一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不用,琴的事我会找人处理,警察来了也很难找到什么线索。”紧跟着是大门关闭的声音。
“这样可以吗?”歂瑞回眸看着达阙。
达阙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呼出去,然后才向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道:“有时私家侦探比警察更容易达到目标。”顿了顿,那个笑容更真实了些,“你也不想被小金警官再次对我们‘深表同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