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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朝笑着点头:“非常感谢。”
这次源建德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因为他也算是完全相信出题者的受害人。
好象是杨国朝的猜中给了大家信心和热情,随后又猜中了两个,歂瑞象为骑士受勋的女王一样,郑重地将那两个中国结分别挂在他们的衣服钮扣上,末了还歪着头打量了一下,道:“现在我们是一个军团的了。”
“我们本来就是一个军团的。”源建德嗤之以鼻。
“有统一标志的才是。”歂瑞对他的意见作出不屑一顾的表情,眼角无意中却瞥到了一个半生不熟的人,“那是不是尚贤知?”
顺着她的方向望过去,两个少年异口同声:“是他。”
“可是那个不是乌狄妮吧?”女孩儿指着他身边与他紧紧依偎在一起的女孩子。
尚贤知大概也猜中了什么,正在工作人员那里领奖,他身边的女孩子一身时尚的打扮,染成栗色的卷发从白色毛织软帽下披垂下来,灯光中巧笑嫣然。
杨国朝将歂瑞拉远开去,才道:“不是。”
源建德一边跟过来,一边还不停回头看:“那小子很有艳福呢!我怎么早先就没看出来?”
“也许是表姐妹之类的亲戚。”杨国朝见歂瑞的目光始终没有抽离,知道她对乌狄妮那个相处日久的金发店主感情仍在,便帮忙向好处猜想,尽管看他们时不时相视的情意绵绵的目光,很难想象他们不是情侣,但仍做出努力。
歂瑞希望相信杨国朝所说,可她没办法相信,因为两人拿了奖品离开的时候,尚贤知很自然地伸手搂住了那个女孩子的纤腰,而女孩子则娇笑着踮脚吻了他一下,要知道,那种动作和回应,太少出现在兄妹或姐弟之间了。
“我们到那边去逛,还有大部分的灯都没看呢!”杨国朝干脆以身体挡住她定在那对少男少女身上的视线,大声说道。
雪花在廊外飞舞,一点一点白色的光芒象星星一样闪烁,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怕等会儿雪会下大,我们要提高一点速度。”源建德给兄弟帮忙。
被两个少年拽着走向另一个方向的歂瑞,莫名地担忧。
曾经的乌狄妮是外向的,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喜欢就念念不离口,讨厌就叫得每个人都知道,笑起来没心没肺,怒起来无遮无挡,她毫无心机直来直去的性格任何人都会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那是大家都会在心底希望的活法。
可是现在的乌狄妮……达阙说她长大了,也许是长大了吧,可为什么长大的代价就是丢弃她最大的优点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也许是中国衡量一个女性的传统型标准,甚至到现在也仍有不少男人梦想中的另一半是这样的面貌。但她一点也不喜欢“长大”了的金发少女,就如同一件玻璃器皿忽然被人用漆包裹变成漆器一样,看来尽管含蓄精美,可再也没有了通透晶莹的品质。
如果尚贤知真的背叛了她,那个前些天提到他还甜蜜幸福的金发店主会怎么样呢?歂瑞不知道,如果是曾经的她,一定会大叫大嚷地发一通脾气,然后抛诸脑后吧?可现在的她……还会坦率地用怒骂来解决问题吗?
她望向黑沉沉的夜空,伸出手来,一点雪花落在她的手套上,不一会儿就被她的体温融化,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如果雨雪是谁的泪,那么这样轻柔几乎不被察觉的哭泣就是现在的乌狄妮最可能的伤心表达吧?歂瑞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看那白雾一样的气息在眼前消散,希望自己所猜想的一切都只是杞人忧天。
“莲花莲花!”她指着不远处一座彩灯叫道,极尽可能地把自己拖离低沉的心情,投入节日的喜庆气氛当中去,“看呀,它还在动呢!”
那朵夜色中的淡蓝莲花,无视观者的迫切,用它固定的速度,缓慢地绽放开来,一如命运,无从催促,无从拖延。
元宵节过完,春节便正式降下了帷幕,生活又再次回到日复一日的平淡道路上来。
歂瑞想了两天,还是决定要去看看乌狄妮,她知道自己太爱管闲事了,如果不是如此,也就不会常常跟非人类们成为朋友,最终导致很难拥有人类朋友的尴尬境况。
“乌狄妮是我可怜巴巴的几个人类朋友中的一个,当然更要好好珍惜才对,不是吗?”她走在去酒吧的路上时这么对自己说着。
下午课间她去找班主任请的假,于是吃过晚饭就直奔目的地,之所以利用晚自习的时间,一是不用将她的猜测告之达阙,平添他的忧虑;二是躲开兴非一,不然那个奇怪的家伙在她回家之前一定会跟着她。
踏入酒吧,时间很早,客人很少。
“欢迎光临。”
乌狄妮的声音悦耳动听,却无法令歂瑞高兴,可是她还是绽放出灿烂笑容,大声道:“我来啦!”
吧台边上唯一的客人转过头来,HugoBoss眼镜的镜片在灯下反射着光芒,看不到背后的眼眸。
“白老师?”歂瑞相当地吃惊,接着是同级别的喜悦之情,“白老师!您怎么会在这里?听说您不是调到外地去了吗?我们班的同学们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您了呢!”她奔过去,如果没有吧台的阻挡,估计停都停不下来。
“老师?你当过老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出乎意料,乌狄妮的神情似乎回到了曾经。
吧椅上的白淏清有点招架不住两个少女从不同方向射来的热切目光,一边向歂瑞说“我只是出差到这里”,一边向乌狄妮道“我当的时间不长”,表情更是复杂莫测,确实些说,应该是手足无措。
歂瑞没有注意他那平凡的答案,完全被他的表情所吸引。白老师在她的心目中,虽然很平易近人又幽默风趣,但绝对不会产生出这种突然被人袭击一般的慌乱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