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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洛的城堡有什么不好的?”晨风般清凉的声音里有淡淡的讥诮。
欧德若斯抬眼看着身边那修长秀逸的身影,初升的朝阳将他的皮肤染上世俗的暖色,让人觉得他也有了温暖的气息。
“你不是希望我离开吗?”背向朝阳的少年有点苍白,“你可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真的委身于你的追随者。”他毫不掩饰地忍俊不禁。
兴非一盯着他好一会儿,居然也毫不嫌弃地坐在了乱草地上:“在这无限之中,我有可能理解你吗?”言辞之间竟有几分慨叹。
“你只是不愿承认罢了。”欧德若斯道。
太阳挣脱了地平线的束缚,那种暖暖的光辉渐渐从树木草叶上褪了下去,露出它们本来的色调。
“你要回去吗?”兴非一忽然指了指天空。
欧德若斯不能置信地看着那双眼眸,它幽深的暗影里是明净的天空和悠然的流云。“你不憎恨我了?”他很轻很轻地问道。
兴非一扭头望着完全没有一丁点美感的伯爵城堡,道:“小丫头说的对,你就是个根本什么概念都没有的家伙。憎恨你?也许我还是憎恨的吧,但跟你计较显然是纯粹跟自己找不自在,就算我要杀了你,你也满足不了我的愿望。”
“我有那么糟糕吗?”欧德若斯瞪着他。
“不是‘那么’,是‘非常’,是‘极端’,是‘无以伦比’的糟糕。”兴非一一字一顿近乎咬牙切齿地道。
获得这种评语的无限之主反倒笑了:“既然你决定对我网开一面,不如送我回小瑞那个城市吧。”
“我不会好心给你解除封印的!”兴非一冷冷地说。
“所以我要呆在有熟人的地方。”欧德若斯也不客气地回应。
兴非一猛地站了起来,怒视他:“你还没有吃一堑长一智吗?我白把你从血族手上换出来了!”
欧德若斯相当茫然地望着他。难道他冒用自己的身份,不是为了让勉强可以算他朋友的公爵自觉远离他,令他无容身之地吗?
兴非一咬着牙,与他对视半晌,终于失败地道:“看来让你吃多大的亏,你也不会将自己的安全列为优先考虑事项。”
欧德若斯轻叹一声:“小义的话用来送给你倒也合适。”他指的是小义说他的那句“年纪轻轻,风华绝代,可是为什么你却让我觉着你活得那么累啊?成天想东想西的,痛快点不好吗?”。
“你还想着那朵妖花?”冰冷的笑容又从兴非一唇角溢出。
“原以为可以成为朋友,哪知道终幻梦一场。”欧德若斯低头惋惜。
“执迷不悟的下场。”兴非一嗤笑道,伸出手去,“我送你走。”
欧德若斯握住他的手,借力站了起来:“谢了。”他知道,兴非一那句“执迷不悟”也是对他说的。
站在马路上,欧德若斯轻长地呼吸着,这座城市还是那个样子,繁华而忙碌,唯一不同的是带上了一丝浅浅的惆怅,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思念和与那份思念随之而来的喜悦。
“你准备住哪里?”兴非一看着这个“无家可归”的人。
欧德若斯的视线沿着这条僻静的马路伸向高楼林立的远处,说:“我可以去找几个原来兼职的公司,看看他们能否帮我安排。”
兴非一递过去一张卡:“你打算去挤宿舍?我看还是住酒店吧。”
欧德若斯没有接:“给我这个还不如把我落在弗洛比西尔那里的钱包帮我拿回来,我可没你想象中那么穷。”
兴非一手中的卡变成了钱包:“你最好没事还是补补血,不然总有一天你会抓过人来啃的。”
欧德若斯笑了起来,按住胸口笑了好一阵子,笑得兴非一脸色发青,才道:“你那么担心我?”
兴非一咬牙道:“很担心,最担心的是你在小瑞这里弄出什么恐怖的都市传说。”
欧德若斯伸出手:“墨镜、衣服。”
“你一次说完可以吗?”兴非一恨恨地道。
欧德若斯接过墨镜,瞟了眼将自己身上的礼服取而代之的T恤、连帽背心外套和牛仔裤,满意地点了点头,把钱包放进口袋里:“不用担心我,我会活得很好。”
兴非一冷哼一声,返回自己的城堡。
欧德若斯则沿着马路向最繁忙的市中心走去,他从今以后必须一个人生活在这座庞大的都市里,直到……他也不知道他想如何,未来正是因为未知而闪闪动人,不是吗?
明天就要到学校报到了,歂瑞提前收工,骑车返回报纸配送点。在将今天剩下的报纸退回后,她对工作人员们道:“我马上就开学了,以后就不能再来,谢谢你们这段时间的照顾。”
“小瑞,你明天就不来啦?”配送点的一个阿姨关心地问。
“嗯。”歂瑞点点头。
那位主管的大叔乐呵呵地道:“上学重要。如果你再放假还愿意来的话,你就再来,我们大家都欢迎你。”
歂瑞的大眼睛被惊喜点亮:“谢谢您,谢谢各位叔叔阿姨!”
“小瑞总是这么客气。”大叔似啧怪的口气里包含着赞赏。
正说话间,一个来补报纸数量的阿姨数好了数目抬起头来:“小瑞不干了?那你的位置可不可以给我?”
这段时间以来,熟悉的不止是配送点的工作人员和买报纸的顾客,还有周边的同行们,小丫头经常在中间补报纸的时候帮途经的同行们带早点,她的勤快朴实和热情坦率让大家都很喜欢,很多都拿她当女儿孙女般对待。
“当然可以!”歂瑞道,这样是一举两得,也使得她常常来往的顾客不会因她突然离开而需要重新选择购买地点。
一个刚进来退报纸听了两句的大妈笑道:“她回来的时候你可要记得还给她哦!”
那个阿姨闻言连连说:“一定一定!你别把我说的那么喜欢占人便宜!”
“没有关系的!”歂瑞很不好意思地拼命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