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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非一斜睨着衣着华美动人的小丫头,她的眉毛已经快要皱得与额上的金色星星连在一起了,原因是她的两只手都被她的同伴充分利用起来,一只手抓着一整只板煎加拿大龙虾,另一只手则举着一整只巴西烤羊腿,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我来帮你切一下。”
“小姐,我来帮您拿吧!”
挺身而出“救苦救难”的不是这边站着的兴非一和弗洛比西尔公爵,而是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的子雅和冯#8226;斯维德堡公爵,他们一人拿下了小丫头一只手上的食物,转眼之间歂瑞两手空空。两位“骑士”显然也没想到还有其他人会伸出援手,各自举着手中的食物愣住。
冷眼旁观的兴非一实在看不下去了,绕过他们走到饶有兴味地望着他们的狼族人面前,行了一个古希腊的礼节,说道:“有幸请小姐跳个舞吗?”
这句话很恰当地引开了奇怪三角状态中人们的注意力,子雅第一个将手中的羊腿放回原来所在的位置,拿起了刀叉:“小瑞,我切好了给你。”小丫头是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人,放下空着的两只手,一边点着头回应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寻找餐巾纸,顺便还偷瞄那个她一直不知道性别的狼族人。
这里面唯有冯#8226;斯维德堡的反应最奇特,他依然拿着那只红通通的大龙虾,只是眼睛转向了兴非一他们的方向,确切地说,是转向了那个狼族人的方向。
裹得严严实实的狼族人,一双有着青葱翠竹般秀色的眼眸在象牙黑的面纱上闪烁,她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猜不透他的种族。“我先申明:我不会跳‘高尚’的舞蹈。”她走向他,毫不客气地提醒。
“那就跟着我好了。”
兴非一伸出手去,她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上面。前者似乎根本没考虑她适不适应的问题,就带着她旋转出去,那是华尔兹。
并没有很尴尬的场面出现,狼族女郎的跟随固然有点僵硬和不自在,基本舞步倒还是能够跟上。
兴非一在面具下微笑,而眼眸则若有似无地投注在仍拿着龙虾呆站着的冯#8226;斯维德堡身上。
“这舞蹈太单调。”狼族女郎很不客气地在他怀里表达意见。
“小姐反不反对跨种族联姻?”兴非一眼底流露出几分不知因何而来的嘲弄意味,声音平稳淡然毫不受其影响。
狼族女郎一下子挣脱他跳开去:“喂!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在她看来,这男人在身材体型较为相似的族群中,姿态比精灵族更优雅却少了几分柔弱,气质比血族更高贵却少了几分忸怩,感觉比尸族更疏离却少了几分的邪恶,甚至气势比本族更强悍却少了几分粗犷,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比精灵更坦率,在这样的舞会上,几乎连脸都没看到就对她说出了这种话。
几个小魔女在空中“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幸灾乐祸地在兴非一头上划出五颜六色的光迹。
兴非一倒是一点不以为然,一边走回长桌,一边头也不回地道:“考虑看看吧!”
狼族女郎大踏步跟上,转眼超过了他,走到端着子雅为她切好羊腿肉的盘子大吃大嚼的歂瑞面前,一本正经地大声说:“女孩儿,我爱上你了!”
周围所有人都愣住,只有作为当事人的歂瑞不顾嘴里塞满肉,十分热情洋溢地回答她:“我也爱你!”
就这样,向兴非一示威的狼族女郎的爱情表白转眼间变成了互诉衷肠的友谊表达,周围所有人都大笑起来,场地中的其他人望着他们表情各异、窃窃私语。
狼族女郎将歂瑞一把搂进怀里:“爱死你啦!”
歂瑞一手举叉子一手托盘子,努力地点头,在她怀里看起来就象是只小猫在努力地蹭痒。
冯#8226;斯维德堡公爵终于忍不住了,丢下那只龙虾,用仆从递来的湿毛巾擦了一下手,就冲过去拉开了她们,闷声闷气地说道:“象什么样子?!”
“哟!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血族啊!”狼族女郎斜睨着他瞧了半天,恍然大悟道,“手下败将还来丢人现眼?”
冯#8226;斯维德堡咬着嘴唇,他赏花无数,只有两个人从没将他放在眼里,而这两个人就是现在他面前的这一对腻友。支配者的贵宾就不提了,他没有想到她也会出现在这里——视血族如无物的德系狼族布兰庭家的长女,也是那个差点让君上赶走他的“罪魁祸首”。
说起他们两人之间的“渊源”,还是挺“源远流长”的。尽管同样侍奉支配者,也算“世交”,但狼族与血族素有嫌隙,因此君上几乎也从不将他们召集在一起。冯#8226;斯维德堡除了“礼节性”地知道布兰庭家族、在近似诚远远见过几任族长之外,并没有任何深交,更不可能注意到尚未成为族长的后裔们,所以六年前,当他在柏林街头莫名其妙被她抓纵批一通之时,他还完全不知道这个“狂妄”的女人是谁。
五个月后,他们又一次相遇在乌尔姆,这回则以他的咖啡泼溅在她的身上而告终——当然,绝对绝对不是他做了这种有失风度的事。又七个月后,他们再次“冤家路窄”,以一次决斗为他们的“相见周年纪念日”刻下永不磨灭的印记。从此他记住了她,她也记住了他,他记住她是因为不打不相识,她记住了他是因为她极端讨厌他。这种奇怪的交往串起了六年的岁月,对他来说很短,短到几乎可以算是“一见钟情”;对她来说很长,长到几乎可以算是“九世之仇”。
就象阿波罗与达夫妮一样,这是一场追逐,一场看起来完全无望的追逐,唯一不同的是,她无法变成月桂树,而他有着相当的耐心和时间跟她消耗,所以在听到那尖锐的讽刺之后,他改变了之前情不自禁地唐突,彬彬有礼地说道:“败给您永远不会是我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