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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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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夜,聂瑶珈紧紧裹着被子,这里好冷啊,都是冬天,可这里更像个寒窑。

她翻了身子面对着栾倾痕,他睡得可真香,她的身体有些蜷缩。

栾倾痕睡着觉,身子却不老实,一条腿搭过她的腿,双臂搂过她放在怀中。

聂瑶珈在他怀里,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前,身体也慢慢热起来,他真的睡着了吗?她的手指抚在他胸前的衣襟上,微微一动,忽然的她抱住他的身体。

就让他们彼此取暖吧,她紧紧抱着栾倾痕,她发现自己已经不怎么伤心玉佩的遗失了,反而留下来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她不想离开,更舍不得栾倾痕。

对不起,栾倾痕,我让你喝下了夺情盅,所以老天来惩罚我了,想好好爱你的时候你却已经不爱我了,我们就这样错过……

聂瑶珈她踏实的闭上眼睛,她已经不再纠结过去,把穿越回去的梦丢掉,让它随风而散吧。她不舍得这个男人,他是彻底夺走她心的人,今后是不会再遇到了。

如果可以,她想静静守护他,她与他一起忘掉过去,重新开始缔造未来吧。

想到这里,聂瑶珈笑着流下眼泪。

三日后,栾倾痕宴请所有将士,几十万人坐下用饭,更是看不到边,因为条件有限,大家吃的还与以前一样的大锅饭,不过,栾倾痕带来了上好的酒,每人倒了一碗。

“来,朕敬你们,上了战场的你们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将士!”他先饮一碗。

将士们看到皇上吃得也是大锅饭,不禁感到激动,他们全部起立,一同饮下酒。

“皇上,臣妾有件事想为大家做。”聂瑶珈走来,身后跟着墨亦与十几位将军。

“什么事?”

聂瑶珈大声对将士们说:“你们一定想念家人,我与皇上回宫,想顺便为大家稍封家书a写字的,今天写出来,寄给谁写好名字,不会写字的,一个一个来找我与身后的十几位将军,我们会一一代劳!不过……字不太多噢。”说完,她的笑声马上被一片欢呼声淹没。

栾倾痕也认同了她这个做法,没有反对。

连依在自己帐营里看着外面的人影绰绰,因为聂瑶珈要给大家写家书,所以皇上下令延迟几日再走,害她在这里受苦。

不过,就让聂瑶加多活几天吧,她这次是有去无回。

又过两日,栾倾痕与聂瑶珈等人要回宫了,五十多万将士依依不舍的相送。

聂瑶珈将捆绑好的家书整齐的放在一个箱子内,由专门的人抬运。

栾倾痕与墨亦挥手向将士们告别,队伍渐渐离开军营,尘土飞扬。

连依不时的掀开帘子看四周,队伍经过山涧,依照着路线继续行驶着。

连依突然装作头晕,叫道:“快停车!”她捂着头匆忙下车,还不忘叫着皇上。

栾倾痕蹙着眉头下来,“怎么了。”

连依拉着栾倾痕走远一些,“皇上啊,我头晕的厉害,能不能让我在这里吹吹风啊。”

“路程很赶,你快点,坚持一下吧。”他说完就要回去,却又被她拉住。

“皇上,我……我有话对您说。”连依计划向皇上认错,不该嘲笑将士们,其实是想拖住栾倾痕。

聂瑶珈掀开帘子,看见远处的栾倾痕在听连依说什么,翻了一个白眼,心里酸溜溜的,又看见路右边是树林,路左旁的河水湍急,是因为有个瀑布的原因吗?

她晃着手腕,写字写太多,手都没有力气了。

正在这时,八个身着灰衣的壮汉从树林里冲出来,其中三个打退官兵,五个手里的长枪刺入聂瑶珈马车内,他们一起用力将整个车房撑起,然后推入山涧的河水里。

发生的太突然,侍卫们措手不及,墨亦冲出马车,在壮汉将车房推下山涧之时,他愤力抓住车房,一起掉入河里。

栾倾痕跑回来,看到的就是墨亦与车房一起掉进河里的一幕,他望着河水里很快将车房和墨亦淹没无形。

“你们!统统到水下游去找!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见朕!”他的心紧张到不行,仿佛要跳出来,聂瑶珈要没事,墨亦也要没事,他不断这样默念。

连依则不易察觉的笑了,使一个眼神让八个正与侍卫对打的壮汉快逃。

八个人正慢慢彻退时,栾倾痕一掌吸过他们手中的长枪,它们飘浮在空中,再一掌,八支长枪同时受力刺出去,八人的正心脏处被长枪贯穿,瞬间毙命。

“啊。”连依看到他们死得这么惨,惊叫一声,不止如此,她第一次感觉栾倾痕的武功厉害,有了杀意的时候如一匹狼,残暴凶狠。

她不敢吭声,幸好八人都死了,不然,被栾倾痕逼问出来是她指使的就完了,一定比他们死得还惨。

她一定要讨好栾倾痕,让他爱上自己,成为他重要的人,自己做错了什么,相信栾倾痕不会追究的。

皇后八成是死了,长枪刺进马车里,不信她没伤着她,又被河水冲走了……哼哼,也许不久的将来,后宫的女主人就是她了。

看谁还敢训斥她,她可以训斥别人,却不容别来训她。

栾倾痕一直在河岸等,听来侍卫的消息都说没有找到什么人。

他闭上眼睛,背在身后的手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只得下令继续找。

连依适时的劝道:“皇上,我们在这里着急也没用,不如先回宫,再想办法。”

栾倾痕眉宇间挣扎过后,说:“下令先撤。”

伤痕累累的队伍开始回宫,一回宫内,栾倾痕派了近千人到下游去找人,一直找到晚上也没找到半个人影。

阮秀芜连夜进宫,她听到墨亦与聂瑶珈的事都快崩溃了。

栾倾痕安抚她:“娘,也许他们已经上岸,只是一时无法回来而已。”

“但愿如此,墨亦虽不是我亲生的,可他对我像亲生母亲一样好,这么好的人怎么会遇到这种事9有皇后,她……我要去求菩萨保佑。”她此时的心情说不清聂瑶珈和栾倾痕的事,所以说了一半就打住了。

栾倾痕在阮秀芜走后,打开那幅残破的画卷,指腹轻轻抚过,他回起今天的刺杀,明显是冲着聂瑶珈去的,可他太过气愤,将八人一起杀死,没留活口问出是谁派来的。

不过,死人的身上也是有蛛丝马迹的,他相信,花点时间就可以查出来。

可最重要的,聂瑶珈她有没有死?墨亦呢,他们若有幸逃过此劫,会藏身何处?他捂上自己的心,真的太痛了,他感觉自己的心正一片片碎掉,然后跌落黑暗的谷底。

话分两头,聂瑶珈在第一个长枪刺进来的时候就马上躺在马车内,结果其余几支长枪刺在她的上空。

可是那些人力大如牛,很快的连同车房掀倒,丢入河里,当掉进河水里时,她只能随波逐流,冲到下游时,河水才稍平静,她水性不好,却正因为有车房上浮着,她抓着车房不断向岸上划去。

刚上岸,就发现了昏迷的墨亦从上游飘了下来,她找了长长的树枝费力将他拉近自己,然后拖着他上岸。

墨亦的水性不好吗?他真是傻瓜,跟她跳下来干什么呀,她拍拍墨亦的脸,“墨亦!你醒醒。”

半天没有动静,聂瑶珈只好为他坐人工呼吸,又双手压胸,墨亦一声咳嗽的醒来,意识却还不太清晰。

聂瑶珈以为自己放心时,眼睛睁大了,墨亦的身下渗出血迹,她小心的翻过他的身子一看,腰上的伤口正不断流着血。

她看着四周,这里好像没什么人家,她不能去求救,看到岸边有些藤条,她想到了办法。

天眼见快黑了,聂瑶珈编了一个粗糙的长方形藤床,拖着藤床上的墨亦朝一个方向走去。

星星挂上夜空,小树林里一直听见狼的吼叫,聂瑶珈又饿又累。

墨亦渐渐清醒,“放……放下我,瑶珈。”

聂瑶珈不听他的,一直向前拉着,“你不要说话,记不记得你曾舍命救过我?现在我又怎么抛下你?让我放着你不管,我办不到!”她的手都磨起了泡,撕下裙摆缠在手上,继续前行。

快到天亮的时候,聂瑶珈终于看到了一家亮灯的人家。

一位中年妇人出来拿柴做早饭,就被聂瑶珈抓住手:“大婶……救我朋友,救……”话没讲完,她自己晕倒在地上。

临到中午,聂瑶珈才醒来,她撑起身子,看着屋子里的一切,像是个农家。而墨亦睡在另一张床上,好像还没有醒来。

她坚持站起来,尽管脚下磨了水泡,非常的疼,可是她更担心墨亦的伤势。

见他腰间缠着布条才安心不少,农家的妇女进屋,“哎?你醒啦!”

“谢谢大婶救了我们。”她笑着向她道谢。

“没事儿,看你们挺不容易的,这个年轻人腰上的伤挺重,可能要多休养些时日。”

“是这样啊,大婶,怎么称呼您呀。”

“叫我冯婶吧,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家老头子在前面围场里干活,回来的时候不多,你们在这里放心住下。”

聂瑶珈一听围场,问:“前面有个围场吗?是不是围猎的地方?”

(亲们,灵儿困得很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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