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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沐卿并未醒来,他眉头紧蹙,梦呓着一个女子的名字,叫红妆。
好特别的一个名字,聂瑶珈正想着,单沐卿睁开眼睛,看到她的刹那儿有些失神。
聂瑶珈忙离开他的身上,“你好像做梦了,把我错当成别人了。”
单沐卿坐起来,脸上立即出现了笑容,“有吗?那冒犯了。”
聂瑶珈看着他,一个这样深着某个女人的他,一定不会坏到哪里去的,瞬间对他的印象改变了很多,只是他太善于伪装自己了,在任何人面前都要摆着一幅笑脸。
“你心里不舒服,何必还要笑呢?”聂瑶珈推开门,回眸一笑:“走吧,这里好像不准随便进入。”
单沐卿的笑容渐渐收起,跟着她走下拈花楼去。
聂惜若从远处的回廊看到了走下拈花楼的两人,她的手指紧紧握住栏杆,双眼闪着凌厉的光,嘴角浮现深沉的笑。
单沐卿和聂瑶珈并肩走着,问:“拈花楼为何不让人随便进入?”
“不知道呢。”聂瑶珈回头看一眼拈花楼,总觉得那里是个特别的地方,回过头来,忽然想起单沐卿梦里叫的女子:“你的心上人叫红妆?”
单沐卿笑了,不是应付的笑,而是苦笑:“她只能出现在我的梦里了。”
“啊?她已经……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聂瑶珈深感抱歉。
“噢,不是,她没有死,只是离开了我。”单沐卿似乎不愿提起自己的事,便岔开话题:“你和前皇帝栾倾痕真是打都打不散啊,世上能有几对像你们这样的恋人,有些人不想分离,却要承受分离的痛苦。”单沐卿觉得他们幸福多了,至少现在还可以在一起。
聂瑶珈意外,离着卉国这么远的人都知道她和栾倾痕的事,难道曾经她和栾倾痕也爱得轰轰烈烈?终究,自己却记不起。
单沐卿到了自己歇息的宫殿,便与她相视一笑,进屋了。
聂瑶珈看着外面的海棠花开,伸手迎接,她自转起来,裙摆随着步子轻轻荡漾着,鼻间闻着花香,突然步子停了下来,脑海中在旋转时出现过一个画面,有两个人在海棠树下的影子,可惜太模糊,她没记清。
仅仅一日,宫里再度掀起了传言,这回男主角换人了,便是皎国来的单沐卿。
三个太监在前,却不知聂瑶珈从另一个梅花门走出来,正巧在他们身后。
“这前皇后害了前皇上,还招惹当今皇上,然后连皎国来的皇上她也不放过,听说沁国皇帝也多多少少是因为她而死的。”
“真看不出来,她长得那么美,却祸害了几位皇上啊。”
“有人亲眼看到她和单沐卿大清早的,从拈花楼出来。”
聂瑶珈自然知道是在说自己,她清了清嗓子,引得三个太监马上一哆嗦,回头一看,吓了脸都绿了。
“我倒想问问你们,从拈花楼出来,暗指何意?”聂瑶珈在他们三个面前昂扬挺脸,高傲的姿态让三个太监紧紧靠在一起,像害怕被活吃了似的。
某一个回答:“没什么,没什么。”
“那么,我带你们问问皇上去?”
“不不不……”三个太监愁苦不堪。
“说,这流言是从哪里听来的。”聂瑶珈的声音令他们三个颤抖一下。
……
卢秀宫
聂瑶珈直奔进去,推开阻拦的宫女,“聂惜若!”
聂惜若正在绣着东西,见她进来,怒道:“你怎么随便进来?”
“怎么,前一天还妹妹的叫着,现在这么把我当外人?或是姐姐从来没有把我当作自己人。”聂瑶珈夺过她手里的绣架,取下上面的针。
“这是宫里,要有规矩才行吧。”聂惜若毫不示弱。
“你也知道这是宫里?随意捏造流言,你知道是什么罪名?我劝你,不要在宫里玩心机,不然,会引火烧身的。”
“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姐姐我受教了。”
聂惜若看着绣的鸳鸯,旁边还绣了半个痕字,“你还对他不死心?这就是你要害我的理由吧。”
“你还给我!你凭什么夺我的东西!”聂惜若去抢,聂瑶珈退后几步不给她:“把话说完,我会给你,留我这里也没用啊。”
聂惜若便生气的坐下来,“我哪有害你啊。”
“我都一一查过了,流言就是从卢秀宫散播出去的,你忘不了小岩,就去告诉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害我?”
“你会让我去找他?哼。”聂惜若才不相信聂瑶珈会有多大方。
“之前也许不会,现在,他的选择我会尊重。”
“你真令人心寒啊,先勾引了小岩,嫁给他以后又抛下他不管了。”
“勾引?告诉你吧,我从来没有认识过小岩,是干娘找到我要我帮忙,为了让你对小岩死心罢了,可是我没有想到干娘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与小岩私订终身了,在朝城,你说,让我还能怎样,不选择嫁给他,去让人家指指点点吗?我当初还为聂家的颜面着想过,知道你误会了,也没有机会解释。你便进宫了。”
聂惜若听了,流下泪,“为什么你不早告诉我!”
“现在也不晚,我和小岩只是交易成亲,并没有夫妻之实,你也没有被皇上宠幸过吧,所以,你们若是想在一起,我和皇上也会成全,这种陷害我的事情,就没必要做了吧。”她不是为了保全自己,只是希望事情不要错下去了,栾倾痕的心属于谁,谁也说得不算,让他来决定,大家都一样公平。
聂惜若气恼的捂住脸哭泣。
聂瑶珈将绣架放在桌上,她看着手里细细的针,轻轻的气了自己指腹一下,流了血,却不知道痛,不是说十指连心吗?她的心呢?是痛得已经体会不到其它的伤痛了,还是已经麻木了。
转身离开的那会儿,聂瑶珈自认与聂惜若三年的交情都没了。
栾倾痕也听过流言,亲自去过拈花楼,一坐就是一天,傍晚才出来,他合上门,刚要下楼,看见聂瑶珈不知何时,坐在楼梯上已失神。
红霞映着两人的脸,一个眼底忧伤,一个眼底迷茫。
“让一下。”栾倾痕在聂瑶珈背后,声音多少有些冷漠。
聂瑶珈回过神,站起来,以为栾倾痕会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心里也很难受,聂瑶珈咬着唇,这也许就是他真正的心意,不管他们失忆以前多么的相爱过,如今的他们,是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了。
聂惜若脸色苍白的走在假山之间,看到栾倾痕从对面走来,她倚着假山流起眼泪。
“你怎么了。”栾倾痕看到她,关心的问。
“真的是我娘让你离开我的吗?”
栾倾痕犹豫了一会儿:“她是关心你,当初我一个卖鱼的,怎么能娶一个千金小姐为妻呢。”
聂惜若摇着头,将头靠在他肩上,“所以,我们就这样错过了,不然,我现在还是你的妻子。”她曾梦想的画面,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不要伤心,你可以重新开始你的生活,比如,好好的去爱皇上,作好一个妃子。”栾倾痕将她轻轻推开,怕引起宫里的言论。
聂惜若望着他:“我……”
“不要说了,以前我不相信天意,现在越来越相信了。”
“因为聂瑶珈而相信吗?”聂惜若虽这样说,却不知道栾倾痕与聂瑶珈的过去。
栾倾痕看着夜色正慢慢降临,淡笑着说:“谁让知道,已经不重要了。”他说完,眼神忧伤的离开了她身边。
发呆了两个时辰,聂惜若自己走到景心殿,她要主动献身,真正的告别过去,当一个万人之上的女人,刚走到景心殿的后方,窗口没有关紧,她凑近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栾墨亦给栾倾痕施针,“等你恢复记忆了,我就把皇位再交还给你。”
聂惜若在外面一惊,认为这很重要,便小心的听了下去。
栾倾痕静坐着,“再说吧。”
“其实以前,你曾放弃过一次皇位,这次你是因为失踪,我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把位子还你啊。”
“你继续当皇帝难道不好吗?有那么让你烦感吗?”栾倾痕觉得皇帝应该不会太难吧。
“那是你来做当然觉得顺手,可是我不是当皇帝的料,烦感说不上,不过,胡萝卜呆的坑儿就这么点大,而大树的坑儿就是这么大,什么植物种什么样的坑,很正常。”栾墨亦被自己的比喻逗乐了。
栾倾痕也淡笑着,闭上眼睛让他继续施针。
聂惜若悄悄跑到河塘边,栾倾痕要当皇帝!那她就不能呆在栾墨亦的身边了。
思玄宫
栾墨亦进来,有些疲累,他看着青悦一身白衣翩翩而来,竟不觉,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女人,虽然性子上还有些强硬,不过从来只是对待别人,对自己她就像一个小女孩,如今的她增添了不少妩媚,她不算是极美,可是清秀可人。
青悦看着他,“皇上累了就睡吧。”
栾墨亦朝她笑笑,躺下来很快睡着,青悦的脸上有些淡伤。
她静静坐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的模样,直到天亮。
聂惜若进思玄宫求见皇上。
栾墨亦醒来,长叹道:“她又来做什么。”
命人带她进来,聂惜若扑通跪在地上:“请皇上垂怜,还惜若一个自由之身吧。”
“你想通了?”栾墨亦自有一种解放了感觉。
青悦不懂:“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惜若自进宫,都没有被皇上宠幸过,自知不能令皇上愉悦,所以求皇上废妃,可否请皇上言明,我并未侍候过皇上呢?”
“这当然可以,这后宫朕没有碰过的女子多如牛毛,你起来吧,既然你想通了,朕就下召书,只是你出宫后有何打算?”
“回家。”聂惜若起身。
栾墨亦点点头:“好,你自由了。”他也如释重负。
聂惜若露出舒展的笑意,“谢皇上。”她转身,眼睛里尽是盘算。
青悦看着栾墨亦,他为什么宠幸自己了呢?是不是阮秀芜逼的他?他的心里只有聂瑶珈,自己在他心里根本不算什么的。
栾倾痕听说了聂惜若被废妃的事,皇上还在召书中说明,聂惜若并未侍寝,也就是这句话,聂惜若再想嫁人,还是很容易的。
卢秀宫内,聂惜若正在收拾东西,见到栾倾痕进来,对他嫣然一笑。
栾倾痕与她一起收拾着:“有何打算。”
“回朝城聂府,这一次我离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你们都在宫里,我在宫外也会想念你们的。”她突然的潸然泪下,无助的样子惹人怜惜。
栾倾痕说:“我送送你。”
聂惜若起身的刹那,有意的装作头晕不舒服,倒在栾倾痕怀里。
“惜若!你没事吧。”这样子怎么出宫,还要经过那么多天的路途?他扶着她缓缓走出去。
聂惜若揉着太阳穴,“没事的。”
快走出宫的时候,栾倾痕远远看到聂瑶珈在一个宫殿门前看着他们。
对惜若说:“你先去马车上等我,我先办点事。”他松开她,向聂瑶珈跑去。
聂惜若本想在马车前进行最后的伪装的,希望可以让栾倾痕与她一同回聂府,这样,感情可以培养回来,一路上也许还会发生点什么,让生米煮成熟饭,她必须是未来的皇后。
可是栾倾痕却跑向聂瑶珈那里了,让她心中不安。
聂瑶珈迎着风看着栾倾痕跑上来,“你不送她了吗?”
栾倾痕哀婉的凝视着她:“我们两个,也许经历过很多,我能感觉到心里对你的某种特殊感觉,你呢?有没有一点对我动情,或是感觉不一样呢?”
“你问这个做什么。”聂瑶珈不看他,而是看着一层层石阶失神。
“如果,你说有,我留下,如果你说对我没有一点感觉,我会送惜若回聂府再回来。”栾倾痕算是逼着她坦承内心。
聂瑶珈侧过脸望着他,栾倾痕的发随风轻扬,一缕弯弯的发扫过嘴角,真是个美男子,眼神随之淡下来:“你都说也许了,我们的曾经对现在的我们来说,都是假设,都是虚无飘渺,并不是我们真实能感受到的,抛开过去的过往,现在的我只能说,你的事,你可以自己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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