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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岑开始躲文启了。
大概是迟钝的脑壳终于开了窍,觉得像文启那样的人不可能是出于轻浮的目的才把她压在车门上吻得那么深嗅出了一点不寻常,所以不敢再去接触了。
毕竟现在已经卷进来的三人舒岑都理不清楚,要是再把文启拉进来,舒岑觉得自己就不光是坏的问题了。
晚上九点半,在夜场穿梭的文启又准时地掏出手机来看了一眼。
果然,舒岑的电话还是没有来。
自从那天晚上他冲动下吻了她,舒岑的电话就再也没有来过,可文启却好像早已经在之前那短短两周时间里养成了一个新的生物钟,叫做晚上九点半。
夜场依旧喧闹,文启穿梭其中像是隐形人一般,他翻出通讯录里那个备注叫舒岑的电话,手已经按上去了,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明天休个假去学校找她吧。
而那头,舒岑刚被文星阑缠着打了一通视频电话,和画面那头精神百倍的酥酥道了别,总算按下了挂断。
挂断之后也不算结束,文星阑还会再发好多文字和语音的消息,争取让小狐狸精直到入睡前最后一个聊天的对象就是他。
之前舒岑也会隔一阵子回复他两句,可今天挂视频电话的时间正好是九点半,舒岑刚冒出自己是不是忘记给文启打电话,又被自己压下去——
不用打了。
那件学生失踪的事情舒岑在听说后也去打听了一下,却没听到什么风声,这一下过去了小半个月都风平浪静的,舒岑也觉得自己没必要每天和文启汇报自己那点琐事了。
她回完文星阑放下手机又看了会书,十点半准时地上了床躺下,酝酿睡意的同时等待熄灯入睡,寝室门就被人着急忙慌地推开。
“舒岑,睡了吗!?”
这个声音舒岑认识,是同班同学林玉,她掀开床帘看向床下:“我还没睡,怎么了?”
“你知道米圆去哪了吗?”
林玉和米圆同寝室,见林玉满脸焦急,舒岑一颗心也悬了起来:“我不知道,我没看见她。”
“我还以为她在你这里呢。”林玉应该是跑来的,说话的时候还有点小喘,“都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宿舍,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毕竟米圆之前除了和舒岑在一起的那两次都没有过夜不归宿,现在舒岑人在寝室,那米圆的行踪就很难说了。
“打电话了吗?”舒岑也赶紧掀被子,三两下爬下了床,“也许已经在路上了呢?”
“打了,一开始还接了说在路上,后来过了一小时都没回来我就又打了一个,就关机了。”女孩说话间叹了口气,“所以我想着……要不然趁宿舍门还没锁两两分组出去找找,毕竟时间也晚了……”
“好。”舒岑心里记挂着朋友,换好鞋又简单地换了个衣服,“那我们出去找找吧,去楼下扫个共享单车骑着去。”
律大校园占地面积可不少,但米圆生活圈也就那么大,总不至于大晚上的满校区跑吧。┌;海棠書屋壹麯書斎儘在ΡO-18點`
两个女孩着急忙慌地出了门,舒岑老远就看见米圆寝室其他人也出来了,在叫其他寝室的同班同学一起出去找人,她自然和林玉结成了一对,俩人下了楼扫了单车就骑了上去。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九月底,外面夜风已经有了点秋天的凉意,舒岑穿得少,被风一吹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加把劲蹬着脚蹬子往前骑。
“她会不会在图书馆到寝室那条路上?”
“有可能,你去那边看看,我去面包店那边看看!”
原本说好是两两组队的女孩在遇到岔路的时候,在安全与效率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通往图书馆的路上两旁都是林荫树,似乎是都感觉到了秋天的味道,绿叶换了颜色簌簌落下,如同正在下一场萧索的雨。
舒岑心里一直祈祷米圆别出什么事儿,一双眼睛直往那暗的,路灯的死角下看。
自行车车轮在地上迅速滚动,舒岑的余光扫到不远处的树荫下有几个人蹲着,似乎是在抽烟,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虽然看不清那群人在做什么,可舒岑直觉他们很危险,快速地骑过去之后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似乎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可虽然放心了,却也没找到米圆的踪影,舒岑转了一圈又绕了回来,下意识瞥了一眼刚才的树荫下,那里的人已经没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也不知道她就去打了个转的功夫这群人是怎么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共享单车本就骑不了太快,舒岑选的这辆似乎还有点问题,嘎吱嘎吱响不说,她使出吃奶的劲也蹬不动,本来还觉得冷的,现在已经热出了一背的汗来。
就在她气喘吁吁的当口,身后黑影悄无声息地靠近,舒岑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一扭头,后脑就猛地一疼,随后失去了意识。
那头文启直到深夜才从夜场出来。
连续多日潜伏夜场被滔天的乐声震得他头晕,简单地和同事在对讲机里道了个别就坐进了自己的越野车里。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却意外地看见屏幕上有一个未接来电。
舒岑的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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